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幫主的玩具愛人 — 幫主的玩具愛人-莉玫篇05

正文 幫主的玩具愛人 — 幫主的玩具愛人-莉玫篇05

枪枝抵着玲姊的额头,她一脸惶恐的看着我。

「你……」

「玲姊。」我唤她,如过去一样,「这回看来是我赢了。」

玲姊很优秀,我和她比赛几乎没有赢过几次,射击的技巧也是她教我的,万万没想到有天会拿来反制她。

真是太讽刺了。

「呵……」她笑了声,「没想到有天我会被你用枪抵着,真不该教你太多。」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关於这个还真的要谢谢你,让我在任务上如鱼得水。」

枪对着她,我却迟迟没有办法扣下板机。

快开枪啊!快啊……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却迟迟无法下手。

我明明知道要开枪的,也清楚多迟疑一秒都可能被对方反制,或是被埋伏射杀,要快点结束任务才是明智之道,可是……

『莉玫,我教你射击吧!』

『还是我陪你一起执行任务呢?毕竟你第一次。』

『做得很好,你真的很优秀,莉玫。』

『我们一起壮大鹰帮吧!好姊妹!』

『好姊妹!』

好姊妹……

为什麽我必须杀掉自己的好姊妹?

啊……因为她是叛徒……因为她是叛徒……

死是她唯一的结局。

「为什麽要背叛鹰帮?」我压下悲愤的情绪,冷静的问。

「为什麽?呵,就为了爬到更高啊!」她看着我,眼神冷淡,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玲姊的双眼,「只要我内叛鹰帮,让鹰帮倒,我马上能在别帮得到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财富,我何不背叛?」

我心一惊。

利益。

最简单却让人们为之疯狂的理由。

原本还以为会不会是有什麽误会或是不得已的理由,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我用力将枪抵住她,「鹰帮给你得还不够多吗?」

钱、地位、声望,什麽都给了,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她吼着,「我在鹰帮干了这麽多年,帮主那死老头迟迟无法完全信任我,对我疑心疑鬼的,替他杀了那麽多人、染了那麽多血、背了那麽多罪,却连帮内会议都不能参与,我在帮里的声望只是虚有其表的!」

「得到地位那麽重要吗?帮里有那麽多共患难的同伴,你怎麽忍心背叛?」

怎麽忍心背叛我!

「放屁!」玲姊的双眼瞠大,血丝泛红了她的眼,她看起来好可怕……「别笑死人了,黑帮哪有同伴这种鬼东西?今天你位子高,今天就多人冲出去帮你死,就只是这样,没有人在玩感情的!」

「有!有人,我就是真心喜欢玲姊的!我真的当你是姊姊呀!」

一直一直。

一直都把你当亲人看待。

可是你竟然……

「莉玫小妹妹……」她轻蔑的轻拍两下我的脸,笑弄似的开口,「成熟点吧,你好歹是帮主的女儿,混黑帮这麽久还看不清这个地方吗?」

「我看的清。」

「你看不……」

「我看的清!」我大喊,「我看的清,黑社会多脏、多黑、多残忍、多可恨、多势利、多不可相信,我都清楚,我都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你……」

「是你看不清!」

「什麽?」

「是你看不清……」拿着枪的双手微微发颤,「看不清在这麽黑的黑道里,还是有一点点温暖,还是有人愿意拿真情相待,是你看不清我对你的重视,是你……是你看不清……」

你不懂吗?

不是我不明白这是黑社会,是你不愿意去看温暖的地方。

一昧的以为全世界都是你的敌人。

「你……你少自以为了!幼稚的孩子,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天真丧命!」

「天真会丧命,可是存有心机也会死啊,你不就快死在我这个天真的人枪下吗?」

在这个黑社会,不管抱持什麽心态都可能死。

所以,就让我相信着什麽活下去吧。

若真的死了,至少觉得人生没有那麽罪过。

心思一个恍神,枪被玲姊打掉,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枪,我反被她压制,「啊──」

「看看,情势不同罗。」

我看着她,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开枪吧。」

她有些讶异的看着我,「你不怕死?」

「我怕啊。」

我当然怕。

我怕我想做的事来不及完成,我怕我来不及见我心爱的人最後一面,我怕很多很多事。

可是……「这就是黑社会呀,不是吗?」

「你比我想的勇敢很多,我以为你只是温室里的一朵花,被保护得好好的、遇到事就退缩,毕竟你是个千金。」

「看来玲姊真的不曾用心对待过我,连我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

「用心?别傻了孩子,对你好是讨好你,不对,是讨好你的父亲,你不知道大家都这样吗?」

「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我以为你不是。」

「错了,我是。」玲姊眼神冷淡,「我一直都只想往上爬,所以才对你好,可惜你父亲不吃这一套,浪费我那麽多精力。」

走到这一步,我总算弄清玲姊的心态。

她确确实实背叛了鹰帮、背叛了我,确确实实不会再回到我熟悉的那个玲姊。

我闭上眼睛,「要开枪就快。」

「你……啊!」在她犹豫的那瞬间,我抢过她的枪,局势再度是我占上风,「你!」

「假装放弃也是种战略啊,这可是你教我的,你说女人用这招最有用了。」

「你真的不能小看。」

「再见了,玲姊。」

「砰──」我准确的朝她的脑袋开上一枪。

必死无疑。

中枪的玲姊倒地,血很快的流了满地,染红了我的双脚,喷出的鲜血更染满我的双手。

现在我的身上沾的是玲姊的血,是我曾视为姊姊的人,是我亲手杀了她。

她再也无法呼唤我的名字、揽我的肩、教我射击、陪我哭、陪我笑,再也不能了。

但今天若她还活着,也不会再陪我了。

这次执行任务,我比以往更冷静,心里异常的平静,思绪异常的清楚,我熟练的处理好现场,然後离开,动作也比过去异常的顺。

一切都异常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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