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闻言,嘴巴一翘:“我再占你们便宜就是乌龟王八蛋了!姐三十万都用不完,还是你们两人拿去用吧。”
我想了一想。
我和肖胖子赚钱比她容易多了。
许清现在没事做。
何不用十万块钱来做一点小生意?
我说道:“姐,你厨艺这么好,要不……开一个小饭店吧,我们回来也有饭吃。”
许清一听,顿时愣住了。
她想了一想,回道:“对呀!这样我又省得闲来无聊,你们两个或者你们朋友来,也有落脚吃饭的地方。如果我攒了钱,可以把房子股份退出来了呀。”
我笑道:“退出来也要给你钱。”
许清说:“万一我要是厨艺惊艳整个金陵,还会看上那一点小钱?小弟你真的太聪明了!”
事情敲定了之后。
许清吃完饭,马上就开始风风火火地去看门脸和打探行情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
有的时候。
穷,并不代表没能力。
很多能力强的人,往往欠缺启动资金。
或者说,受到了家庭或其它束缚。
许姐就属于这种人的典型。
一旦给她机会或解开束缚。
她往往会创造出惊人的能量。
下午的时候,肖胖子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告诉了我一件事。
王大头跑了。
我想了一想,说道:“正常。那天我们拼红花,你墨镜已经摘了。裴哥虽然不在场,但他手下那帮红花棍郎,肯定说出了你的样子。之前王大头骗他,已经将你们父子赶出了金陵。那王八犊子发现受骗,肯定要去找王大头晦气。王大头不跑,就是等死。”
肖胖子问道:“这狗日的怎么不来找我们呢,老子可等着他。”
我回道:“光一腔孤勇没用。你暂时在乡下待两天,看好肖伯,先别回来。”
肖胖子问道:“苏子,那你呢?”
我说道:“我暂时没事。”
这个信心。
其实来自陆岑音。
从在江湖窜货场我和她窃窃私语,到她一直在后面盯着我们拼红花,以及最后她接手鎏金娃娃。
从陆小欣和裴哥视角来看,我肯定是陆岑音的人。
在没彻底摸清我底数之前,他们不会贸然下手。
再则。
东风吹,战鼓擂。
白的、黑的、浑的。
我觉得现在都可以跟他们掰一拜手腕。
当天晚上。
许清因为跑了一天的市场,比较累,没顾得勾引我就早早睡了。
睡到后半夜。
许清突然跑到了我床上。
她身子像小野猫,一下钻进了被子。
更过份的是。
她还速度飞快地抱紧了我,并用被子猛地把我们的头给蒙上了。
许清可是穿着真丝睡衣!
那触感简直……
我顿时热血冲脑!
突然袭击。
跟我玩这个?!
我刚想说话。
许清却用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不对!
她浑身在不断地颤栗。
这种颤栗。
应该不是因为抱我太激动而形成的。
毕竟。
她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
许清在害怕。
我低声问道:“怎么了?”
许清颤声回道:“小弟……有鬼,真的有鬼,好可怕……”
四九年之后。
鬼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许清在黑暗中无比恐惧的样子,却不像是假的。
我将被子蒙住她的头,自己悄悄将头探出了被窝。
灯并没有开。
耳朵果然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声。
“吧嗒、吧嗒……”
像卫生间轻微落水的声音。
也像有人踮脚走路的微动。
这不是鬼。
有人来了。
这是一栋两层加盖琉璃瓦的小楼。
格局比较老式。
一楼是一个厅子,下面有两个房间,一个用来装杂物,一个是厨房。
我和许清住在二楼,房间门对着门,中间隔着一间不大的公共休息厅。
房东在两层楼的窗户上,都装了防盗窗。
而且。
大门背面用老式拴锁,一根大粗铁方块,横穿两扇门那种。
这种锁,哪怕再好开锁技术都没用。
要从大门进,根本不可能。
割防盗窗也不存在。
我睡觉时警惕性很高。
割窗的响动,逃不过我耳朵。
除非。
这人是从楼顶琉璃瓦矮小的老虎窗爬进来。
但那老虎窗太小,顶多只能进三四岁的小孩。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是谁?
莫非裴哥派人来偷鎏金娃娃?
转念一想。
四方斋不会干这事。
我已将鎏金娃娃转给了陆岑音,四方斋肯定一清二楚。
我瞅见了门边的影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拿起了床头柜边上的水杯盖。
影子完全不动。
这人在试探。
试探我们有没有睡着。
许清几乎整个人贴在了我身上。
她身躯不断颤抖,但却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我半闭着眼睛,没空感受许清身子的柔媚,冷冷地盯着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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