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界线(姐弟骨科) — 模样

正文 分界线(姐弟骨科) — 模样

天蒙蒙亮时,易殊困倦地睁开眼,入目就是深浅不一的吻痕,暧昧的气息萦绕心间。

一抬头,易郁还在睡,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眉眼,呼吸沉沉,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与负担。

易殊盯着看了许久,心之所至,在易郁泪痣上碰了下,随即拨开他的手,悄悄下了床。

昨晚没卸妆没洗澡就睡了,过了一夜身上粘滋滋的,很不舒服。

易殊也管不了有没有衣服换,匆匆进了浴室。

雾气升腾,热水流过每一处皮肤,倦意与疲惫随之流走。

哗——

易殊还来不及回头,一股温热就贴了上来。

“怎么不叫我?”

“以我的经验。”易殊把头发撩到一侧,抹上护发素,“叫你的结果就是我们在浴室再来一次。”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易殊不由抬起头,茶色玻璃映照出二人的身影。

易郁下颚搁在她发顶,挤了两泵沐浴露,从脖颈开始涂抹,到锁骨,再到腰腹。

“可是姐姐,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在洗澡时做过?”

易郁继续往下,拨开阴唇,中指插进穴口,在里头翻搅。

易殊闷哼一声,差点没站住,“你这样……还不算吗?”

“算吗?”易郁又插进一根手指,凑到易殊耳畔轻声道,“我只是在帮姐姐扣干净而已。”

精液和热水混在一起,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易殊怀疑,不,她确信易郁是故意的。

故意挑弄敏感的地方,指尖轻轻刮过软肉,刺激逼得她抓住易郁手腕,“别碰那里……”

“那姐姐自己来?”

见易殊不回答,易郁又往里戳了下,热流浇在他指尖,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捻着,“好滑,看来我洗不干净,得姐姐自己来。”

他冲干净手,抓住易殊的手指,抵着穴口往里探。

“你怎么。”易殊下意识想缩,却被易郁紧紧按着,指尖滑进穴口,脸霎时间红了,偏过头贴着易郁胸膛,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

一个吻落在易殊眉眼,紧接着是脖颈上的咬痕。

易郁看着玻璃上模糊的身影,握住易殊的手活动。

“姐姐,这四年,你有自慰过吗?”

他揉搓易殊胸乳,“自慰的时候,有想我吗?”

易殊微微喘气,脚步虚浮,恍惚地抬起头,在朦胧的水汽里看着易郁的眼睛。

“那你呢?”

她另一只手握住易郁阴茎,“你有自慰过吗?”

“自慰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潺潺水流声中,易郁笑了下。

“当然。”

他抱住易殊,“如果没有你,再快乐的事都会黯然失色。”

他们和从前一样,只是在浴室洗了很长的一个澡。

长到易殊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反锁。

等洗到差不多时,易殊趁易郁不注意赶紧逃了出去。

易郁倒也没追,只是告诉易殊,毛巾和衣服都帮她拿好了。

红丝绒吊带长裙,还配了一条珍珠项链。

易殊肤色白皙,与酒红搭在一起,就像根植在白色沙滩的红玫瑰。

就在易殊发愣时,易郁从后搂住了她,轻吻她锁骨上的咬痕。

细细密密的吻让易殊有些迷离,她偏过头,挠了挠易郁下颚,“你喜欢这样的吗?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的女人?”

易郁含住易殊指尖,含笑看着她,目光里既有情欲,又有柔情。

“我说过,我喜欢你各种样子。”

下一瞬,易殊被打横抱起,带到了衣帽间。

灯一开,满屋的服饰映入眼帘。

从春夏到秋冬,从温婉到热辣,各种款式,各种风格,陈列在这个房间里。

哪怕是挑婚纱,都没有现在来得眼花缭乱。

易殊茫然地伫立在橱窗前,良久才回过神,“你什么时候买的?”

“姐姐问哪一件?”

易郁拉开柜门,放裙子的区域里,有一个衣架空着,上面贴了标签,写了年月日,“你身上这件是两年前买的,九月二十九号。”

易殊不由上前,才发现每一个衣架上,都有标记,标记着买回这些衣服的时间。

而最早的,追溯到她刚走那一年。

“你买了……四年?”

“嗯,想你的时候就买一件。”

易殊一时哑然,当思念可视,竟然如此震撼。

易郁牵过易殊的手,让她到中央的沙发坐下,转身从鞋柜拿出一双黑色高跟鞋。

“这双鞋,是和项链裙子同一天买的。”

他在易殊跟前单膝跪下,“两年前的九月二十九号,是你20岁的生日。”

“他们说,什么年纪穿什么衣服,2字开头的年龄,要学会成熟,所以我买了这些,做你的生日礼物。”

易郁摩挲着鞋跟,“可是很快,我就后悔了。”

“……为什么?”

“因为我20岁那天,收到了类似的礼物——定制的西装、名贵的腕表和一张高级晚宴的邀请函。”

“我一点都不喜欢。”

易殊欲言又止,手搭在易郁发上。

“这是易秤衡给我规定的20岁,不是我要的20岁。”

易郁把高跟鞋放到易殊脚边,“而这双高跟鞋,也是我眼中你20岁的样子,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他抬起头,看向易殊,“姐姐,我喜欢你各种样子,如果一定要说一个最喜欢。”他顿了顿,道,“我喜欢你喜欢自己的样子。”

“如果你不喜欢这身衣服,随时可以换下来,你有……”

“我有一屋子的选择。”易殊揉了揉易郁头发,“对吗?”

易郁摇头。

“你有无限的选择。”

易殊一怔,她看着易郁虔诚的眼睛,嘴角绽放一抹笑意。

历经千帆,才发现最想看到的,是你的笑颜。

虽然穿上这条裙子,锁骨的吻痕一览无余,但易殊还是没有换下来。

她舍不得脱下这份思念。

即将离开衣帽间时,易殊又折返回来,“易郁。”

“嗯?”

“你能和我解释一下。”易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水手服,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放到身前一比对,会发现衣长实在短的过分,“你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买下它的?”

她瞥了眼衣架上的日期,“去年六月买的,你生日那会吧?这份思念,似乎不太纯。”

“嗯,是不太纯。”易郁也不避讳,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易殊顿时愣住。

易郁拿出一根黑色教鞭,拉长,“那会在学校上课。”

教鞭撩起易殊裙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易殊,“很想听姐姐叫一声,易老师。”

电光火石间,易殊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易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过来,“想逃课?”

“……我有假条。”

“哪呢?”

“这。”

易殊在易郁勒痕上碰了下,趁易郁不备,赶紧挣脱桎梏,溜了出去。

教鞭在手上转了几圈,易郁笑了笑,把它放回抽屉。

以后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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