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就分别研究着对方带来的书籍，芊漠看着那本石经，简直是爱不释手，加上小屋里又有一整柜的材料可以对照着看，她虽然一夜只能把屋里有的材料都先看过一回，但这已经足够满足她了。
虽然觉得很荒谬，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东方渺说的是对的。
对於这些石材，她光是拿着就能感受到那些灵气在她手中流动。
另一头，东方渺则是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药经，对他而言，这就跟他所学习过的大部分的知识一样，可以理解，凡事只要能够理解，就能够有尝试跟实践的机会。
两人各自忙碌着，直到窗外一片静默，他们竟一起回头看向对方。
隔着大半个小屋，却还是能看的那样清晰，好像能直视进对方眼里。
「就要天亮了，小师妹要不歇一会儿？」他微笑起来，像是黑暗中的星辰，那样灿烂。「回去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话倒是提醒了芊漠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石头走到东方渺身边，略有些担心的问：「大师兄，你伤成这样，要怎麽回去？」
「我仍然可以御剑，外伤对我并无妨碍。」东方渺温文的答。
「可，你这样没有人替你疗伤怎麽办呢？假若下山之後遇上麻烦，不是很危险吗？」芊漠颇有些自责，这伤毕竟是她的错误造成的。「不如我再替你疗伤一次吧？」
「不用。」东方渺一把捉住芊漠细致的手腕。「我没有这麽脆弱，这是小伤，以前我们在山下收妖的时候，我受过更重的伤，那时都没死了，现在更不会。」
「是吗？」芊漠咬着下唇，半信半疑，她没有那麽高的实力，若是东方渺有意瞒她，她一丝半点都不会知道。
「确实如此。」
东方渺眼神里的诚恳，让她怀疑接下来他就会指天赌咒了。
芊漠颔首，坐回位置上，指了指药经，「那大师兄有什麽问题吗？我回头可以去问问二师姊。」
「还行，能懂。」
这是什麽嚣张的话啊？芊漠愣楞的看着他，「都……懂了？」
东方渺不太明白芊漠为什麽这麽问，不过却十分诚实的回答：「看过的都懂了。」
芊漠瞪大眼睛问：「不是，那书里说着什麽清香中带着香甜，你真懂了？」
「懂啊。」东方渺不解的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贼笑问：「小师妹，你鼻子不好是吧？」
芊漠一窒，别开了眼。「要、要你管！」
东方渺哈哈大笑，「依我看呢，小师妹你不是鼻子不好，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哼。」芊漠打定主意不再继续搭理这个问题了。
东方渺看着她使小性子，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这样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清香中带着甜，是荷叶甜羹。」
芊漠蓦地把头转了回来。「那啥，甜腻而微香？」
「桂花羹。」
「刺鼻而辛辣？」
「蜀地红汤。」
「甜而浓稠，顺口。」
这哪是草药，东方渺失笑：「金瓜炖排骨。」
「行，大师兄，下回我就要这几样了！」芊漠豪气万千的拍胸，「我吃得完！」
东方渺让她逗乐，频频摇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