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退潮【1v1骨科h】 — 44放纵(1)

正文 退潮【1v1骨科h】 — 44放纵(1)

刚从南城回来时司恋一直在想,再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的,她不用再以咖啡和酒精麻痹自己,而离开她之后,他也会拥有新的生活。

但她的失落瞒不过最亲近的人。

那天很晚,她照旧睡不着,悄悄从床上爬起来去酒窖里偷酒喝。

冰柜里取了冰,叮当一声扔进酒杯里。

她牛饮似的灌下肚,一边翻看手机里的相册。

直到醉意汹涌,手机没关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还维持着昨晚的睡姿,但身上多着条薄毯。

司恋走回客厅,外公已经起床。

她过去打了声招呼,外公却一反常态,没有对她微笑道早安。

“Lily,你不应该。”

外公沉重缓慢地道。

司恋以为是在说她不应该半夜跑去偷喝酒,正要道歉,却看见自己的手机躺在一边的桌上。

屏幕已经暗了。

她想起什么,立马跑过去抓起察看。

还好,相册里的照片都在。

外公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和那孩子做出那种事。”

司恋紧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相册里存的都是她和司贺在欧洲旅游时拍的照片,一部分是正常的旅行打卡记录,一部分是他们做完后依偎在一起拍的大头照。

两颗脑袋靠在一起有什么可拍的,司恋本来还想拍些更露骨的收藏起来,但每次都被他拿被子包裹得严实,连个肩头都不让她露出,最后只好放弃。

有次她按下快门键的时候故意朝他亲去,侧身后镜头记录下他留在她颈边的吻痕。

高潮过后的两人耳尖都微微泛红,他闭上眼回吻她,那一幕,成了他们相爱的唯一证据。

前一晚上她一直盯着的就是这张照片。

外公看见了照片,也已经知道了照片里的人是谁。

不应该和司贺做那种事。

司恋当然知道。

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都已经偏离轨道。

她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不被外公发现,偶尔还可以在想司贺的时候偷偷躲起来想他。

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外公是她最重要的人,他说不应该,她就一定会听外公的话。

而司贺的一句“我爱你”,加速终结了她最后的念想。

……

在司贺不像告白的告白过后,司恋没有再和他提让他回南城的事。

这几天,他们看似和睦的相处着。

他刚接手分公司的事务,工作比在南城的时候更忙了,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也多半是酩酊大醉的回来。

好几次他带着一身酒气把她按在床上亲,手已经伸到她的睡裙里挑开遮挡物,她没有制止,眼神就像那晚他说完爱意之后一样沉静。

可司贺看懂了,她就是在无声地抗拒。

他在她死水一般的神情中被迫清醒,再独自消沉地离开她的卧室。

尽管家里有药也有了套,他们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天晚上司贺又有应酬,司恋一个人回到家,看见桌上多了个精致的盒子。

反正不是她的东西,她没什么好奇心,看了一眼就回自己的卧室继续前几天没完成的作业。

等画完去洗了澡躺到床上,打开手机后看见Valeria发来的消息。

Valeria问她明天几点出发去雪场。

司恋才想起来,她之前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一起去滑雪。

那里是Valeria家的私人滑雪场,Valeria是退役的滑雪运动员,起初她的父母包下雪场是为了方便她训练,后来周边打造了温泉酒店之后,就成了她和朋友们的度假胜地。

司恋在前几年圣诞节的时候去滑过几次雪,今年因为雪场即将休整,所以度假时间提前了。

她回完消息,把碎屏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才买的新款这就摔坏了,她不缺钱但还是有点小小的心疼。

午夜半梦半醒,司恋听见楼下有不止一人的说话声,干脆下楼去看。

楼下只开了一盏夜灯,几道人影昏暗。

“小姐,贺总喝多了,我们一会扶他上楼。”

说话的秘书臂弯里搭着司贺的外套,和另一位一左一右扶司贺坐到沙发上。

司恋接过外套:“你们走吧,我来就好。”

她下了逐客令,秘书只好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她把外套往边上的单人椅里一丢,慢吞吞靠近仰头靠在沙发里的男人。

很累吗。

为什么喝醉了也要皱着眉头。

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她。

“哥哥。”司恋轻声唤了一句。

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隔了几秒,她坐过去,伸手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司贺。”

她离他很近,又更加小声地唤了句。

还是没有回应。

司恋安心了,接着帮司贺解领带。

她把领带卷起来放到茶几上,想帮他倒杯水过来,刚站起就被握住手腕。

她的心跳脉搏被他一览无余。

“叫完人,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良久,她慢慢回身,对上了他只有三分醉意的眼。

想说点什么呢。

想说的有太多了,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从分别,还是从初遇。

司贺没有再等她的回答,手中收力,让她顺势坐上他的腿。

司恋没有坐稳,身体还在往前扑,顺理成章的,在她搂过他的脖子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后,就被他按过后脑,唇瓣相贴。

他不费力钻进她的口中,与她津液交换。

与前几日不同,他吻到一半发觉她在回应。

她竟然回应,这让司贺感到欣喜,于是愈加索取。

“要继续吗?”

喘息之间,他们乱了彼此的呼吸,滚烫已经隔着一层单薄面料抵住她,十指交缠住,一场酣战蓄势待发,但他收敛着,还是想听她的意见。

“嗯。”她应声。

最后一回。

就让她再放纵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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