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過,就知道 — 浪淘沙,與誰同;心掏情,該與誰同?

正文 愛過,就知道 — 浪淘沙,與誰同;心掏情,該與誰同?

我让相机从手上滑掉。

将廖恒凡大力地拖拉到我身前,粗鲁的压下他的脖子,闭着眼把自己的唇印在他唇上。

显然他知道我没有经验,我的唇蹦得紧,他在我离开前,偷偷的窜出舌尖点了我的唇。

「沈、岚,你是故意的,该死的,我的相机。」詹嘉玉的脸不只歪还扭曲。

「我有说要帮你拿吗?手脚放尊重点。」今天的第二拳,完美的右勾拳。

我拉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喂,活动还没结束。」她脸涨得很红。

「你是召集人之一,必须留着,我们没差。」我笑着再补给她一记直拳。

「阿哲,我先去吃饭啦,小玉就麻烦你了,回头再请你一餐。」他向看好戏的史哲庆挥了手,带我离开。

一离开案发现场,我想把手抽回来,但他握得更紧。

「原来我算错了。」他说。

「什麽?」

「你也是采花大盗啊。」

「那也是你自投罗网。」

「哈,下次再教你接吻,绷这麽紧吻得不舒服,但我现在很饿。」

下山很快,也许是我脑袋乱烘烘的,时间过得比较快,其实我只是想让她脸歪,但怎麽收场?

「大哥,和平常一样,两碗。」他熟稔的口吻就知道常来。

「今天丢了两个兄弟,倒是第一次带了漂亮的女生啊。」

「老板你好,我是沈岚。」我礼貌性的自我介绍。

「叫我黄大哥就好了,再帮你们切点小菜,大哥请客。」黄大哥示意我们等会。

手表才十一点四十五分,店内几乎是没有空位。

「不要紧,他钱赚的多,有人请客就放心吃吧。」他边说边递双筷子给我。

两碗面和三碟小菜很快就上桌了。

「吃吧,牛筋面可是他的招牌。」他等不及先吸了一大口面。

在饱餐一顿後,黄大哥交待员工顶替便领着我们到二楼泡茶。

「黄大哥,你的牛筋面真的很棒,软烂入味还是有些Q度,汤头浓郁又香,手工面条也非常有看头。」

「阿凡,你女朋友嘴巴可真甜。」

黄大哥斟了杯茶给我。

「大哥,她嘴可利的。」

「是他太钝,欠磨。」我不客气地说。

「小岚,我这阿凡弟人很惜情的,可别太折磨他,小俩口还是恩爱些好。」

小俩口,这误会可大了。

「黄大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辩解。

「大哥,你看这女人多狠心,刚刚在山上才在阿哲面前强吻我,现在倒撇得乾净。」

「哈哈,小岚,你可要负起责任,我家阿凡很专情的。」

傍晚告别黄大哥,三个人聊了整个下午,黄大哥人很海派,见识广,聊起来特别有趣。

上车前,我定眼看着他问了一句。

「才吻了你一次,我就得负责?比起来,这还是我的初吻。」

我还不太确定『爱情』。

「我想我们可以先谈个恋爱,你可以确认它是压力还是力量。」他在我额头上印了一记。

这是打印吗?交往的契约成立了?

他送我回家时,只和我要了手机号码,他并没有像电影情节一样会在离别时抱紧我,然後给我一记深吻,只是拍拍我的头要我早点休息。

我缩瑟在雅文的小沙发上,努力的想整理出头绪。

「喜欢他吗?」

「一开始有些讨厌,但现在好像不是那麽讨厌。」我哭笑不得的回答。

「这是爱情吗?」我质疑着。

「为什麽要急着对它下定论?」雅文问。

「不知道,我有点心烦。」

「岚,我们看过那麽多书,可是哪一本有把『情为何物』做了解答?」

一瞬间,她的笑有点脱俗。

「它能叫人生死相许,但没人能肯定曾经拥有就不是爱情,在你身上它该是什麽模样,需要你去体认验证,或许总有那麽一天,你会知道属於你的爱情模式。」她撩了撩我额前的浏海。

我点点头,靠在她肩上。

从小,她很懂得把空间放大,从不同的时、地、物用各种角度去思考,然後,我们非常热衷於辩论。

就算是在她国中那年,她父亲有了外遇,她和她母亲没有哭闹,选择放手让她父亲另组一个新的家庭。

而她事业有成的父亲,如今为了当初协议书上每个月高额的膳养费,年过五十几还再打拼,尤其他的新家庭,还育孕了两个幼子。

她和她母亲自觉生活过得惬意,她父亲虽然感到疲累,但他还是建立了幸福的新家庭,和她们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友谊,母女也感谢他没有失信,依旧给她们优渥的生活。

雅文说过,她父母相爱过,只是其中一个人没办法再爱,存在过的就不会被抹灭,都会留下什麽,就像她就是父母相爱过程中的纪念品。

她的母亲因为爱无法完整所以选择放手让深爱的人快乐,曾对雅文说:「强求,相爱过的回忆都会被拖累。」

现在雅文的妈妈过得很快乐,成天出国游玩,漂亮气质的特别让她艳遇不断,也一直享受甜美的爱情滋润。

雅文又沏第二壶热红茶,我们窝在一起的时候,消耗这从英国进口的红茶叶总是特别快。

「不要烦恼,现在你能快乐就去谈恋爱吧,就算以後会後悔痛苦,我相信到那时候,你肯定也有能力去排解和应付,除非你不愿进步,否则人总会成长。」

我用力的伸展着四肢,叹了一口气。

「老天,我到底哪来的勇气。」

「我想是荷尔蒙给你的吧,该是发情的季节了。」

「噢,方雅文,文雅一点好吗?说思春也可以。」

「思春只是起头,最终还不是要发情。」

「拜托,别讲得我只想交配好吗。」

「是、是、是,那麽『春、暖、花、开』可好?」

她故意字字加重,我很清楚在隐喻什麽。

逼得我作势要发动抓痒攻击,她很识相的转移话题。

「好啦,今晚睡我这,我拨个电话给你妈。」

「没问题,我恨不得从隔壁盖条空中走道,反正我们的房间正对着,还能天天一起睡。」

「噢,我才不要,天天我会腻,浅嚐即可。」

「我妹今天肯定想我了,没有我陪她睡前聊天会睡不着。」

我游走她宝贝的潘安前,从无涯里捞了一本宋词解析,决定让书来放空我的思绪。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丝。

聚散苦匆匆,此限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浪淘沙,与谁同;心掏情,该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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