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拨开那些浮动在空中的数据和图纸，一手撑着桌案，转头看向银森。
可惜正埋头工作的银森并不能及时get到斯塔克的意思，甚至将近半分锺的沉默之後，银森意识到斯塔克可能是和自己说话。有些迷茫地推了推眼镜，银森微微抿唇，“......对。”
斯塔克：......
目睹一切的班纳博士不由憋笑。
第98章 98 .回应你的召唤
而就在斯塔克整顿旗鼓想要再说些什麽的时候, 门口传来滴的一声，那扇玻璃门便打开了。波茨手上拿着一叠文件, 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我倒是觉得，比起正值花季的妙龄少女, 你不如先管管你手底下即将疲惫致死的员工！”
“托尼，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你说你已经多久没有管过事情了，”波茨目光灼灼, 在斯塔克企图回避的目光中，直接打开了那遝一份有一份的文件, “现在我先向您进行近期公司运营汇报。”
“波茨, 我觉得——”
“请您闭嘴听我讲！”
“......好。”
银森见此场景，和班纳十分默契地对看一眼。低下头投身於事业之中，默默地远离了这个小战场, 免得伤及无辜。
莉莉安回家之後，先是下厨、吃饭、洗碗，然後洗澡, 复习一下功课之後已经差不多是七八点锺了。亮着台灯的书桌前, 莉莉安抻着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由得那书挡住了大张的嘴, 眸中氤氲着海光。
很早很早的，就爬上了床。
自从来到皇後区之後，她的作息简直是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熬夜？见鬼去吧, 哪里还有空熬夜啊，当然是睡觉啦！
客厅中的灯全部暗下，只剩下莉莉安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亮堂堂的光从头顶上倾洒下来，窗帘紧紧实实地拉上，那熟睡的面孔如果只是这般看着，还显示出些许纯良。随便牵着被子盖一下，那放在床褥上的手腕纤细，白皙胜雪，扣在上面那一抹黑色的手链非常显眼，与莉莉安有些不匹配。
本体意识恍惚，实际上是借助着洛基给自己的这一个发生器来到了另外一边。当初说好了把他这项□□或者幻化的技能教给她，洛基答应是答应了，却只是给了自己这一个东西。说到底，也不算是教了
“说好了有事再找我，你再这麽随心所欲的话，”莉莉安感觉到了洛基这边的召唤，闲闲地完成自己一天的任务之後，才很不耐烦地出现在洛基面前，“以後你要死了，我都不会再来看一眼。”
洛基还是坐在那个玻璃罐子里面，盘着腿坐在地面上看起来别提多蠢了，一点邪神的格调都没有。见莉莉安来了，瞬间就笑开了，万分灿烂地站了起来，恢复了在人前的风骚和气质，带着标志性的笑容，“昨天你也这麽说，今天也还是来了？”
要不是隔着一层玻璃，他都能凑到莉莉安面前来调戏。
正面地、近距离地看着洛基俊美精致的脸，莉莉安微不可查地後退一点，面不改色地打量着他，“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今天也是没事找事吗？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的课程还有些没听懂。”
说罢，莉莉安随即转身，当真就要离开。
“课程？你这是什麽小学生的语气，”洛基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讥诮，“恢复和平的生活让你堕落成这样子了吗？一本教科书就可以绊倒的程度？”
“如果你还想确认我和你合作的关系的话，那麽我的回答还是肯定的，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和我说吗？”莉莉安脚步顿住，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洛基，“洛基，你没有安全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了也和我没有关系，你怕黑也和我没有关系。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很多重要的线索和实质性的事情要去做，比在这里和你耍嘴皮子有用的多。”
“......这就是你印象中的我吗？”洛基对莉莉安的话不置可否，但大抵觉得有趣，皱了皱鼻子，笑着问她。
“我的印象不重要，你自己是什麽样的你自己清楚，”莉莉安直言不讳，“我是秉持着一个合作者的原则，所以才及时响应了你的呼唤。但是人的耐心和信任是有限的，还是你觉得放羊的洛基流传起来会很有趣。”
洛基微微抿唇，“说得好听，你能为我做什麽？”
“所有。”
莉莉安从善如流地应下，面上笑意盈盈，看起来不假思索，话语掷地有声，一副真诚又值得相信的样子。
洛基却完全不为所动，嗤笑一声。终於褪下了这种莫名苦涩的情绪，好整以待地抱着手，“说实话。”
“因为你这个问题很蠢啊，”莉莉安被戳穿也不觉得难为情，“我当然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了，你要想指使我，就拿出一点甜头。”
若是对待别人，莉莉安还不至於这麽坦诚直白。但是对方是洛基，说再多好听的话，对方什麽货色彼此不是知根知底吗？
“我以为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情，你不要是在罐子里面呆傻了，还是被你那亲爱的哥哥感化了，开始存心向善？”莉莉安微微挑眉，带着调侃又嘲讽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刺眼。
“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洛基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莉莉安，忍不住开口道，“但是，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凶了吗？太肆无忌惮了，这样可以吗？”
莉莉安眼珠一转，觉得洛基好像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撇了撇嘴，“所以，你找我没事了对吗？那我就先走了，博士那里我还要监工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