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君在哪我怎麽欺他?这分明是他在欺我。」锦官振振有辞,让刚才还神色骇然的黄公公不禁看向了锦官那张生气盎然的脸。
「皇后娘娘,您僭越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麽能说,怎麽能……」黄公公不由得看向这个刚刚还被自己鄙视了的女子,此时,像个战斗的女将军一般,浑身上下,闪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力量。
「僭越?是你的君僭越了我,我知道他是哪根葱,为什麽平白无故的就让我进宫,做他的皇后,还用这堆明晃晃的垃圾来约束我,休想。」锦官的话语分明的已经没了伦次,只有她口中喷涌出的怒气,才能让人明白她愤怒的根源。
「皇后娘娘,咱们的皇上可是古今第一完人,长的那是一个……」听到锦官说他们的皇上是哪根葱,黄公公赶忙迫不及待的为自己的君王辩解,可是他伸出的兰花指还没有收回,自己的骄傲就被锦官折损。
「古今第一完人,这是谁封的?」这个很没自知之明的称号让锦官很是奇怪,她不知道是个什麽样的男人,敢如此大言不惭,他以为他是乾隆?真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
「是咱们圣上……」黄公公如实作答,他以为锦官终於被那个自封为古今第一完人的皇上吸引,却不知真正能吸引锦官的是那个封号。
「果真连自知之明都没有,怪不得会下如此一张狗屁不闻的圣旨,原来是这般的情有可原。」锦官在奚落了那个不曾谋面的皇上之後,脸上的笑意更浓,而老鸨子和各位莺莺燕燕,也因为锦官再一次不计後果的发泄而心颤不已,搞不明白锦官在做什麽,甚至有人怀疑,锦官是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傻了。
「敢情皇后娘娘示下,您说的狗屁不通……」黄公公毕竟是混迹宫中多年,犹豫半天仍是没说出那个已经碎成一堆的圣旨,侮辱圣旨,那可是杀头的罪名,能这样不惧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可是眼前那个女子,就在他终於明白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的时候,已经轻移莲步,走出了她的视线。
「公公饶命,这都是锦官姑娘一个人的事,与我们拥翠阁无关的,还请公公饶命。」老鸨子率领身後美丽的女子们跪在地上,霎时,整个拥翠阁的大厅如同盛开了朵朵云霞一般,绫罗如烟似海。
「你们把皇后娘娘给洒家看好了,少一根汗毛,洒家找你们算帐。」黄公公终於恢复了刚才的志得意满,虽然神色中仍有慌乱,但是离开时迈的步子依然方正有力,完全不似刚才在锦官的面前一样忙乱失措。
在黄公公走了许久之後,老鸨子才领着众位美丽的女子起身,然後浩浩荡荡的走向锦官的房间,那个所在,现在紧紧地拴着众人的性命,黄公公不敢对锦官如何,但是他轻轻地一拈就足以让他们这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都没想到,黄公公去而复返会是如此的神速,鸨妈妈刚刚安排好人手守着锦官的房间,黄公公就急匆匆的闯入,神色已与刚才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