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259节

正文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 第259节

“好了还是没好呢。”江月白轻声问。

“好了......”穆离渊慌慌张张地收回手,“已经好了......”

江月白没再说什么,从床褥里撑起身,转身坐在榻边。

月光被江月白的身形挡住了一半,跪在榻边的穆离渊身上映下了一半阴影。

逆着光,穆离渊看不清江月白的表情。

极度寂静的气氛让他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江月白有没有察觉到方才那个胆大妄为的亲吻。

沉默片刻,江月白伸出了手,停在他脸侧,

拇指抚过他还湿着的双唇......

这一刻穆离渊几乎是心惊胆战的。

他已经颤抖着跪直了身子,准备好江月白狠狠给他一耳光了。

可江月白的手微微停顿后,指腹却沿着他的下颌和颈线向下,

穆离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喉结不受控制地随着江月白指腹的滑过滚动着......

紧接着感到身前一凉——

江月白解了他身前的衣扣。

又抽了他的衣带。

穆离渊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脱。”江月白只说了这三个字。

穆离渊急促的呼吸猛地停住,可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了。

他甚至怀疑这句是自己的幻听。

他仰头望向江月白。

江月白也垂眸看着他。

刚才那三个字是命令的口吻,似乎在等着他照做。

穆离渊控制着颤抖的手,脱了自己的外袍。

江月白仍然沉默着。

穆离渊低下头,继续解自己的内衫。

他的身子也开始抖。

陪着熟睡的江月白时他是大胆的,但其他时候面对江月白他都是畏惧害怕的。

总害怕自己哪里没有做好,让江月白不悦厌恶。

“跪近一点。”江月白说。

穆离渊深吸了口气,挪动膝盖靠近了江月白。

江月白冰凉的手指揽过了他的后颈,衣袖带起的淡香萦绕在周围。

穆离渊在江月白的味道里失了神。

滚烫的热流渗进皮肤的伤口,他才被痛得找回了点理智。

——他刚刚说了谎,他的伤根本没好,满身都是血口。

灵息应当由内通过灵脉,此刻江月白却用灵息直接从外触碰伤者皮肤——穆离渊不敢说话,他不知道这种这种剧痛的疗伤方式是不是对他说谎的惩罚。

微微冰凉的手指一寸寸抚过他的皮肤,从肩膀、到手臂,从前颈、到胸膛,从腰侧、到小腹......

很细致缓慢。

指腹是凉的,灵息却是烫的,比火焰还要炽热,接触到皮肤时几乎要把皮肉烧得融化。

但穆离渊却逐渐感觉不到痛了。

因为另一种比痛更加难忍的酸胀从燃烧起来,自下而上沿着血管往浑身弥漫。

他很怕江月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但江月白根本没有往那个地方看,神情淡漠,似乎只是在履行承诺给他疗伤。

他松了口气,甚至很奇怪地恨自己身上的伤口没能再多一些。

这样被江月白温柔以待的机会太难得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遐思戛然而止——

穆离渊咬着下唇的牙齿猛地颤抖!随着他没忍住的闷哼,一道鲜血从被自己咬破的嘴角滑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剧烈地喘息着,眸底浮起了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晃荡。

江月白的脚踩在了他腿间。

衣袍脱了,下面只有单薄的一件,肮脏暴露无遗。

“你很不听话啊。”江月白的嗓音是轻缓的。

“我......”穆离渊颤抖着吸气,“我......错了......”

他不知道江月白这句话是在说他现在的冒犯,还是在说方才他借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吻的冒犯。

江月白刚从榻上起身,还没有穿靴,两人的体温只隔着一件极其单薄的衣料。

捻磨的触感沿着最脆弱的地方缓缓滑动着——仿佛刽子手的刀,临行前在后颈比划着位置,不知哪一刻就要真正落下。

穆离渊屏住呼吸不敢动。

轻碰让他酸麻颤抖,渐渐加重的压迫又让他剧痛难忍。

他疼得渗出了冷汗,却不敢喊疼,只一遍遍小声重复:“我错了......”

可江月白一直没什么表情,似乎没听到他的哀求,还在继续专心处理他身上的血口。

直到最后一点细小不起眼的伤口也愈合了,江月白才慢条斯理地整好衣袖,站起了身。

肿胀被猛然挤压向坚硬的地板,痛得几乎能听到细微的咯吱声。

穆离渊低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才没有又一次闷哼出声。

但豆大的汗水瞬间从脸侧滑了下来,顺着垂落的长发一滴滴落下。

“不想下次再被他弄伤,”江月白的手替他拨开了脸侧垂下的乱发,“就乖一点。”

穆离渊咬着牙点头。

“告诉我你记住了。”江月白抬起了他的脸。

“记......住了......”穆离渊满眼通红,嘶哑地说,“再也、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迈步朝旁边走开了。

穆离渊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向前倾身,酸软的手勉强撑住了地面,低头大口喘着气。

积血瞬间散开的时候是比方才钻心疼痛还要剧烈的痛感。

浸满湿汗的掌心打滑,他差点直接晕倒在地上。

但他不敢耽搁,艰难地去拿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

这样衣衫不整对江月白更是一种冒犯。

江月白说得没错,如果他再做那种僭越的事,江月白的爱人下一次可能会更凶狠地报复——也许就不仅仅是用透明绳索把他勒出伤痕那么简单了,那样强大的人,也许可以直接绕过江月白要了他的命。

可他痛得两眼发黑手脚发软,摸到了衣服却没力气抓住。

江月白屈膝俯身,替他拿起了衣服。

“疼得流眼泪了,”江月白动作很温和地替他穿衣服,轻声问,“是我刚刚太用力了么。”

“没、没有。”穆离渊立刻摇头。

只要江月白开心,怎么惩罚折磨他都行。

江月白抚平他衣衫的褶皱,垂着眼拉紧他的腰带。

这一下动作很用力,勒得他有点上不来气。

“你什么时候才会生气呢。”江月白问。

穆离渊微怔:“啊?”

他有点没明白这句话,但还是赶忙解释:“我不会生气的,主人怎么对我都行......”

“你不是说生气就会变了么。”江月白抬起眼看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穆离渊能清晰地看到江月白因为那夜激烈性|事痛哭过而仍在泛红的眼尾——这样安静看着他时,让他心里酸涩不堪,说不出的难受。但这句问话又像是被欺负了后想找点乐子,难得一见的柔软又让他觉得别样可爱。

穆离渊笑起来:“啊,那个啊,”他喉咙里酸酸的,可嘴角还强撑着笑容,“主人想看我变什么?”

其实他变不了动物,前几天随口胡诌的“生气就现出动物原形把人全吃了”只是故意气景驰的。但如果江月白想看,他可以捏个动物的壳子。

江月白说:“我想看你真实的样子。”

穆离渊还保持着笑的表情,但接不出话了。

空气安静了一下,好像凝固住了。

现在的他不是他真实的样子。

只是个假的壳子,江月白也许早就察觉到了。

他真实的样子是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江月白的样子。铭心刻骨,过去几千年仍然能在在万千红尘众生里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心上人。

但他已经忘了自己了。

那具身子早就被全世界遗忘了,也许早就腐烂在泥土深处了,他只剩下执念,执念没有形状、也没有模样,只有对江月白的爱。

“真实的样子就是现在,”他笑着又很认真缓慢地说,“每一时每一刻都是真实的。”

他看向江月白的每一个眼神都是真实的他。

以前他拼命地想让江月白认出自己想起过往,现在他只想让江月白永远放下过往享受眼下的开心自在,他能陪在身边就够了。

江月白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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