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一个人一边任目光云游四海,一边自顾自地回味着那种感觉的时候,他突然微微俯下身,将头埋进我的颈窝,并略微朝我的脸部方向偏了一下,他的唇刚好触及到我的耳垂,发丝扫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却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我在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中只是呆呆地愣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待我反应过来时,突然一个念着闪过脑海,接下来是不是会亲亲?这麽想着,我便在心里扭捏了一下下,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是令人好害羞。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双手环上他的腰际回应他一下,然後等待着与他亲吻时,他的脑袋突然离开我的颈窝,触到我耳垂的唇瓣也随即离开。再次面对面的脸上明媚的笑着,嘴角漂亮的弧线自然上扬,眼底流出一抹难以捉摸的颇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耳边,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话,他说:「我在等你……」
除了这些,刚才的亲密接触又让我浑身开始有种莫名的酥麻感,他的怀抱真是令人好迷恋。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和他的快速离开的嘴唇,我的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如果自己主动一点点,说不定现在就可以和他来一个甜蜜之吻了。这麽想着的时候,真是相当的鄙视自己,之前不是还义正言辞地骂他是流氓,性骚扰,还满腔怒火麽,可是现在好像变流氓和施以骚扰的是我呀,而且在想起他的时候,内心可是一直汹涌澎湃。
汗……
不过虽然自己已然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可是那种紧紧粘在他胸膛上的感觉实在太好,所以我由之前的反抗与愤怒直接转变成现在的死皮赖脸。
一边想着,我的身体竟然一边就主动靠上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
我实在难以想像自己会带着那麽的想法赖在他的怀里,并且完全无视了周围那群女人和青戎的存在。不知道我刚才的动作他是不是有感觉到,又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那样的话,第一印象岂不是太差了。
不过仔细想想,在他面前,我还有第一印象可言吗?在床上对他做出的不雅姿势,他口中的侍寝女人,仅此而已。
侍寝的女人……突然想到的五个字,我原本已花痴般微闭的双眼突然地睁开,望向他脸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浅笑的双眸。侍寝的女人,这个男人竟然把我当作那种女人。
想到这里,我蓦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可是在他结实的臂膀下,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徒劳。这会儿我脸上的表情估计不是花痴,也不是郁闷,而是之前隐於心的愤怒。
我早该知道他会呼我到他身边,接着对我做出这一连串动作的原因,都只是因为我是他眼中那个「侍寝的女人」。而想想至今仍在边上的莺莺燕燕,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她们中间的其中一个罢。再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一时迷醉主动靠上他身体的动作,大概我已经不是我所想的「随便的人」,在他看来,或许完全就是一个可以随便那啥的工具。
当我明清醒过来後,心中不禁涌出一股酸涩,我怎会如此轻易沦进对美男的YY里,虽然这样的情况的确比较符合自己的作风。
挣扎未果的我,望着银发男人的脸,嘴角一撇,差点没掉下几粒金豆子来。想我只是送个蛋糕而已,钱没收到不说,难道还要被这臭男人非礼一番麽?这麽想的时候,我已然忘记了刚才不知是谁的YY精神大作,连已经成为回忆的别人的身体都不放过。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理智还身,所以纵然我对美男具有先天性的强大YY精神,但我很清楚,此刻自己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不过刚才有过的挣扎让我很清楚我的想法与行为不过是徒劳,而周围那群女人那个青戎更加是不用指望他们会对我伸出援手,这让我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南宫熏……南宫熏!脑子里面突然蹦出这几个字,於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在心里祈祷着他此刻出现,将我救离这火海。
南宫熏,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