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咚」地一声就坐地板上了，眼泪禁不住地泉涌而出，第一次，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就那样地没了。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一点点都没有感到疼。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我做了这辈子最最恶心最最肮脏的一件事，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耻辱，没有一处是乾净的。
见到我甩了自己一耳光，钱小东立即冲上前来，「刘芒你干什麽呀你！」
我躲开他，将自己蜷缩在一边，像是在躲避着令人作呕的东西一般，「你别过来，不要碰我！」
「刘芒。」他的声音中忽然便变得无奈起来，将我的手紧紧地攥住，低沉了半天他终於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麽，是对不起昨天晚上上了我，还是对不起我现在的发疯失态，男人，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说这样的字眼呢，齐思远提分手时就是对不起，齐思远冤枉我时也是对不起，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你口口声声的仍旧是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就可以帮我解决一切让我忘记一切吗，对不起就可以将我失去的第一次补回来吗，如果有用的话我宁愿自己将它重复一万次！那只是男人们为自己开脱的藉口！
我突然便冲他吼了起来，「谁稀罕你的对不起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拽着我的手摇尾乞求。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带着一个女生来开房吗，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趁机夺走她的第一次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女生的第一次对她而言有多麽地重要，它甚至可以毁掉一个女孩子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可以对你负责的。」他抬起头望着我，那双眸子依旧那麽温柔，带了那麽那麽多的真诚。
只是那种真诚现在在我看来是那麽地讽刺，让我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负责？你怎麽负责？请问你可以把你的第一次还给我吗？」
「我可以娶你，跟你结婚生孩子，我可以给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可是我却不稀罕！」我咬着牙仇恨地望着他，「我怎麽可能将自己交给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我宁愿去死！」
「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是受害者！」他忽然便冲我咆哮起来，「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我也跟你一样地可怜！我没有你想的那麽龌龊，只有心底最肮脏的人才会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如此，我他妈地当初救你干嘛！你要生就生要死就死，关我屁事啊！」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真的好想就那样沉沉地睡过去再也不醒来了，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你走吧。」
「刘芒。」他的声音中挂着一丝颤抖。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