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东升西落,一日一日地重复着。考试的日子也是一日又一日地逼近了,弯弯紧张而又忙碌着,习题做了一遍又一遍,语法翻来覆去地背着,听力的练习自然是分秒必争地坐在电视机前了。
卢蕙却是另外一副姿态,看不懂的课文扔到一边,不认识的单词也懒得去查,困了就睡,好像考试跟她无关,整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卢蕙的这副态度,让陈炯大为光火。当陈炯实在看不惯时就会说她几句,有时候也会出言不逊。卢蕙不但不听,反倒唇齿相讥的对陈炯说道:「你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出来根本就没想到要读书,我在国内都没有本事上大学,难道我在国外就能读出来了吗?我就是考过语言也读不出来大学,你又何必老是赶鸭子上轿、硬要我学德语哪?」
陈炯说道:「不学不行,跟你说了无数遍,你必须考过语言、正式入了大学、才可以保证你的签证顺延。」
卢蕙振振有词地说道:「那还不简单,你跟我结婚万事不就结了。老板娘曾说过,她可以让我在下面做酒水,听多了用多了语言也就自然会了。我出来的目地就是为了打工挣钱,读书是为了将来多挣钱。眼下我对老板娘给的工资已经很满足了,而我非常清楚自己没有能力读书,你何必又让我伤透脑筋、自寻烦恼!」
陈炯道:「那好,你考过语言,我就不再逼你学习,想做工想学习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反正你也不是学习的料。」
卢蕙不以为然地说道:「是呀!,我承认我不是学习的料。那按着你意思我费九牛二虎之尽考过语言供你读书。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麽时候能拿到大学文凭?你是学习的料呢?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陈炯没有吭气,他心里在琢磨着卢蕙说的话:「真的让自己去读书,用多少年读出来?有多大希望拿到文凭他心里也没底。自从到了德国,转眼都三年了,刚出国时学习的那份心都被打工给打散了,打没了。」
卢蕙见陈炯不言语就接着说:「就算我供你读书,也不知你猴年马月才能拿到那张文凭?拿到了那张文凭还不是为了找工作挣钱。以我看,倒不如我们俩同心协力好好打工,赚足了钱也开个饭店,自己为自己打工落得了个自由,还省得个日後受人管制,担心失业。」
陈炯觉得卢蕙讲的话也有着一定的道理,就哄她说道:「女人有学语言的天赋,那日後你就是我们饭店的交际负责人,你要是语言不好,那我们的饭店就难以在德国立足,到时候你舍得付工资请人吗?我答应你,当你通过语言考试,我什麽都依你。」
听了陈炯的话卢蕙认为他做事心细考虑周全,就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我没的选择,那就全听你的了,我用工学德语就是了,免得老让你为我烦心。」
陈炯为了不让卢蕙在学习上感到太痛苦,就改变了不让卢蕙去慕尼黑大学参加语言考试,而是让卢蕙参加乌尔拇大学语言班的考试。乌儿姆大学的语言考试要比慕尼黑大学简单的多。
卢蕙顺利地考进了乌尔姆大学的语言班。可喜可贺的是弯弯也通过了语言考试,终於可以在大学里正式注册入学了。
为了给弯弯庆贺,蓝天带着弯弯到乌尔姆找陈炯和卢蕙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