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嫁莺娇 — 第20节

正文 嫁莺娇 — 第20节

说到这,姜皎倒是有些小得意。

“以前读书,总有一句话我记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觉得可合适?”

合适,当真是太合适了。

自从姑娘在上京中有了名气,就多喜爱买些好看珍奇的物什。

她差点忘了,姑娘从前,也是个有才华的姑娘。

将事情都交待完,姜皎这回满意地睡下。

可不知是不是太过放松,她竟然在梦中,又再次做了相同的梦。

这回不同的是,实实在在是二人成亲的场面。

但她还没瞧见沈随砚的脸,就看见他直直的朝自己走来。

他的腿,怎是好的?

姜皎吓得不停结巴,“你你你——”

沈随砚缓步朝她走近,每一步都不大,但是阵阵步伐的声音却都似踩在她心尖之上,心都在颤动着。

“夫人是看见什么,吓成这般模样?”

姜皎登时大惊失色,他自个的腿,为何要问她?

可话还没说出口,沈随砚就已经走至近前。

不由分说地抵上姜皎喋喋不休的唇瓣。

薄唇在她朱唇上轻吸一口,酥麻的感觉瞬间传上姜皎的身体。

她花容失色,秋眸都瞪大。

沈随砚借着机会,舌尖钻入她唇中,轻轻舔舐她上颚。

感觉更甚几分,姜皎秋眸带泪,手若无骨般攀着他肩头,却不能完全环抱住。

他要更近一步时,姜皎将他给抵住。

粗粝舌苔滑出她口腔中,姜皎从沈随砚的黑眸中看见自个此时的样貌。

鬓发散落,秋眸中没了神智,红唇更是不必说的肿胀。

沈随砚哑声问,“不想这样,那我们换个方法?”

说完,她唇再次被堵住,但却不是沈随砚的薄唇。

姜皎登时睁大双眸,他怎可,这般?

次日初醒,姜皎没了上回的慌乱。

但是她想起在梦中看见的东西,那条蛇,怎会长成那般模样?

第十五章

姜皎抬起手,摸上自个喉咙的地方。

刺痛的地方还存在,昨晚上剐蹭得她生疼。

不仅喉咙如此,掌心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喉咙没有疼痛的感觉,掌心也没有。

姜皎把掌心给握起,想起昨晚掌心堪堪握住的触感。

深吸一口气,将帘帐给掀开,“备水。”

有了头一回的经验,第二回 姜皎与婢女都没显得太过于生疏。

泡在浴桶之中,姜皎将肩头都缩进热水。

被水泡着,每寸肌理都舒展开,姜皎不禁发出一声谓叹来。

什么梦,都是胡说八道。

上回那次的梦,不也未曾实现不是。

她用帕巾搓着自个的手心,本就被热水烫的通红,这下红的更透。

粘腻的触感仿佛还没有消散,姜皎的脸在水汽氤氲的作用之下,不争气的又红起来。

闭上眼,想忘掉大蛇的模样,但怎么都挥散不去。

她想了半天的圣贤书,但终究还是无用。

经历了无数的斗争,姜皎可算是知晓,这事是忘不掉了。

秋眸潋滟,从前的慧黠如今都变成无奈。

她有气无力的靠在浴桶旁,鬓边两缕发丝迎水波动。

“起身吧。”

姜皎穿上衣衫,思量起过两日的事情来。

也不知石青的事情办得如何。

可是越想,心头想起竟然还是昨天见到沈随砚时候的场景。

以及,几场梦交织在一起。

她浑身打个哆嗦,朱唇微张,咬着后牙道:“变态。”

如若真如同梦中那般,就真与变态可没有两样了。

第二日晚饭后,姜皎站在院中看树藤开始向上攀爬。

石青从小侧门处进来,见到的就是姜皎婀娜曼妙的身姿站在树下。

月照之下,她黑发如瀑披在身后,抬眼时眸中都带着星星点点。

听见侧面处的动静,姜皎回身。

见石青来,面容上又恢复往日娇俏的模样,“进来吧。”

石青依命进到里面,弯下腰小声道:“姑娘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

这算是近些时日来最好的消息了。

姜皎抬眉,眉眼中都掺杂着喜悦。

依旧温声细语道:“有劳。”

石青连将身子低的更低一些,“不敢承姑娘这句话,是小人应该的。”

说完姜皎没多说什么让石青离开。

自个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姜酿的这件事情,终于要被人知晓。

只是看来,明日还需要一个大夫。

她腹中的孩子,是个棘手的。

姜皎沉眉,又吩咐榴萼几句话,让她务必要今晚办妥,这才回房。

今夜月色醉人,想来定能睡个好觉了。

她躺在床榻上,慢慢进入睡梦中,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日一早,才用过早饭,姜皎就见府中的婢女急匆匆的赶来。

行礼过后,焦急地对着姜皎道:“二姑娘快些去主院的前厅吧,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让府中的各位公子还有姑娘都去。”

姜皎还在画眉,闻言眉峰一挑,全是喜悦。

终于来了,想来定是看到书信。

但她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循着寻常的速度道:“省的了,我一会儿收拾妥帖就去。”

平日中,她对姜酿就不大关心,去的太早反而惹人怀疑。

于是姜皎缓缓从首饰匣中挑出几只簪子来递给后头的蔻梢。

蔻梢自是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帮姜皎试着簪子。

外头的婢女急得快要冒烟,这才终于看见小姑奶奶出来。

她连在前面带路,姜皎则是不慌不忙的在后头跟着。

袖口中放着药方,姜皎微微上扬唇角,就连发丝,都有着往日没有的开心劲。

还没到前厅,姜皎就听见里头碎了一只茶盏,“混账东西。”

在心中暗自可惜着,为了姜酿,府上又少了一只茶盏,多不好。

她缓步走进,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府中众人都在,就连最小的九弟都在。

看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姜皎只想着,一会儿孩童的耳朵,只怕是要脏污了。

众人看向姜皎目光都带着无法言说的意味来,尤其是姜宴,眉头紧皱,满脸都是生气的样子。

姜皎眼眸下垂,怯生生问,“不知是怎得了?”

腔调一出,她自个都有些不适应。

掐着掌心告诉自己,定要忍住才行。

姜翃重重坐下在椅子上,姜酿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周氏则是不停地拭泪,但却不肯看姜酿一眼。

见无人回答,姜皎主动上前一步,“母亲是怎得了?还有三妹妹,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这两句话究竟哪一点激到姜酿,她过来抱住姜皎的腿,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姜皎,“二姐姐,你就饶恕我吧,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姜皎用帕子掩唇,“三妹妹何处此言,你我可都是家中的姑娘,如此的话,我怎能担待。”

容颜上是焦急,但是看见姜酿摸着她身上的云缎,姜皎却只想呵斥道:将你的爪子挪开。

眼下自是眼前的事要紧,姜皎恬静面上全是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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