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押上警车,蓝莓套着手铐窝在後座,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员警先生,他自称是神探胡图,反覆询问兼威胁,定是要迫她承认自己是啥「婴儿肥玛莉」,到後来甚至乾脆喊她「婴儿肥玛莉」,完全无视她的连连否认。
这算是啥神探胡图?依她说是「糊涂」才对啦!
「下来吧,婴儿肥玛莉。」车子在警局前停泊,胡图率先跳下车,不甚耐烦地朝蓝莓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婴儿肥玛莉!」蓝莓几乎是尖叫着否认,都说了N次她不是那个变态杀人犯,这员警叔叔是听不懂人话的吗?她快崩溃了!
「你别作无谓的挣扎了。」胡图伸出强劲的臂膀,硬把娇小的她拉下警车,还不忙补加一句,「婴儿肥玛莉。」
她放弃了!这位糊涂员警肯定是从外星来的,地球人无法跟他沟通就是!跌跌撞撞的从後座落地,可怜的蓝莓饿着肚子,登记过後,辗转交付给另一位员警,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口供室。
「咖啡或茶?」员警低头问无力瘫坐在椅子里的她。
咦?仔细一看,眼前的员警既年青又帅气,至少比糊涂大叔来得好,向来看到帅哥就变花痴的她立时呆若木鸡,眼睁睁的瞅着人家帅哥不放。
「Coffeeortea?」以为杀人犯听不懂国语,员警立刻改以英语发问。
英、英语?视英语为终生畏途的她终从帅哥的迷障中醒过来。「我、我要咖啡。」
帅哥点点头,退出口供室。
不一会,关合的门板再度被打开,正以为帅哥去而复返之际,一杯热咖啡用掷的按在桌上,棕色的液体因来人的力度而溅出杯子,她愕然,缓慢地抬头,就见对头坐着比犯人还要杀气腾腾的胡图,还有不曾谋面的眼镜男。
他们该不会是打算酷刑迫供吧?或者像电视放映的无敌八点档一样对她撂狠话说:「假如你不承认的话,下场就会像这杯咖啡一样──」,然後大手一捏,咖啡杯会被捏成一团皱纸,汁液四溅──
呜哗!她不要啦!她的梦想是找个帅哥当老公,一辈子无忧无虑——拜托,她连半个男朋友都不曾交过,还想体验啥叫法式舌吻,不要变成那杯咖啡啦!
「婴儿肥玛莉,这是总局特派的犯罪心理学家,尼尔逊先生。」胡图的粗嗓子震碎她愈来愈可怕的幻想,硬生生迫她回神。
「我说了我不是……」蓝莓无力地回应。
「蓝小姐对吧?」眼镜男查看她的登记资料,托托眼镜问:「请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蓝莓颔首,这个眼镜男看起来比糊涂大叔可靠多了。
「假设你的父亲偷吃你最爱吃的冰淇淋蛋糕,你会怎麽做呢?」眼镜男略顿,续说:「A、拿菜刀砍他,B、勒死他,C、推他下楼。」
「有第四个选项吗?」为啥全都是杀人方法?一定要这麽暴力吗?难道那个是哈根大斯的冰淇淋蛋糕?可是,尽管再不孝,也不会因为哈根大斯而干掉老爸啊!
「没有。」他又轻托鼻梁上的镜框,这大概是所有眼镜男的招牌动作。
蓝莓张嘴成「O」形,也忘了到底那些选项是什麽,胡诌道:「那就……A吧。」
「砰啪!」胡图猝不及防地弹坐起身,大力地拍桌,「没错!」
啊呀呀呀──糊涂大叔想翻桌虐待她吗?举起比手铐锁上的双手,她聊胜於无的护住宝贵的头部,她的脸已经够平凡了,不能毁容的啦!不然她要怎样嫁人?!
「婴儿肥玛莉就是拿菜刀砍死她父亲和弟弟的!」胡图激动地说着。
不、不会吧?这个婴儿肥玛莉这麽狠?而她竟然不幸地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