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越玄武〈完結〉 — 第二章五回:思捷敏銳的訓談

正文 穿越玄武〈完結〉 — 第二章五回:思捷敏銳的訓談

书房熟悉的高挑男人,举止大方坦荡荡的和王,一改凝重神色,笑得灿烂无比如同朝阳。熟悉的甩扇一摇,风度翩翩带着文生儒气的公子,见到两位入门孩童便挑眉微笑,眼影映出两个僵硬尴尬的小人影。

「翡翠,这两位是───。」和王兴奋地打算跟好友品酒般站起。

「稍早见过,是晴天跟小雨,对不对?」翡翠的笑靥扩大,风雅举止和轻云般笑声让两个人头皮发麻。

容如恩尴尬的做出行礼姿态,僵硬脸蛋扯起鬼脸般笑容,反倒是谢王的仪态跟平常没两样,把对方当作路人甲般应付,便自行走入座位。

「晴天跟小雨?」和王玩味地挑眉瞧着翡翠。

「我是容夫人的女儿,容宫主。」容如恩吞吞吐吐地说出真实身分。

「先报上名来。」谢王煞气逼人的问话,顿时气氛凝重。

刚满十三岁的男童会讲出口的话吗?还是跟两个大人开口,从宫女打听到许多关於和王的丰功伟业,除了後功成果丰硕,连战绩与执政都有相当伟大成果,要不是平常每天看和王笑得豪迈又大方,平常还会让云后逗着发笑,还以为父亲是个平易近人,成熟又俊朗,体格又壮的风流大叔。

至於眼前的翡翠公子,跟和王一样以无害笑容遮掩自己心绪。

「在下是藤翡翠,刑部的暗面密使,与琉璃和王等人是私底下秘密结社为四色邦,协助和王打探密报与负责私刑。」翡翠其语调风轻云淡,举止温文儒雅,永远是一张淡而和善的俊颜,简单说,就是刺客跟忍者。好光明磊落的忍者,还是坚持穿白衣绿袍大哥哥。

「可是,二愣子不是说,翡翠公子的父亲是刑部大人,而你是出名的游手好闲公子哥。」容如恩进一步追问。

「白天的刑部大人是父亲,黑暗面则是在下处理。白天除了赶路与休息,事情一传开,都是如此。」翡翠莞尔一笑,老早对几十年来的传闻视为无物。

容如恩半懂半迷糊地听着他们讨论,捧着糕点与山茶一口接一口吃喝。

这几位男人开始谈论起几个重要事情,和王浑厚有力充满磁性声音,相当有安全感,谈到无聊之际,轻柔舒适翡翠公子会说些小道消息与独道见解让气氛缓和,而谢王超龄智慧与冷静提出疑惑与矛盾之处,真的很厉害,就算有不懂的地方,和王跟翡翠公子都会进一步解释给谢王了解。

这次的严肃密谈访问,容如恩稍微清楚看似肤浅对话,其内在有用心之处,光是要了解父亲几句话涵义,一个地理名词就要立刻知道那地方大概状况。

迷糊之际,糕点精致香甜,好像看到谢王眼睛对上自己,薄如鹰双唇,缓缓地无言吐出两个字嘴型「笨蛋」,喔,是在说我?说我!杏眼睁大,瞧见和王与翡翠正在摊开兵图,无心关照两位,这情况就是谢王趁机吐出实话契机。

容如恩立即比出较量身高的手势,外加之前教过谢王,篮球选手挑衅对方的大拇指朝下的暗示,谢王的黑眸闪过一丝白光,冰冷而超龄脸庞蒙上许多寒霜。

「对了,谢王与爱女是如何与翡翠公子见面的。」和王感受到一阵熟悉不过的寒意,自然是赶紧想出新话题。

「我们在客栈见面,父亲。」容如恩立刻摆出笑容迎接爸爸的问题,啊,谢王又扔出一句话,是白痴。喔,对了,关於出巡计画是个秘密,我竟然不打自招。

「而且是主城外的客栈,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半时辰。」翡翠公子立刻接话,拍扇惊呼,「这就怪了,来回也要三个时辰,也会累坏身子,看你们两位道是精神饱满,不太像是赶路的信差。」说到後面,翡翠的笑容有种诡异气氛。

谢王挑眉一笑,他欢迎接受挑战,顺口敷衍着:「多亏玄武之女的神力,既然能从火场中完好如初生存,自然也有办法腾云驾雾与我前往远处的主城门外。」童颜崭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眨了眨眼眸,问道:「翡翠公子的才赋埋没在暗处实在可惜,不如本王推荐您执兵权守沙尘要塞,或是掌海权管通商如何?」

「如此权势并非小弟能载承,况且我也做惯了暗面,要走入阳光之下,实在不知所云。」翡翠公子眉头一锁,笑容僵硬,双手合掌道谢婉拒。

「不会啊,翡翠公子气质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做晚上的。」容如恩单纯地帮谢王讲话。

「是的,和王先前冷落翡翠公子,您气质文生儒雅,实在不适合做嗜血又无勳绩工作。」谢王笑得纯真,眼眸却幽暗冰冷,「或者是您有致命弱点,还是翡翠公子讨厌脏尘、臭汗、盐风之类的东西。」这茶真好喝,难怪容如恩爱不释手。

和王起先是吃惊,接着捧腹大笑,「你们才见过一面,翡翠弟的洁癖弱点就被您给看个清清楚楚。」说到後面发觉脸色发青的翡翠公子僵在一边,「翡翠公子又是传说中的笑面修罗,他碰到脏血会变得异常疯狂,相当适合从事暗面。」

所有人点头了悟时候,为父为君的和王立刻翻脸。

和王严肃地拍桌震怒道:「你们去客栈做什麽?想讨谢王性命的人,除了内斗皇亲,就连邻国刺客或是持有武力不服朝廷的富裕豪门,灭亲灭族的遗民之子裔都有,明目张胆的到外面,是要给我添麻烦吗?」

容如恩紧张地握住双手,发白脸色失去艳丽风采,如冰雪白童颜,漆黑如乌双眸直瞪着和王,这是数月以来,第一次对着女儿生气,换句话说,父亲老早就知道他们偷偷跑到人多地方,只是找不到证据,也查不出来到哪边城镇。翡翠公子善於查访密报,肯定是来帮忙和王。

「对不起。」谢王小声松口,黑眸回望着皇叔和王双目睁大,彷佛听见不可思议的事情。

「谢王不用道歉,我也过於激动,吓着爱女。」和王讪讪地松口,暗想着,这孩子善於事先计画阴谋,该不会这次道歉只是前奏,还是先平息皇上怒气为上。

「我是真心道歉,没打算弄计整你。」谢王挑眉,立刻吐漏着和王心声,回想着说书那一连串故事他都有听进去,有一半是他的计谋,却无力连动摇民间对和王威信,腼腆地笑着说:「这次出访,我知道自己武术拙劣见识浅薄,希望能更上一层楼,这数月是我要教导容宫主学问与礼仪教养,反倒是让我了解聪明才智用在规───长远之事比攻击他人私德更为有用。」差点就把容如恩口中的计画、规画行程之类的名词脱口而出,和王得意模样,他对後面攻击某人的私德较为感兴趣。

私德与公德之分,是容如恩前先日子,刺绣手艺不佳,被自己弄哭的时候,开口一句名人政客绯闻跟工作成果要分清楚,这下子我才弄懂,为何先前几次宫内小人加油添醋的闲谈中,听闻和王恶劣习性,总是和藏书纪录中的和王有所出入。

和王的功绩与劣事堆积如山,风流韵事肯定是本人作风,但功绩战果这不是一人所造成,必定是有更多类似翡翠公子等人藏身暗处,避名利躲富贵心甘情愿地帮和王打天下,要摆脱叔叔换取自由之身,一种方法是我比他强。另一种则是让和王的幕僚无从支援此人。

和王满意地微笑着,「翡翠公子来的目的就是成为导师,指导习武强身,另外他也懂得境内外各族风土习俗。」这孩子的笑容跟傻子没两样,是跟爱女出去玩过头了?还是演技更上一层楼,打算装昏庸扮弱童让我一辈子从旁处理政事?

「那我呢?我也要。」容如恩闹别扭地抢答。

「欢迎容宫主旁听政务。」翡翠公子温和一笑。

「不是,我也要练武。」容如恩双手插腰,斥声:「光是看书没办法长高的,我一定要比他高,矮子。」

「破铜烂铁的体质,再怎麽练都是一块废材。」谢王扬眉一笑,还不忘记品茶吃糕点,藉此避开容如恩打算翻桌的怒火。

「哪有,我又没病。」容如恩呐喊着。

翡翠公子狐疑地往和王看去,「皇亲内族向来为了避祸自防,就算是体质差的也会有一两招防身,或是浅薄内力根基,为何说容宫主是废材?」

和王叹息着,「自从戏棚火场之事,爱女的体质就完全改变。紫晶推测是身体并分世间之物并非内力全失,请人翻遍所有武书,这种怪异的废武方式并不存在,也只能相信眼前事实。」但心中想说是玄武神相助死而复生,此躯体并非世间之躯───要讲出这种话,以摄政王身分讲出太失态了。

谢王也认真答覆,「说不定是待过地狱一轮,毒气矿水,炙阳寒风,养出一身烂体质。」稚嫩脸庞写着认真两个字,这让何王绷紧脸望着侄子,竟可能地认真对待。

谢王暗自思索着容如恩提起的异世界,油味空气,夏天日热冬天寒流,还有三不五十的风寒病,添加矿物的水质,可说是个炼狱世界,不过,他只要一说烂,容如恩就会开始翻脸,这件事情是秘密,说不得,一想到容如恩所知的奇闻异事,只有我能了解,换作是其他人肯定会把前所未闻见识当作是疯言疯语,对,这等事情当中深奥意义只有我能解读其中。

气炸的容如恩侧颜转头,毫不顾有外人在,正要咬牙切齿比手画脚挑衅旁边黑袍华服的谢王,但对方出手更快,左手拿起糕点刻意用最远的臂,让长袖子遮掩住薄唇,只有与他共座同一方位的容如恩清清楚楚见到唇语,「闭嘴。」黑眸闪烁着内敛且异样兴奋光芒,这可是他的宠物,对,是宠物,她连最基本的男女之分都不懂。没当她是野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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