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進擊的巨人 — 〔里佩〕你會記得我嗎

正文 進擊的巨人 — 〔里佩〕你會記得我嗎

远方窜出的烟雾讯号弹划破天空。

平摊掌心,细如线的雨丝下在长满薄茧的手上,淋湿掌心,再沿着细纹汇集滑下,伸出的手连带地沾湿衣袖,边缘染成不均匀的深色。

空气里湿气渐重,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视野被蒙上一层灰雾,朦胧之间军绿与乾涸的深红却是清晰可见,是坚毅还是惊恐?那一张张残破不堪的脸看不出他们最後一刻的体会。

而存活下来的人,又是什麽心情?

倚靠着树干而坐,环视四周,尽管仍保持紧戒,但不难看出慢慢显露的疲惫感正侵蚀而来。

又一次的壁外调查结束。

脱下鞋袜,卸下斗篷及外套,松开缠绕身体的绑带,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衬衫紧黏着肌肤,血的铁锈味及雨的霉味充斥在房间里,身上的脏污分不出是血还是泥土,沾了整身。

把自己摔进一旁的椅子里,与木板撞击的痛觉逐渐传来,麻痹了的她不以为意,拨开额前的发,瞳孔盯着漆黑的石砖缝看,良久,她才闭上眼。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她如此地告诉自己,紧绷的肌肉与精神才慢慢松懈下来。

赤脚走进浴室,动作缓慢地剥光身上的衣物,白皙赤裸的身体上留着长年累月下的绑带痕迹,以及大大小小的伤疤。

扭开热水,调整到舒适的水温後才让身体站进花洒下方,冉冉热气一点一点地侵占整个浴室,从头顶到肩颈,再顺着背脊下接腿部线条,等热水覆盖全身肌肤後,从某处渐发的刺痛感传来,在心底细数着自己身上又多了哪些伤口。

在彻底洗去身上的脏污之後,她在花洒下多站了几分钟,让氤氲的热气与热水在她肌肤上多停留一会,当作小小的放松。

咿呀一声扭紧水龙头,胡乱地擦去水珠,套上乾净的换洗衣物,一种重生的感觉涌现。

把摊在地上的脏衣物丢进洗衣篮里,盘腿坐在床铺上,将头发用毛巾擦到半乾後,她才拿出吹风机来。

嗡嗡声响钻进耳里,微热的风顺着拨弄的手指吹进发根深处,没多久,便恢复成原本蓬松柔顺的短发。

随意地将吹风机丢在一旁柜子上,身子後仰直接倒进柔软的床铺里,先前晒过还残留些许的太阳香味混合着刚洗好的肥皂香味扑鼻而来,让自己深陷在难得的舒适放松氛围里。

呼气、吐气──

贴在额前过长的浏海配合呼吸频率晃动着,伸出右手,平伸五指,指缝间闪着烛光阴影,眼前逐渐失焦,却在最後一刻勉强地让自己抓回焦距,如此地重复着,在恍惚之间,她彷佛能看见鲜红的血水从指尖落下,滴在额上,温热地滑过侧脸。

使劲握紧拳头收回,闭上眼,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画面。

假寐间,一股熟悉的香味窜入鼻中,是清爽的刮胡肥皂香、些许薄荷味、以及她最爱的沉稳温暖木质调。

依循着温暖的来源,她缓缓地移动身体,在对方怀里钻了个好位子待着,双手贪恋地揪着衣摆,少见的小女人一面。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发上,蓬松发间散发着淡淡柑橘香味,忍不住挽起一络发丝把玩着,手指的动作轻柔和缓,怕一个不小心会弄痛她似的。

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揪着他衣摆的手上浮着一条条粉色的伤痕,再仔细一看,她身上有许多还未上药的伤口正泛着红色。

皱眉。

动作温柔地将她的双手从衣摆上挪开──尽管她想偷偷使力,熟门熟路地从柜子右边第三层的抽屉里找出紧急医药箱,转身重回床铺,而她早在他离开时醒来,此时蹙眉看向他。

「手伸出来。」他说,态度强硬的命令句。

听话地把衣袖反摺好後伸向他,而他也准备好了消毒棉花棒及药水,试着小心翼翼,但上药毕竟不是他所擅长的,动作略显笨拙,包紮的贴布也贴得歪歪扭扭。

「谢谢你。」她说。

他没有哼声回应,低头将药箱收好,丢去染着红色与碘酒的棉花棒,收拾的动作乾净俐落,一如他往常的作风。

「前辈。」

在他转过身背对她时,她软声喊着,许是撒娇,抑或是呼唤,少了他温暖的怀抱,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扭头,黝黑笔直地看向灿金,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认输地垂下眼睑,默默地将摺起的袖子卷回来,再掀起棉被的一角,动作滑稽地窝进里头,赌气似地被向他侧躺着。

把棉被卷得皱摺蜷曲,金橙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他望着,竟有些出神。

拉开左边第一层抽屉,摺得方正的上衣及裤子整齐摆着,他褪下衬衫,换上一件白色棉质上衣,尽管在他来之前已先洗过澡,但他还是借用了她的浴室简单的盥洗一下。

侧坐在床沿,垂眼看着已入睡的她,纤长睫毛轻覆,松垮的领口露出她细瘦锁骨。

俯身,他轻轻吃咬住她的耳垂,惹来她细声嘟哝抗议,但却阻止不了他的侵略,沿着侧边线条在颈项间逗留了一下,她的羞涩轻颤让他感到满意,大手从衣摆钻进握住她的酥胸。

「前辈!」从睡梦间迷糊醒转,她娇声嚷着。

「我在这。」重新吻上她软嫩的双唇,低沉浑厚的嗓音回应着。

略显粗糙的指腹邪恶地划过乳尖,掌下的身体明显地缩了一下,而那双灿金色的双眼此时正含着浓浓睡意看向他,蹙起的眉间流露出疲累,他心疼抚慰似地吻着蹙起的摺痕,慢慢抚平它。

「明天会迟到。」她还在做最後的挣扎。

「没关系。」他说。

闻言,她没好气地睬了他一眼,就算他是她上司,「没关系」这话也不是用在这种状况下吧?

她撑起身子勾住他的後颈,反抗性地使力在他的肩头上咬下一口,留下一小圈淡淡的粉色齿痕。

挑眉,他噙着笑意看着怀里的她的这举动,模样煞是可爱好笑,而她羞红了脸,尴尬与害羞使然,索性把脸埋进他的颈项间。

他手里的动作逐渐加快,她身上的衣物被他剥得精光,害臊地把双手遮在胸前,肌肤因羞怯而泛起浅浅的粉色,着实令他迷恋,而他也赤裸着身子,精壮结实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健美身形,让她不知道该往哪看。

大手指引性地将她的小手带开,低头亲吻住挺立的乳尖,她的呼吸一窒,敏感的身子不住地轻颤。

炽热的唇瓣在她身上游移挑逗,臂膀、胸前、腰内延绵至两腿之间的美好,并留下专属於他的记号,她在他身下娇喘颤抖着,而他贪婪的渴望更多……

微亮,一抹鱼肚白出现在东方,混着深蓝,米黄色晕染了一半的天空,原本闪烁的星子也逐渐黯淡下来,并悄悄地隐没消失,初晨的空气带着冷意与湿气,鸟儿啁啾唤醒了大地。

古堡周遭一片静谧,仍沉浸在睡梦之中。

房内,纯白色被辱下,两具身躯亲密交叠着,肤色较显白皙的她翻了个身并小小打了个呵欠,慢慢苏醒过来的身体传出阵阵的酸麻感,看着对方睡颜的双眼迷蒙,她楞了一下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脸颊瞬间通红。

拉起棉被一看,赤裸的身上套着对方的棉质上衣,从略松的领口不难发现在自己身上被烙下不少痕迹,青紫有些显眼,而身边的他仅穿着裤子,露出精瘦肌理分明的胸膛。

眨眨眼,额前斜覆的浏海下是一张令她着迷的脸,看着他熟睡的脸孔少了平时跋扈高傲的气息,倒是多了平易近人的假象,对於这平易近人的念头,她忍不住勾唇一笑。

偷偷欣赏了一下,她动作轻柔地将横摆在她腰上的他的手移开,打算下床梳洗一番,右脚才刚落地,身後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搂住带往自己怀里。

「啊、前辈早安。」

没预料到他会这麽早醒,一时之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脑袋里昨晚缠绵的画面忽地闪过,尽管是背对着他,羞红脸的她仍是慌张地垂下头来小小声地向对方问早。

刚醒的暗哑嗓音嗯了一声,厚实大手揽着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把脸埋进她柔顺橙黄的发丝之中,贪恋地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背後传来温暖的体温,原本慌张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垂眸看着搂着自己身体的手,动作轻巧地把自己的双手覆在他的上面,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安静地感受着对方存在的当下。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每当她待在他身边时,一种信任依赖的安全感总会油然而生,而这份安全感会平安地带她度过每次的壁外调查,尽管仍有几次濒临死亡的时刻,但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出现总会化解困境。

只是……他并非专属於她。

「呐──前辈。」

她开口打破了沉寂。

「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会记得我吗?」

身後的他并没有回话,沉默充斥在他们俩之间,耳边只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紧贴的身躯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心跳律动。

窗外早晨的光芒射进房内,她抬眸望去,灿金色的双瞳里多了些无奈──早就知道但听了还是难过的无奈──以及说服自己坚强的勇敢,她望着外头浅蓝色的天空,让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後。

扭过头,扬起笑容看着他冷静不语的沉默面孔。

「啊啊、就当我什麽都没说吧!」她笑着糊弄带过。

只是当她对上那双深邃、幽黑、令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绪的瞳孔深处时,脸上那抹笑容却显得格格不入,以及──尴尬。

许是刚起床的她还不够清醒,平常那股倔强还不够支撑她度过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好悲观,无助地垂下嘴角,忍不住哭丧着脸望向他。

「前辈……你不要看我啦。」

当她眯起眼来忍着欲哭的情绪时,温暖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长了薄茧的拇指心疼似地轻抚着她的脸庞,这温柔的举动让她鼻头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夺眶而出。

试图忍住这荒谬的泪水,但就像栓不紧的水龙头,眼泪滴滴答答止不住地落下,这可笑的景象倏地让她萌生把自己闷死的念头,并迅速地付诸行动,改为跪姿,壮烈赴死似地把头往棉被里一埋,跟鸵鸟一般。

他屈膝慵懒地半倚着床头,抿起薄唇,静如止水黑眸呈思考样,脑袋画面停留在她泪流满面的悲情模样,於是他皱眉,就像好不容易整理乾净的桌面上,不知道被谁胡乱一挥,文具用品又歪七扭八地占满桌面。

不对,这样不对。

大手下意识地轻抚上她蜷曲隆起的背,指腹抚过细瘦单薄而突起一节节的脊椎,思绪杂乱无章地卡在她的问题上,心底莫名有些烦躁因子渐渐浮现。

松开她紧抓着棉被的双手,掀开棉被,想把她抓起坐好,好让她胀红的小脸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可哭得一抽一抽的她觉得好丢脸,死命抵抗着,於是他索性侧躺在她身边,右手勾过她的细腰,安抚似地将她拥入怀里。

随着时间流逝,窗外的天空越来越蔚蓝,透窗的阳光越发地刺眼,该是要开始新的一天了。

而床上的两人侧躺着,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及眼泪,她有些无神地望着阳光撒在石砖地上闪闪发亮,搂着她的他眯起眼来,手指把玩着她细柔的发丝。

在安静许久後,他猛地翻身双手撑在她耳旁两侧。

「我不会记得。」

她看着他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听到他的回答,心情难免地落寞了起来。

「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语毕,黑眸尴尬不自在地飘移着。

足足有三秒,她瞪大了双眼,呈现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足足有三秒那麽长的时间,一直到他有些不耐烦地要她回过神来,她才迟钝地抓回自己的思绪。

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这句话回荡在她耳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傻呼呼的笑容。

「是的,前辈。」

黑眸专注地与她的金眸对视着,她被看得颇不自在,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要起床准备打理一下。

「那个、前辈,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她提醒着对方。

半晌,他才嗯了一声。

但他却地低下头来,亲啄着她粉红欲滴的双唇,对於刚刚她说的什麽起床那件事完全地忽略。

「等、等等!前辈!这样不行啦──」她想抽身,但对方箝制的力道却没有松懈的迹象。

「嘘,安静。」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囓咬起她脆弱敏感的耳珠,动作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穿着的他的上衣,娇嫩铜体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掩,以及她羞赧的表情,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底。

掌心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以双唇极其缓慢地亲吻着她的肌肤,一分一寸地游移、侵略、并占领。

「前、前辈!」酥软的声音没有一丝威胁性,她哭丧着小脸,烦恼着今天真的要迟到了,但注意力迅速地转移到身下突如其来地深入。

眼神责备地看着她,他在她耳畔低喃,「专心。」

呜、迟到之後的事她可不负责喔!

*****

哎呀我真的是嗜甜如命呀真伤脑筋(摇头

嘛嘛、我还真希望兵长与佩特拉之後的发展有这麽甜蜜搂

好吧好吧,一切只是我的妄想脑内剧场

BTW

两人再度被我扭曲无误唷O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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