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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喝着咖啡。
因为我还是不懂，你那时候的气愤。
有必要那麽生气吗？
「在想什麽？」
「啊？喔，就……真的要我说喔？」
「说啊。」
「我怕你又生气。」
畏惧的看着你。
你苦笑着。
「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
是啊……
我们都不是那时候的我们。
「我实在不懂，我要去第二志愿念书，没事对我大吼干嘛？很吓人耶。」
「阿灾，就突然很生气。」
「有必要吗？」
「就觉得……你明明成绩比我好，应该要去第一志愿。」
「考烂啦！有啥法子。」
「但是你可以再拚一次啊！」
「别激动……我不後悔那时候的决定。」看了你一眼，我继续说下去，「国二开始，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那时候我就有点心不在焉，到考试前一个月，我每天都被我妈毫不客气地怒骂，好像我是垃圾一样，不应该被生下来......那段时间我想尽了一切方法……想……结束掉自己没用的人生。」
「你！？」
「冷静，我知道那时候我很蠢，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住被家人否定，各方压力已经够我受了，她还毫不留情这样，所以......不过後来我被救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辛语如。」
「嗯。」
「如果不是她，恐怕现在我无法这样跟你坐着聊天。」我苦笑，「从那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以前的我死了，我要努力活出新的自我，不再当她的棋子。」
「所以……你才会对……」
「差不多，如果不是我爸要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当初我就会毫不留情地给她难堪，但我忍住了。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迅速下降，直到我爸离开，我原本想要原谅她所做的一切，可是……」
「嗯？」
「我爸离开没多久，她又跟着那群瞧不起我爸的亲戚，说我爸的坏话，所以……哈，火山就爆发了。」
「你发作了？」
「没有，应该说我不能发作。我最後一次跟我爸说话，他跟我说，不管我妈做了什麽不可原谅的事情，我都不能对她报复。当时我非常不想要答应，但是我爸坚持，所以我答应了。」我叹了一口气，「既然我答应了，我就不能不信守承诺，为了怕自己克制不住，所以……我离开，在她有所改变之前我不会回去，但我想她应该是不会改了，因为她从来不会反省自己，只会检讨别人。」
「这麽严重？」
「非常。一个到最後都拼命守护着妻子的男人，我实在搞不懂她还有什麽好说的。整天嫌东嫌西，好像全世界除了她，其他人都是垃圾，虽然她在别人面前总是扮演好妻子好妈妈的样子。」
你若有所思。
然後耸肩。
「别想了，至少你现在是自由的，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
「我的梦想，已经无法实现了。」
「你会再找到的。」
看了你一眼。
我努力撑起微笑。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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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基测纷纷放榜，有些人已经有学校，而有些人则是力拼第二次。
但是除了第二次基测，毕业典礼更是国三学生们极力张罗的，每天抽空去拍照，然後匆匆忙忙拍照後，又要回到教室念书。
「老师，这是什麽！？」一群人回到教室後，有人对着黑板说。
「这是老师帮你们安排的Ｋ书座位表，不管是考上的，还是没考上，在这段时间请大家互相帮忙，老师希望你们都能到想要的学校。」
老师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乖乖按照座位表上搬风，没有人有怨言，因为这是老师的贴心。
但是打从韩颖杰那时候交了女朋友，座位就不在汪翊萱附近，反而在教室的彼端，而这次，算是他们久违的重逢。
「嗨。」韩颖杰想要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毕竟之前他们才……
「嗨，请多多指教。」汪翊萱有点尴尬。
「真的不考？」韩颖杰又再次提起。
「嗯，我决定去第二志愿了。」
「那……祝你幸福。」
「你也是，祝你到第一志愿能够自由自在。」
「我又没考上。」
「第二次一定会的，我相信。」汪翊萱给了韩颖杰大大的笑容。
韩颖杰有点不好意思的在汪翊萱右边的位置开始整理，而林彦翔也把桌椅搬到汪翊萱左手边。
「啊哈！又见面了！」林彦翔开心的说着。
「耶！我坐到你後面了！」李丞勋一样傻笑着。
「你们两个真是阴魂不散耶！」潘雍正还是坐在汪翊萱前方。
就这样，好像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单纯的打闹，开心的玩笑，五人的梅花，坚强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