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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兮明挂了电话,说:“被你说中了,曹金美,黄倩,汪瑶确实都有的一面,你是怎么想到的?”
江微说:“她们这样的偏执在旁人眼里只是对工作负责要求高而已,加上她们本身能力不错,淡化了她们对于数字和摆放顺序的偏执。”
姜兮明说:“所以她们的共性在于对某一方面有特殊的执念?”
江微说:“对,我觉得是这样。凶手在小时候一定被某种执念伤害过,这种执念可能与耳朵有关。”
“这跟耳朵有什么关系?”
“童年,耳朵,你能想到什么?”
“啊?”姜兮明愣住,能想到什么,他又不是凶手,没法揣摩凶手的想法。
江微见姜兮明一头雾水,上前一步,姜兮明个头高,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一把揪住姜兮明的耳朵,说:“作业做完了吗?为什么别人能考100分,你只能考99分?隔壁小孩能上重点班,怎么你不行,是不是没努力学习?”
江微收手,放开姜兮明的耳朵,“明白了吗?”
姜兮明瞬间醍醐灌顶,某些混乱的细节在脑海里汇聚,与凶手之间的屏障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
“你抓过兔子吗?抓住兔子的耳朵,兔子就不敢动了,某种意义上,人和动物是一样的,对于小孩子来说,耳朵就是命门。抓住耳朵意味着控制!”
“可是每一个被父母严格要求的孩子都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也太宽泛了,谁小时候没被父母或者老师揪过耳朵?”
江微闻言一副思索的神情。
姜兮明在心里吐槽:就不该问这个话,合着好学生江微就没有呗。
江微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基本上可以判断凶手在童年时期遭受过某些精神或身体上的虐待,进而形成了这样的执念。在某些情形重演的时候,触发了他脑海中的创伤,让他体会到了以前被人支配的恐惧,所以激起了他内心防御,甚至产生攻击性行为,因此他选择杀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还得倒回去查一查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曹金美、黄倩和汪瑶重现了这样的情景?另外,我怀疑凶手极有可能是因为童年的某些事件而失去了耳朵,所以在才会对耳朵有这样的执念,耳朵代表着小时候被控制的一面,割掉她们的耳朵是对投射在她们身上的加害者的报复。”
楼道里太黑,空气也不好,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往外走。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姜兮明的脚步顿住了,回过头来看着黑漆漆的楼道。
“曹金美和黄倩有工作有事业,接触的人多,她们的遭遇好解释,但是汪瑶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宅女,能够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凶手回忆起小时候的场景?如果发生在汪瑶身上的事情重现了凶手的执念,那他们一定近距离接触过。”
换言之,汪瑶与人的联系有限,又是在什么情形下复现凶手小时候的场景,并且还被凶手看到了呢?
江微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投向楼道深处,“你是说……”
两人都明白,重新踏着急促的步伐来到汪瑶居住的204门前,但他们没去204,转而围绕204在周围搜索,隔壁左右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只有对面的205空置着。
那是一间一室一厅,和汪瑶的房子格局对称,如果凶手曾在这里居住过,如果凶手近距离的观察过汪瑶的生活,那么当他看到汪瑶的种种偏执之举,创伤情景再现,他是不是就可能选择杀人?
幸福楼的房东是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中年人,此刻正在牌桌上打得不亦乐乎,一手夹烟,一手摸牌。
姜兮明亮出警察证都没能让他分神。
房东抽口烟,说:“又怎么了嘛,警官,你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我都说了那地方我不会动的。”
姜兮明说:“不是204,我们想看看204附近的租房信息。”
“怎么?是那里面有凶手?”
“也不是,只是怀疑,租房的资料还在吗?我们想看看。”
房东说:“啊呀,你也看到我这个地方了嘛,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哪能每一个都留着。”
江微说:“租房子总要身份证的吧。”
“老房子咯,哪有那么麻烦。”
旁边一个人把一张牌拍在桌上,“红中!”
房东说,“你们等一等咯,我打完这局再去给你找。”
牌桌上的人取笑他,“一个大姑娘就这么死了,不会隔壁就是凶手吧。老吴你可小心,你这么不客气,小心那姑娘变成女鬼,晚上扒你家窗户。”
“哈哈哈哈。”一桌人哄笑起来。
房东说:“去去去,乌鸦嘴!”
一边嘴上吐槽,一边打出一张八万。
对面的牌友看见八万喜出望外,立刻推倒了面前的牌,笑得合不拢嘴:“给钱!给钱!”
房东愈发愁眉苦脸,不情不愿的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递过去,百般不情愿地起身说:“不来了不来了。”
牌友们不干了,“你这输了钱就要跑,刚刚赢了那么多。”
房东指了指姜兮明,说:“没看见这有事吗?”
房东的房间就在棋牌室隔壁,他在房子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沓文件,翻来翻去,最终抽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拍在姜兮明面前,说:“喏,就是这个。”
姜兮t明拿起来一看,很简单的一张租房合同,底下只有一道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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