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情,倒數計時 — 愛情,倒數計時-24

正文 愛情,倒數計時 — 愛情,倒數計時-24

在某天晚上,我跟家蔚一起看完从头到尾不知道在演什麽甚至不知道片名的电影後,我又问了一个不知道已经问过几次的白痴问题。

『为什麽电影总是喜欢演富家子弟或千金跟一个穷人的恋爱故事?』

「这样,才能显现出爱情是无法用金钱和地位衡量的事实。不过,如果我是主角的话,一定会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钱上加钱,一辈子不愁吃穿,多好啊。」

家蔚说,物以类聚这句成语,其实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写照。政商名流间总是互相吸引着,所以他们都是有钱人;各行各业间总是互相吸引着,所以他们的生活圈里,跟自己事业相关的人也占着大多数。虽然现实,但没办法,这就是社会的残酷。

照家蔚这样的说法,当我看见流浪狗时会特别容易起怜悯之心,换句话说,我就是……喂,我打你喔!

正当家蔚滔滔不绝抱怨着现实社会的残酷然後边从玻璃罐中拿出饼乾吃时,我突然想到几个月前,我好像买了一包乾狗粮,然後装在一瓶跟眼前这瓶玻璃罐很相似的瓶子里。

「这饼乾谁买的啊,真难吃。」家蔚塞了一口後说。

『呃……味道会很奇怪吗?』

「还好,其实咬久之後颇香的。」

『那是我几个月前买来要喂小白的乾狗粮。』我忍笑的说。

「……」

『意想不到的惊喜吧!哈哈哈。』

「干!你会不会太缺德了一点?狗粮就狗粮,你装在这麽漂亮的罐子干麻?装了还不会收好,放在这个会让人误会的地方陷害人啊?」家蔚将嘴里的狗粮吐出後再次滔滔不绝挟以排山倒海的威力骂着。

『你是智障吗?你不是眼残吧?你没看见玻璃罐下压着一包黄色的密封袋,上面印着一堆狗的图片吗?』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说来听听。』

「吃下一个狗粮,然後被我打死。」

『我不要,下一个。』

「吃下一个狗粮,然後被我飞踢到死。」

『不行,我怕你会先累死。』

「吃下一个狗粮,然後被我拜观音到死。」

『不可,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毁之,谓不孝也。你还是赶快找牙膏刷牙吧,哈哈。』

後来,家蔚并没有因为误食狗粮而拉肚子或食物中毒,这间接证明了一件事,他是狗……呃,不对,这样说会显的我缺德。其实,人也是可以吃狗粮的。

就在家蔚忙着刷牙而我笑到大牙快掉了的时候,我接到一通欣柔打来要我陪她的电话。

『怎麽了?感觉你最近很闷。』

「没事啦,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欣柔问。

『不会,所以你也不准再说那些听起来不太舒服的话。』我将安全帽戴在欣柔头上,『有特别想去哪走走吗?』

「听学长说大肚山上的夜景还不错,走,我们上去看夜景。」

就因为欣柔这样突如其来的提议,於是,我们在途中的小七买了一些饮料跟饼乾後,便勇者无惧的冒着冷风一路往大肚山上骑去。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什麽特别的日子,或者大肚山上原本就是情侣约会的圣地,总觉得走没几步路,就能看到一对情侣正你侬我浓的相互抱着。

虽然气氛不错,但是当一旁投币式的自助卡拉OK传来带着台湾国语的歌声後,我相信当时大多数的情侣都会像我一样想砸掉那台投币式的点唱机。

『最後才把话〝缩〞开,哭着求〝偶〞留下来……』我模仿着那个人的唱腔,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蔡依林的《倒带》。

「哈哈哈,」欣柔笑的花枝乱颤,「别乱唱啦,好好的一首歌被你们唱成这样,原唱听到会哭死耶。」

『我想,她应该再也不会唱这首歌了。』

「哈,受不了。都是你啦,害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样很好啊,很久没看你笑的这麽开心过了。』我说。

「你有看过《现在只想爱你》这部日剧吗?」欣柔渐渐的收起笑容问。

『当然,乱感人一把的。』

「那你应该也知道女主角得到一种病叫恋爱死吧?」

『难不成你……?』

「喂喂,别乱想,我可是标准的健康宝宝耶。」欣柔再次的绽放出她阳光般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片美的不像话的夜景,再看看坐在我身旁像个小孩般的欣柔,我想,如果自己也向欣柔那样在心中有个假设的话,答案,一定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瞬间被证明,然後深深的植入在回忆里。

「干麻一直看着我?」

『没,我只是想多看一些美丽的事物。』

「那你应该看着眼前的夜景,而不是看我。」

『在我心中,你早就超越我的生活里,任何属於美的事物了。』

「你就只会油腔滑调的逗我开心。」

『哪是油腔滑调,这叫诚实。』

「是是是,你的诚实总是喜欢夸张了点。你看,这片景象像不像萤火虫?」欣柔指着夜景问。

『像啊。』

「那你要不要跟我告白?」

如果爱情真的有电流的话,那麽欣柔这句话,对我而言,威力绝对不亚於高压电。

『不要,因为它们不会飞。』我笑笑的说。

「你……」

欣柔话还没说完,就露出一种看似痛苦的表情,原本在她脸上的笑容,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麽了?』我焦急的问。

「没事,只是头突然有点痛。」

虽然欣柔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些笑容,但挂在那瞬间苍白了的脸色,却让我更加的心疼。

『好了好了,我们下山吧。』我脱下外套披在欣柔身上。

如果那天晚上,我知道这是欣柔最後一次在我面前笑的这麽开心时,我会紧紧的抱住她,然後不吝啬的对她说最想听的〝我爱你〞,就算她会笑笑的看着我,然後轻声的对我说:「傻瓜。」

如果那天晚上,我知道再也没机会带着欣柔到处玩时,我就不会在她指着夜景看似开玩笑却希望我能向她告白时,还自以为幽默的敲碎她小小的愿望。

我一直不相信这麽琼瑶式的爱情会真的存在,甚至连作梦也都没想到竟然会这麽巧的发生在我身上。

直到几天後,当彦吟着急的对我说,欣柔因为剧烈头痛而紧急送医时,再前往医院的路上,滚烫的泪水才一再的提醒我,这真的不是梦。

心痛吗?其实不会,因为我正忙着拼凑欣柔那碎了一部份的爱情,等她恢复健康後,在一个真的有萤火虫的地方,跟我的那部份紧紧结合在一起。

※心痛,是有感觉的麻木;而麻木,是早已痛到失去感觉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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