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然颠簸,却没有夏向凡的心来的忐忑。
原因无他,任谁看了旁边这尊佛像都笑不出来吧!
不敢直视他,夏向凡只能用余光瞄他,她现在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不给他面子,毕竟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丞相耶!而她却当众反驳他的话,真是有够懊悔的!
虽然带着铁面具,但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楚昊天现在已经到达爆炸边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然反驳的是自己害他气成这样的,所以她应当有责任要负责平息他的怒气,可是他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就算她想接近也没办法呀!夏向凡不禁苦笑,果然还是对着死人比较省时省力省脑呀!
「还生气吗?」夏向故意不看他,因为如果看着他就会越看越心虚,至於原因,她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很清楚的是,这种感觉不是惧怕。
「你说呢?」没有意思温度的声音慢慢从铁面具中溢出。
「看来似乎还在生气,那我就不打扰你生气了!」说完,她迳自的看向窗外,好像窗外有什麽奇山异水,世外仙境似的。
楚昊天在心里苦笑,就算再怎麽不会安慰人,至少也敷衍一下吧?
他真的从没有看过这种女人,竟然连敷衍的字词都给省了!
「我没在生气。」楚昊天轻哼了一下,成功博取夏向凡的注意力。
「喔,是吗?」夏向凡在心中鄙视了他好久,不爽的表情写在脸上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没有生气?真是太佩服他了!
说实在的,原本觉得没有丝毫不妥,但是看到夏向凡的眼神後,楚昊天也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那提刑司的事怎麽办?」楚昊天转头看向她,只露出下半脸铁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的刺眼,照得夏向凡微微皱眉。
她伸手拿开楚昊天碍眼的铁面具,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很享受被她微凉的指腹划过的感觉,这种温度是最舒适的。
「哼--」楚昊天发出赞叹的闷哼,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他明显看到她拿面具的双手抖了一下,轻笑在心里,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夏向凡这个人。
夏向凡冷眼看着这个发出怪声音的绝色男子,突然有种会败在他手中的无奈感,生气的把面具塞到他手中,便一屁股坐回原位。
原本贴近自己的娇美身体,突然远离,真有说不出的郁卒感。
「我倒是还蛮想跟他聊聊的。」毕竟她从来没真正见识过古代的验屍技术,光是用想的就热血沸腾!
看着夏向凡不自觉发出的光芒,有种不可逼视的神圣感,是清新脱俗的绝世仙子,却又不太像,总感觉是另一种更有自信的存在。
「所以他来的时候我不能把他赶回去?」楚昊天挑眉,以往其他官员要来拜访他,不管是什麽理由,他都不会让他进丞相府的大门的,除非是他亲自邀请的人。
如今,要为她破例?
两人皆闭上眼等待马车到达目的地,一路上的摇晃,丝毫无法使两人抬起眼皮,如此的默契,在外人眼里看来应该是数十年的相处养成的。
可是谁又知道,其实两人真正相处的日子根本没几个礼拜呢?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丞相府。
依旧是壮观的大门,却有些许清雅的气息,但是气势还是远远超过这脱俗的气息,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人们才会对丞相府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吧!
夏向凡一见到丞相府三个大字,便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站在一旁候着的丫头皆是傻眼已对,哪有一家小姐会这麽不拘礼数的呀!
就连楚昊天,也默默的收回刚伸出去的手,在心中暗笑,看来自己的作用好像就是帮忙邀请她想请的客人而已。
一身华美的衣饰未褪下,让夏向凡感到百般不适,从宫宴到刚才的杀人案,一整个过程都穿戴这令人窒息的服装,让她快要抓狂了!
根本没有心情再跟其他人哈啦,一个纵身,跳下马车後就立刻飞奔到楚昊天的寝房,看的所以有人莫不目瞪口呆。
因为长长的裙装绊脚,索性就一手提着衣裙,一手拔着头上插得比绣包上的针线还多的发饰,快步的走着。
这种景象可是难得一见的,就算再怎麽野性的千金小姐也不会最这种堪称伤风败俗的蠢事,夏向凡是一个创举。
奇怪的是,在别人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做作,也许是因为她天生的气质就不适合这麽华丽的服饰,她的清冷,就像是不染尘俗的仙子,所以看到她脱去这红尘的华美,其他人反而觉得比刚才服饰的虚伪顺眼多了。
没注意到大家眼惊艳,夏向凡一心只想着赶快脱去这一身的重物,然後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躺在床上睡大觉。
「水儿,帮我烧一下热水,我要沐浴。」她对着离她最近的小婢说着。
「是,小姐!」水儿是她的贴身小婢,自然知道她每天都要洗澡的这个习惯。
其实古代人没有天天洗澡的这个习惯,但是夏向凡来到这里後,就是没有办法改掉天天洗澡的这个习惯,索性就继续维持这样。
「嗯--」夏向凡舒服的闷哼出声。
热水适中,若隐若现的纤体,有种迷蒙的吸引力。
从外帐向内看,就是这样的景象。
楚昊天一声不吭的站立在帐外,不动如山,活像一尊千面佛,脸黑的可以,再看看紧握的拳头,就像别人欠他好几百万,但是只有近看,就能够发现,隐藏在黑脸背後的表情,看起来是多麽的尴尬,就像是没见过这景象一样。
他当然不是没有碰过女人,但是现在只要看见夏向凡的身体,即使只有隐隐约约的裸背,都会令他血脉喷张,心跳不已。
再加上刚刚她的一声闷哼,几乎要令他崩溃!
看着主子黑的可以的脸,即使再害怕,一旁的小婢也只能唤唤站在这里近半个时辰的主子,真的不知道有钱人在想些什麽!
「丞相大人--」一旁的小婢怯怯的说着。
听到有人在呼喊他,楚昊天猛然一震,望向一旁的小婢,黑掉的俊脸隐约有红掉的趋势,这种感觉令他感到羞耻不已。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寝房,留下一室手足无措的下人们。
「怎麽了?」
这个声音是从帐内传出来的,不是夏向凡,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