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在御书房里,福临也正在听着索尼跟鳌拜的回禀。
「皇上,据臣所知,这多东莪在上次醒来之後,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是脑子里出了点问题,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一样。」索尼回报着自己这些天的调查结果,只是好像查不出什麽来。
福临听完这些话後,也在暗自思索,难道这东莪真的是疯了,就如上次吴良辅回来所说的那样。她倒是会拣时候疯呀,会不会太巧了「鳌拜,你说说看。」
「回皇上,臣要说的跟索大人说的一样,她的确是疯了,而且自从上次皇上下过旨之後更严重了,每天都不出门,把屋里的东西全摔光了不说,还整天大哭大闹的,说全部都欺负她,……让她阿玛为她报仇。」鳌拜胆战心惊地回报着东莪的「恶行」。
「那依两位爱卿之见,朕这次该怎麽处理这件事情。」福临似无所谓的问道。
索尼跟鳌拜却都是暗自心惊,两人都是极为揣测圣意之人,但就这件事上,他们却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麽。
「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两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断了各自的前途。
「那依你们看,这东莪会不会是为了避过朕的责罚而在装疯卖傻。」福临实在很难相信东莪会是真的疯掉。自己还没怎麽收拾她,怎麽可以这麽便宜了她呢。
「回皇上,依臣拙见不会,因为这东莪自小在多尔衮的保护之下长大,现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至神经出问题也是很正常的。」索尼分析道。
「皇上,臣也是这样觉得的。」鳌拜附和索尼的话。
福临抬起眼皮,来回扫视着鳌拜和索尼,想说什麽,但没开口,只是抿嘴一笑。想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实话,简直是妄想。
想起那个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的东莪,福临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快。本来上次贬她在信郡王府为奴就是为了惩罚她,但她却不偏不巧在听完圣旨後就疯了,还口口声声地说有人欺负她,让她阿玛为她报仇。不禁冷笑,她也太天真了。现在朕已经长大了,别说他死了,就算他没死,他又能拿朕如何。不管她多东莪是真疯假疯。自己决不会那麽轻易地饶了她。
看着皇上恶狠狠的样子,索尼心里直打寒颤「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福临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索尼「索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最近民间也都在流传说……」索尼有点吞吞吐吐的,不知自己所说是对还是错,眉目间不禁多了一份顾虑「说这东莪的疯是被皇上逼的,而且还纷纷同情起了东莪。」
福临眼里流露出一种刺伤人的冰冷,拍案而起「是朕逼的,那当初多尔衮逼朕的时候,他们怎麽就不同情朕呢?」
索尼跟鳌拜吓了一跳,同时跪在地上「皇上息怒,那些刁民之言不可信呀。」各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抬起眼冷冷地注视着索尼跟鳌拜「息怒,叫朕怎麽息怒。」一把摔掉案台上的摺子「吴良辅传旨,赐东莪死,既然他们要同情就一次同情可够好了。」
索尼跟鳌拜面面相觑,都知皇上此举甚是不妥,却不知该如何劝阻,一时间急得直冒冷汗,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劝阻了皇帝。
在一旁呆的吴良辅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震惊,但是皇上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自己可以做的只是尊从皇上的意思,正要回皇上话,听到外面传来一句「皇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