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治松开了放在她肩上的手,背过身,望着御书房上‘天下唯仁’的牌匾,道:“朕觉得重要的事太多了,江山、百姓、我们兄妹几个、还有皇后、贵妃等等。
但是朕和普通人一样,就只有一颗心,里面装需要装的东西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复杂的看向上官雪,道:”皇妹,你在朕的心中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哪怕宁王带剑入宫、暗藏暗卫以及刚刚在御书房外威胁李公公,挟持侍卫们,朕也可以因为你,而不怪罪他。
你也可以这次也心疼皇兄一下,莫要再闹了,好吗?”
上官雪从上官治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力感,她低垂着双眸,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她道:“好。皇兄,这次是我不懂事了,往后不会了。”
说完,她一步步后退着,眼里含着泪,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祁褚看了上官治一眼,轻笑了一声,也离开了,但他在身后背着的手,竖起了三根手指。
上官治看见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嘴角微微抬起。
好,他就看三个时辰后,宁王要来说什么。
祁褚回去以后,哄着上官雪用了膳食,又看她服下了安胎药,心安了一些。
随后,他将太医送来的安神香加入在香炉之中。
“雪儿,你累了一天了,要午睡一会吗?”他心疼的看着怀中哭肿了眼的人儿道。
上官雪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了床铺前,宽衣躺下了。
她拉着坐在床边的祁褚的手,低语道:“祁褚,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世上的事,为何这么难呢。”
祁褚抚摸上她的脸,笑着道:“你没错,齐帝也没错,只是此事比较复杂罢了。不过,没关系,为夫帮你解决。”
上官雪眼里闪着光,却依然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吗?”
祁褚帮她将凌乱的发丝理在了耳后,道:“真的,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无论多难,我都尽力帮你拿到。但是,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上官雪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道:“好,但是你别去杀人。”
祁褚没忍住笑出了声,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放心吧。”
然后,他将她的被褥往上拉了拉,一下一下拍着,轻声哄着道:“睡吧,睡醒了事情就解决了。”
上官雪在祁褚温柔的目光中,缓缓闭上了双眼,一柱香后,绵长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见状,他站起身,将床幔放了下来,小心地拉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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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你来的还挺快,这么快就哄好了皇妹。”上官治看见面前的祁褚,笑着道:“说吧,你想要如何?”
祁褚拍了拍手,脸上表现出‘敬佩’的神色,道:“齐帝还真是擅长掌控人心啊,对雪儿软硬兼施,让她成功如你所愿,不再追究孙答应的事。”
上官治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道:“哦?此话怎讲?”
祁褚抬眼看了下头顶上方的牌匾,冷哼了一声,将视线看向他道:“你今晨的故意减少了御书房外的把守,就是早料到了雪儿会来找你,然后故意不见她,引我出手,再以此来拿捏她。
因为平时,你的御书房外,至少有十人把守,且有两对侍卫来回不间断巡逻,我说的对吧。”
看见上官治变了脸色,他笑着接着道:“你不必好奇我如何得知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是故意那么做的。你恐怕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守的侍卫中,有人带着进出齐王宫的令牌。
而现在,他们的令牌都在我的手中,若本王将它们不断的复刻,结合齐国的布防图和各路要塞,打包送往其他诸国,你觉得如何呢?
奥,对了,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盛国的布防图和要塞在本王发现你藏在盛军中的奸细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改了,而且,在送回的齐国的奸细中,也插入了本王的人。
今日,你说对雪儿说不怪罪本王的话,也就是哄哄不知情的人。
你明知道,奈何不了本王如何,而且,这三日,你派人到处寻暗卫的踪迹,只是不过未果罢了。”
上官治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祁褚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也更狠。
“你想用此来威胁朕,就为了一个孙答应?”他眼里带着怒意问道。
祁褚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道:“本王为何要为了你后宫的一个妃嫔?”
接着,他想起了那日,上官雪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了起来:“你的贵妃害雪儿差点丧命,这笔账,本王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若你将贵妃严惩,本王登基以后,承诺会与齐国永结同盟,两国开通免税商贸,互通钱币,若齐国有难,盛国一定相助,如何?”
上官治扬起嘴角:“宁王,你为何改变主意要做盛国的皇帝?”
祁褚走到他的面前,神色严肃,一字一句的道:“一是本王想通过此事,告诉天下人,谁敢动雪儿,就是与盛国为敌。二是——”
他的嘴角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接着道:“本王发现,你根本保护不了雪儿。你会为了利益而退步,而本王对她,永远不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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