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的菸味飘散而已。
总习惯在半夜出门买酒。
廉价威士忌加上一瓶可乐便可颓废整个晚上。
一如往常的习惯,不过买醉。
我拐进了街角的便利商店,取过酒递过钱。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女人。
全身穿着黑色劲装。
身高莫约160左右,体重绝不超过42。
留着长发的她浑身酒气,百分之百的模特儿身材。
女人侧躺地上,彷佛还有呼吸。
该帮她叫救护车?
考虑三秒钟左右,我确认了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睫毛很长,化着淡妆的她眼睛很大。
将她扶到墙角,发现手腕上有着千方百计的割腕旧痕後,我确认呼吸:[还活着?]
皱着眉头,女人回答乾脆的毫不狼狈:[死不掉。]
原来还有意识,不禁松了口气:[喝酒了?]
没有理会,女人拎起一旁的包包摇晃的缓慢起身,直至离开都没有看我一眼。
也许是因为担心,更或许是女人太过美丽,我只能跟在她的後面。
走过街角,始终保持10公尺左右距离。
女人的家不远。
转过两个弯走进戒备深严的大楼,走进时管理员只瞧了一眼,理所当然把我看成她的朋友。
如果手表没坏的话,现在是11点10分。
如果没有遇见眼前这个女人,我应该躺在家里喝着酒精。
如果,没有如果....
一块走进电梯,女人终於看了我一眼,面带质疑:[喝酒?]
我点头。
[一起吧,我一个人住。]
不给任何拒绝的考虑,掏出钥匙女人迳自开了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非现实性的房间,无论如何没法准确形容。鼻子闻到的是空气里飘散着轻淡的香味,耳朵听见的则是无处不在的流行音乐。
这是鬼屋?
女人的房间没有一丝灯光,有的只是烛火。
香水蜡烛点满了每个阶梯。
一套高级音响,黑色电视机与白色沙发安静伫立而已。
不用仔细去看,就能清楚这是一个楼中楼的十坪套房。客厅,浴室,卧房,流理台,以及楼梯上的另一个空间便是组成的全部。
卸了妆。
女人理所当然的注入酒杯,点燃菸。
陷进深沉的黑暗当中。
而我只能苦笑,饮着酒精一言不发。
我走进童话世界了。
故事里的公主很美,我却不是王子。
究竟沉默了多久?当时间步入安静,我恍惚了空间。
[我刚吃了药,没有办法陪你喝太久。]忽然,女人从黑暗中冒出一句。
声音很轻,不带一点距离。
我知道她在拼图。
[吃药?]女人感冒了?
没有回答,我们持续喝着。
对话开始有ㄧ搭没ㄧ搭的搭着。
言谈中我知道她是离过婚的女人,生过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
单身刚分手,离职不久,专长是美甲方面的职业。
刚刚吞下的药是助眠剂。
还有ㄧ点是她酗酒。
戒掉不久的烟则是又再度抽了。
喝了个阶段便不难发现女人酒量真的不错。
一杯接过一杯的毫不迟疑。
从来,我不曾见过这样的女人。
原则上我的酒量绝对不差。
可喝酒不就是应该享受?
看着她的模样,虽不清晰,但再笨我也似乎懂了点什麽。
她想把自己灌醉。
想要忘记什麽的姿态,我不陌生。
再次确认时间是2点30分,十月二号。
女人终於迳自走向床上睡觉。於是我一个人被丢弃在沙发上发呆。
直至累了倦了无处可去,我发现这里很好。
只管喝酒就好,什麽都不必理会。
睡一下就好,3点之前我就离开。
[你可以睡床,沙发很冷。]黑暗中,女人发出声音,自然的叫人诧异。
[没有关系。]我说。
虽说怎麽都不能算是正人君子,但这里毕竟太不现实,除了麻痹酒精无法自在。
因为女人实在漂亮的无法形容。
是很多人无法契及的存在。
就像一颗钻石,安静的发光。
於是我想着,为什麽?
难道她就这麽单纯,就这麽有把握?
不管哪个角度,我跟她都彻彻底底的只是陌生人。
混乱的思绪还没整理完毕。
[晚了,去洗澡吧。]女人不耐烦的叮咛。
算了,摇摇头的我选择听话。
痛痛快快洗完澡,清醒过来的我还搞不清楚状况便爬上了床。
我们上了床。
抵死的缠绵间,她彷佛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这可能?原本我以为不能。
但我错了。
因为她是个浑身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女人。
跟她在一块的那个晚上。
就好像作梦一样,而且直到一切结束的现在我都没有醒来....
*你知道吗?这辈子能遇见你。
我已经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