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苏去来了门。
怜怜穿着一身睡衣出现在她面前。睡眼惺忪，一脸倦意。
“你来这么早？”看她的模样吓了喻苏一跳。
“嗯。”怜怜点头，“我怕她醒得早，所以定了个闹钟。”
喻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汗颜。赶紧让出了一门让她进来。
怜怜进来后，喻苏关门，跟在她身后，“你不然在这里躺会儿？”
“不用。”怜怜眼皮沉重，一看就是强撑。
“那她不醒，你就一直这样？”
喻苏偏斜着脑袋看她困得发蒙的模样。
因为两人稍微熟悉了一点的原因，和她说起话来比最开始松弛了不少。话里话间有打趣的意味。
“也是。”怜怜坐下，随即惊呼出声。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捂住嘴巴，脸上的倦意也一扫而散。
喻苏蹙眉，“怎么？”
“你受伤了？”
喻苏不明所以，但从怜怜眼中她明显看出想问的并不是这句话。
随着怜怜刚刚的目光看过去，喻苏发现了垃圾桶内晋尧残留下来的带血纱布。
喻苏一时间感到脑袋爆炸。
“我没受伤。”喻苏弯腰掂起垃圾桶把它拿出两人视线。
“那…那。”怜怜欲言又止。
垃圾桶里纱布的出血量不少，绝不是简单的受伤可以敷衍过去的，喻苏也就实话实说了，“是一位朋友受了伤。”
“盖老板？”怜怜试探地问。
喻苏乜她一眼，不懂她什么意思。
怜怜小心翼翼地回答，“好奇。”
“不是。”喻苏放下手里的垃圾桶，转身朝水池方向走去，冲手。
水流声太大，冲开了怜怜后面的话。
关了水她问，“刚刚说什么？”
怜怜神情逃避，面色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说了出口，“是秦少？”
如果最开始她只是关心盖檀生，难道连他弟也关心？
“你好奇心还真是重。”喻苏甩甩手上的水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怜怜笑容布满脸颊，“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嘛。”
喻苏闻言笑笑，“看到带着血的纱布也敢八卦？”
“难免好奇。”
“别猜了。”喻苏端起桌面的水杯，“你不认识。”
“好吧。”怜怜的语气可见的失落。
喻苏没有搭腔，纤细的手指贴在杯壁，水流仿佛凝固在她掌心。
两人并不算熟悉，喻苏也没有太多话和她说，距离因此又被拉开。
坐着坐着喻苏感觉到了微弱的困意，就在她快一头栽下去时，房门开了。
林悦拖着鞋，穿着喻苏给她找得宽睡衣，头发乱篷如女鬼，唇色苍白，外加皲裂，活妥妥女神经一个。
第一眼看到她，喻苏打了个激灵，以为自己做噩梦了。
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痛意让她明白这不是梦。
“你醒了。”话落她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声音仿佛锯木头发出的声响。
她轻轻嗓子拍醒身边躺在沙发内睡着的人。
怜怜拧着脸撑开眼，又被头顶的灯光强制闭上。缓缓坐起来，慢慢适应才睁眼，“怎么了？”
“林悦醒了。”
怜怜这才看见疯子般站在房门口的林悦，她连忙起身小跑到林悦身边，路上小腿还撞到了桌角。
喻苏虚空朝她扶了一下，又默默收回手。
见她搀扶着林悦后，喻苏才缓缓走到两人面前。
林悦唇色泛白，整张脸气色也不佳。昨夜折腾了许久，想必现在也饿了。
“去沙发上坐着吧。”
一句话打断林悦和怜怜的交流，林悦连忙对着喻苏表达感谢。
“昨天谢谢你。”
喻苏看她虚弱的模样，一双大眼睛浑浊迷蒙，也伸手去扶她，“没事，你饿不饿？”
“不饿。”
林悦不想再麻烦喻苏，随口撒了个谎。接下来肚子发出的抗议，让人面色酡红。
气氛一下变得有尴尬的微妙，喻苏想笑但是憋住了。
“我去给你端过来。”
林悦抿着嘴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