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娘子別逃二】寨主奪妻 — 寨主奪妻,章拾貳。

正文 【娘子別逃二】寨主奪妻 — 寨主奪妻,章拾貳。

第十二章、

什麽叫错愕?今儿个,她想她明白了。

她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啊!面对眼前毫不掩饰的爱意,南宫芷有口难言。

现下,她回应也不是、不吭声也不是。再说──

「依儿,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皱起眉,南宫芷婉转道。

「为什麽?」透过越发模糊的视线,依儿紧凝着眼前的南宫芷。

沉吟良久,南宫芷说道:「我无法爱一名女子。」此乃事实。

「男人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依儿不会介意的。」很显然地,依儿误解了南宫芷的意思。

「可……」可她不是个男人啊!

见南宫芷面露难色,依儿阖上眼,左手抚上脸边丑陋的褐色伤疤,若似了然的神情教人痛心,「依儿明白了……是依儿,配不上公子。」

「不是这样的──」明白依儿话中之意,南宫芷可急了。

将手搭上依儿的双肩,她轻吁了一口气,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我……是个女人。」一字一句清楚落入依儿耳中,令她一怔。

「什麽意思?」南宫芷把话说得明白,依儿不是不懂,但也许,当人面对难以接受的事实时,会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牙一咬,南宫芷伸手将头上的布巾卸去,如瀑的长发脱离了束缚,整齐地垂散於脑後。

「公子……」依儿别过头,刻意忽视心里已逐渐成形的认知。

将衫内的细布解开,南宫芷执起依儿的手轻放於胸前,不再刻意压沉的声调满怀着歉意,「对不住,依儿,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她以最直接、最明了的方式解释了。

眼泪宣泄而出,只因那浑然天成、属於女人的曲线──

是假不得的……

南宫芷拭净依儿悬在眼角的泪珠,任凭衣袖染上片片湿意。

霍地,房门「碰」地一声被打了开来,陷入死寂的氛围教人一窒。房门外,只见漠鹰一对剑眉早已打上了死结,位於其後的虎子则是瞪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藏青色的外袍虽掩住了南宫芷姣美的身段,但光以那诱人遐思的动作就足以令两个男人傻眼。

「南宫……兄弟?」虎子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但要唤出那句「兄弟」却显得有些碍口。

只因此刻,那如云的青丝披散於身,彰显出南宫芷不同於男人的柔美身段,配上那秀丽无暇的面容,实在很难将她跟「兄弟」这个词儿搭上一块。「他」看起来就像个……女人!

女人?难不成,南宫兄弟真的是──如此一来,头儿一连串的诡异行径也就都说得通了。

比如方才,头儿不过是听到南宫兄弟的寝房内传来阵阵哭声,便急得破门而入,活像是怕「某人」伤心难过一般。

「南宫姑娘……让依儿……静一静。」站起身,依儿掩住了面,一切转变得太快,令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伴随着抽噎声,依儿自漠鹰和虎子之间夺门而出。

见状,虎子忙道:「头儿,请容许属下……」

「去吧。」

得到了漠鹰的应允,虎子不及思虑依儿的话,便循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

南宫芷一急,起身便想跟上,不料漠鹰健臂一揽,轻易地将她馨软的身子箝制在怀中,顺道带上了门。

只见门在眼前被关了起来,寻不着一丝缝隙。他摆明了便是不让她出去。

「你放开我!」南宫芷胡乱地挣扎着,粉拳使劲打向漠鹰的胸膛,但却一点用都没有。漠鹰不觉得疼,她的手都疼了!

「冷静点。」怕她伤了自己,漠鹰攫起她的双腕。

现下她的衣衫凌乱,赛雪的肌肤若隐若现,芙颊上因局促而浮上了红霞,显得更为诱人。

漠鹰艰困地移开目光,他虽然不是柳下惠,但要让她这样子出去找人?想都别想!

「可依儿她……」

事情的源委漠鹰也猜出了个底,她早就注意到依儿对南宫芷的关心是特别的。

发现她眸中明显的自责,漠鹰将她的小脸压向胸膛,不忍地说道:「错不在你。」

南宫芷不再挣扎,不知为何,他沉稳的音调令她感到心安。

「换回原先的打扮吧。」敛起眸,漠鹰缓缓地说道。

现下越来越多人知道她刻意隐瞒的性别,与其再让其他人对她存疑、猜测,倒不如将此事让大夥都明白。起初,他之所以会要她换上男衫,是因为自己已经准备离开她,但此刻,若有人想对她不利,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保护?

心底油然而生的坚毅让漠鹰失笑,他可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我不要!」她自是明白漠鹰有他的思量,但南宫芷却心口不一地拒绝。

单纯如她,注意力自然很快的便被转移。

当初要她女扮男装、掩人耳目的是他;现下要她换回女装的也是他!

更霸道的是,自从毓哥哥答应让她留在寨内以後,她的寝房便被调至此处,离常毓所居的客房远之又远,两人就算想说上一句话也难。

想到这儿,南宫芷噘起嘴,故意和他来个「唱反调」。

「穿男装也挺好,不像女衫的繁琐复杂。」只是,缠着身子的细布实在有些不舒服。南宫芷在心里补着话,却没真的说出口来。

趁着漠鹰力道略为放松之际,南宫芷向後退了几步,企图脱离他温暖的怀抱。

每当他搂着她的时候,她的思绪总是无法清晰,脑子都钝了。还是赶紧离开为上策!

不料,南宫芷才方踏出脚便踩到置於地上的白色细布,重心霎时之间偏移,身子向前一倾。

害怕地闭起眼,南宫芷的双手在身旁胡乱地挥舞着,像是期盼能因此而让自己免於与地板「零距离接触」的命运。

漠鹰伸手欲抱住她往前倒的身躯,却被她无心地挥开,怕她吃疼,旋即又挡在她身前,成了承接她所有痛楚的「肉垫」。

咦?怎麽……地板似乎没有想像中的硬?

没有预期的疼痛,南宫芷悄悄睁开一只眼。

杏眸对上一双有些无奈的黑曈,南宫芷这才发现与自己「零距离接触」的,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漠鹰伟岸的身躯。

老天,怎麽她明明是想退後的,却变成──

「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南宫芷吃力地撑起身子,背上却霍然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她又往漠鹰怀里一栽。

「唔……好痛。」因为方才剧烈挥舞的动作,未癒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老天爷就算要惩罚她那「唱反调」的想法,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厢房外,柳莹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柳杏的性格她清楚的很,若真让她见着了漠鹰,不论「传闻」是真是假,势必都会扬起一阵难以敉平的波涛。

她必须赶在柳杏见到漠鹰前寻到她。这,也是她为何会出现於此的原因。

「把衫子脱了。」

蓦而,漠鹰平稳的嗓音自一旁的厢房内响起,令柳莹莹脚步一顿。

可……这儿并非漠大哥的寝房啊!

「我才不要!」

紧接在後的,是属於女性的温润声调。

是柳杏吗?不,听起来虽然略显细柔了些,但却实是南宫大哥的声音。

漠大哥……「要求」南宫大哥……褪裳子?这、难不成杏儿说的──是真的?

不行,她得进去看看!

在只能够听到声音的状况下,柳莹莹不免曲解了漠鹰话中之意。

事实上,漠鹰不过是好意想替南宫芷看看背上的伤。

南宫芷不领情地欲起身,手才方将两人的距离撑开,门却猛然被推开。

「啊──」紧接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两人的目光一致转向暗红色的门扉,也同时看到了站在门外,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的柳莹莹。

任谁瞧见了这画面都会手足无措。

只见漠鹰上半身平躺於地面,而南宫芷则是撑起手来将他制在身下,小腿勾着漠鹰的腿、长发在他的身子上垂散着、凌乱微敞的前襟让人不禁将情况想得暧昧。

至少,在旁人的眼中,确实是这个模样。

登时南宫芷的脑袋一片空白,动作停滞於空中,退也不是、进更甭论。

这、这严然就是奸逼男人的姿势!

呜……她的清白,竟然会毁於缠胸的细布,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才怪!这下可好,她纵使有理,也说不清了──

漠鹰轻叹了口气,额际隐隐作疼。拜那尖叫声所赐,他今晚要同大夥解释的东西……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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