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学长,你知道那个太妹是谁吗?」如果真的对婉豆有威胁,那我当然不能置之事外…只不过,那个太妹究竟是谁?
「知道啊,她以前就是我的邻居。」
上课钟响,我还和小偷学长在一旁互咬耳朵。
嘘!那个太妹的名字叫做张秋。学长这麽说…我也这麽听,但是我很难接受,要说我对班上女生的接触程度,大概就只有简单的生活对话,而那个经常者,就是张秋。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觉得学长是在说笑,但是最近发现她就是那个跟踪婉豆的邪恶女生後,这才明了,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无法预测的。
「你跟她熟吗?」汤筱透学长还在我耳边问着,我随意的点点头。
「为什麽你会说她对婉豆有威胁?」
这应该跟她跟踪婉豆的原因有关。
「不知道。」
「啊?」
「我猜的啦!」他随手挥挥,轻易的打断我对他建立起的短暂信任。
我就知道,天生当小偷的人,说的话也不会太有真实性。
匆匆的赶回教室,非常的不幸,这一堂课的修课人数爆多,位子又特别的少,我正皱着眉烦恼没位子时,张秋在角落对我挥着手,她笑容满面,我满脸黯黑。
我宁愿跷了这一堂课,也不愿意到她旁边坐着,但是老师在我身後进门了,轻声的催促我入座,这造就了我不快乐的一个早上。
「你怎麽这麽晚才进来?」我的屁股才刚黏上椅子,她就兴冲冲的发问了。
「嗯。」我点点头,她之前不是才被我抓包,怎麽现在还能笑着跟我聊天?难道她有双重人格?
「这堂课的老师会提早下课呢,真好!」
对呀,这一点非常好。
「刚才我来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到了,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跟学长聊天。」聊你的事…
後来学长其实还有说张秋以前的事,尤其是她为什麽成为太妹的事。
她以前被男友抛弃,所以会对每一对亲蜜的情侣感到嫉妒,有时候看不过还会使一些小手段,逼得那些情侣们一个接着一个分手。
所以这次也有可能是她看我和婉豆不顺眼,才会变身成为邪恶的女生,可是我们并不会太亲密啊,在走廊上遇见,点点头打声招呼,有时候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到了下课,才骑着脚踏车回家。
「那…有聊到我吗?」她故作清纯的瞳孔中,正偷偷的迸射一种叫做诡异的光芒,教人的皮肤像鸡皮一样,一片一片的剥落坠地。
「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
哪有女生这麽厚脸皮。
「奇怪?哪里奇怪?」她盯着自己很正常的穿着、浓妆。
「放学後就应该乖乖的回家,怎麽一直跟着我们?」害我们有时候想要更亲密一点都不行…
「我刚好顺路,才不是跟着你们,又不是吃饱太闲。」她否认得很快,老师开始叫我们翻开课本。
我静静的翻着课本,从外表看起来,或许会被以为很认真在上课,但其实我一直在揣测张秋的想法。
「我一直觉得呀,骑脚踏车上课是很轻松又幸福的事。」她笑着转头看我,「慢慢的骑,每个景象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就算偶尔想停下来,也不用担心会像机车一样浪费电。」
「对。」
以前骑机车的时候,最喜欢的是跟风竞速,现在骑脚踏车,最惬意的是窝在婉豆身後。
并不是躲在女人背後就不叫男人,对!
「我也想骑脚踏车。」她突然若有所思的向外望去,我从玻璃窗的反射里看见她落寞的眼神,她是想起了和前男友相处的时光吗?
「那就去买一台啊。」这样才不会一直跟在我们後面。
「不想。」
「拜托你认真上课好不好?」我这学期不想被当,拜托别拖我下水。
「我不想上。」
「那就请你出去。」不要每次都找我聊天,会被人误会。
「你跟我一起出去?」
「不要。」说什麽火星文,我跟她一起出去,世界就毁灭了!
「如果你不怕我对她不利的话…我可以出去,『一个人』出去。」她特地强调那三个字,太妹的性格顿时显现,我可不可以说不?
答案是不行,如果是针对我,那还好办,问题是…我不可能让婉豆再被这个太妹盯上。
我铁青着脸从後门走出教室,张秋站起,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走到离教室有二百公尺远的地方。
「你为什麽要针对她?」我非问个清楚不可。
「什麽?」她又在装疯卖傻了。
「你对我们有什麽不满,麻烦你说出来,我们会想办法改尽。」
「我没有。」她蹲了下来,开始数着地上的蚂蚁有几只,并排的路线有几条。
「是吗?那我要回去上课了。」如果她嘴巴还是封得那麽紧,心思还是那麽的搞怪,那我也不想跟她在这边耗下去。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反正大家都看见我跟你一起出来了。」她暧昧的笑着,不好怀意的心态真的让我吓了一跳。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张秋。」我不禁生气的大声喊她名字。
「干嘛,我有说错吗?」她瞪大眼睛瞧着我,她是没有错,是我错了,笨到受她威胁走出教室。
「你没必要对我大小声,我知道你很爱她,但是同学爱也兼顾一下啊!」
「你到底想做什麽?」我气得後退一步,绅士…我一直想保持绅士风格。
「我真的不想做什麽。」她一脸坦白,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想做什麽,那为什麽刚才要威胁我、逼我出来?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那麽恩爱罢了。」
说了,她真的说了。
原来这就是她的想法。
她仰望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哀伤的眼神就像六月下红雪般的令我感到恐怖,所以她真的是那个会拆散情侣的太妹。
「你应该要忘了过去。」我自以为的说。
「过去?」她倏地转头,一阵风突然拂过我的脸。
「你知道我的过去?」
「一点点。」我解释,怕她突然抓狂,然後狠狠的抓住我的头发,用尖利的指甲划伤我的脸。
她笑了,今天的妆似乎更阴险了点。
「没差,这样的话,事情更简单了。」
我怎麽觉得她话中有话。
「你等着吧。」她一个眼神、一句话,然後轻盈愉快的哼着歌跳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