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做壓寨夫人的日子 — 第六十二章 罪惡感

正文 我做壓寨夫人的日子 — 第六十二章 罪惡感

深秋的风,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欲望,如果不是说想逃离连华胜的控制范围,雄大和雄二肯定找一个大树下午睡去了。

「真是没用的家伙,小心睡死。」雄大推推拉着马车的缰绳的一边打呼噜的一边摇动的雄二。

「我真的很想睡。」雄二擦擦嘴角流着的口水,咽了喉咙的接着说。他几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过,一直看睁着眼睛看着受伤的希儿,即使累了,就要竹片撑起来。

雄大和雄两个人坐在马车的外面,在商量如何使用。

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从小教导他们做人要对得住天地,害人之心不能有,伤天害人的更不能。

在雄大十岁那天,他的父亲上山打猎失踪死了,从此之後,他的母亲雄大妈就担起就个家,为了挣多点钱,遇到好季节她都早起晚归地去山上采蘑菇,有时还别人修补衣服,缝缝补补,把十只手指都磨破。

以前雄大的爹每天一早起来去挑水,回来後,就去打猎,家务事就由雄大妈做饭,照顾二个孩子。生活虽然过的苦,他们却觉得幸福。

有时候几天都打不到一只猎物回来,这样又不能去市集换得钱或者换点粮食回来。见看着孩子们几天没有一粒米入过肚子,米缸的米又没有,左刮刮右刮刮地才有几粒,又不够做一餐,只好做点粥喝,再苦也不能让孩子吃苦。

雄大阿爹出去一连几天都不回来,担心的雄大妈请邻居的帮忙一起上山找他。人是找到了,是一个永远不会说话的人,永远离开他们的家。

雄大妈抱着离开了的相公,她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她空洞的眼底里没有一丝神采,浮出一种凄凉的悲痛,没有半分生机。如果不是看着身上的动脉在跳搏,若不是她呼吸时把刘海微吹,他们真的觉得雄大妈也是没有生命的躯壳。

雄大妈没有哭,的确是没有哭,她把心中最痛、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都压在心里。她知道哭,自己的相公是不会回来,身边还有幼小的两个孩子需要她照顾的,她不能让孩子看到她哭,看到她的懦弱,她必需坚强。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不停地打滚,只要多一滴,多一滴的话,那麽眼泪就会决堤了。雄大在他的父亲身边大吼大哭,哭得欲断不断地,掀起着在场的每一个,雄二看着雄大放声大哭,父亲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天真地问母亲:「娘,阿爹是不是累了,为什麽睡在这里?前面不就是我们的家吗?快点扶阿爹回去睡吧。」

「是的,你爹累了,他需要休息。」雄大妈深吸一口气,像是把泪水都吸入去肚子,不让它有机会在大家面前流下来,她语气中满是悲凉和无尽的惆怅。

雄大妈眼中的悲戚自然让村民心痛,她的话让大家心中酸酸的,有几个人都忍不住哭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这个家生活就不太好,就连家里的顶梁柱也离他们而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大妈不得不坚强起来。

上天并不怜悯这个已够可怜的家,一天晚上,无情的风把他们的屋顶都吹垮了,人家都是男人去修补,而她呢?只有一个十岁和四岁的儿子,她只能靠自己,顶着几乎要塌下的天气,独自一个人爬上去。

「我不会认输!」屋顶一次又一次地被吹走,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给天,虽然自己的相公离开了,她还有二个儿子,儿子就是她的未来,她的希望。

站在屋檐的雄大,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母亲在风中的每个动作,雨水依然无情地哗哗啦啦下着,他很想去帮忙,可是他一走到门口,她的母亲就叫他回去。

在雄大的眼里,看到就是母亲伟大的母爱,还有母亲的辛苦,他对自己说,将来一定要孝顺母亲,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地里的番薯都让雄大妈挖得乾乾净净了,她只好去邻居借点可以吃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不是没有同情之心,借一二次没关系,而是多次向借人讨饭吃,就会让人家觉得讨厌,还有用低劣的眼神看待他们。

「雄大妈,你不是不知我们也是穷人家,长期下去,我们也帮不了多少的,不如你想想办法挣得钱吧。」

「我知道我们一家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了,可是我什麽都不会,不知能做点什麽。」雄大妈眼里底看出有点不安,尴尬地说着。

「雄大妈,你的手艺那麽好,不会去看那家需要补衣服就去补一下,说不定还会挣钱呢。」

雄大妈做衣服和补衣服的手工在这是出名的好,邻居为了让她找多点银两,不让她的手艺白白浪费。从此雄大妈一有空就去市集那里收集需要修的衣服,久而久之雄大妈的就靠这个维持他们几个人的基本生活,虽然不算上好,他们仍然觉得最好。

有一次,正值隆冬,一户大人家就看中她的手艺一次让她做十套衣服,时间为四天,得到的工钱是二十两,时间十分赶,基本是没办法完成的工。

对於他们一家都是吃一餐不知下一餐吃啥的家来看,二十两实在太吸引是一个的数字,雄大妈毅然接下这个工作,不吃不睡赶工。

「娘,怎麽还没睡呢。」雄大醒觉时还隐隐约约看到破旧的房里,闪着一点点灯光,平时雄大妈为了省点灯芯,早早地把二个孩子赶上床上睡,现在却连继二天都在挥动针线。

「没事,雄大,你快点睡吧,我很快就睡了。」雄大妈眼睛不离手上的衣服,一边做一边说着。

「娘,别缝了,你的手指都刺破了,没有一指是完好的。」雄大妈眼看时候不多,天一亮,要货的人就来,现在不赶工肯定不完成,不完成的话人家就会不要,不要的话,那麽这些天的做出来的就白费,还要赔钱。

人家就是看中雄大妈的手艺好,责任心强,说好三天拿就要三天给货,就是做人的最基本的诚信。

「只要做好了,我们就有钱,然後我们明天吃一餐好的。快去睡吧。」雄大妈一边催促雄大快点上床去睡,还叮嘱雄大要为雄二盖好被子,注意保暖。

雄大望着台上的灯芯,已经烧得一大半了,在深夜的寒风下,显得特别渺小,不能受得风吹雨打的。雄大妈被冷得双手都发僵了,冻得她的双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时地搓搓双手,产生一热量来保暖。

凄凉的晚风窜过屋的每一个夹缝,发出呼啸,使屋子里听起来更加阴冷,雄大妈不得不拉紧薄薄的外套,双手不时揉搓着。

她长期工作磨蹭的双手都长满了肉茧,由於双手磨擦发出的『沙沙』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雄大在房里听得心都纠结,他哭了,看到母亲辛苦辛苦为了这个家,付了精神的体力,他哭了,哭着没办法减轻她的负担。

她为人家赶工的正是皮裘,她可以先穿那些衣服保暖,反正他们也看不到,也不会知道,先穿着吧。可是她正直不阿的忠诚,宁愿自己冷也不会玷污这明贵的衣服。

万一有什麽损失,她赔不起,也穿不起。可能有人认为她很笨、傻,可是她活着快乐。

这个夜对着雄大妈说,越长越好,可以把手上的衣服全部做好,对於雄大来说,却是过了一万年一样的长,点滴在心头。

长期用眼力过度,到了三十多岁时,雄大妈的视力越来越差,她不得不去看大夫,然而,看大夫也需要钱啊,唯一的办法就是雄大要出去找工作。

他记住了母亲大人的所说的一切道理,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别人难过。小小年纪的他从小就受了别人家孩子们的欺负,让他从小立志不会再让母亲受苦,不会再让别人看不起他们。

练有一身健硕的体魄,出门到外工作,开始他本好心肠去做,结果换来却是就人家看他心肠软,头大没心机,又不会乱发脾气,什麽吃亏的事情都去做。

他做了好事人家却在背後说他笨,愚蠢等伤害他的话,被他听到,久而久之他就讨厌这样做好人心的日子,可是母亲的话却是根深蒂固地紮在他的心,要坏又坏不起,好人又不想做,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烂好人。

去找工作又害怕被人欺负,最後他沦落做乞丐,过着流氓的日子。

在他的弟弟雄二也出来不久就遇上连华胜,以为能快点挣到钱,最後还是被人利用了。

看来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挣钱是没有直径,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去打天下。

坐上马车的蓝希儿听完他们的故事,反而曾加了自己的罪恶感。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对他们的承诺会有对现的一天。怎麽那些倒楣的事情都让她遇到呢。

马上一路颠簸让她身体好疼,骨头像散了架一般,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腿上的痛使得不得不靠着一边撑起身子,全身开始软软的,没什麽力气,最後她昏昏欲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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