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n从房间内被押出来时,全身衣服被扯散,身上被吐满了腥红的槟榔汁,头发乱得不成形,垂着头,鼻孔流下的鲜血滴到地板,又被自己的脚拖过,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痕。
歹徒在Sean身上痛打完全不留情,Sean看似已失去意识,双脚无力拖着,然後像丢垃圾一般,被甩到地板,Sean身体呈现不可能的扭曲形状,瘫软不动。
「这女孩怎麽办?」歹徒C操着南部台语口音。
「我知道你想干嘛,别乱来!」歹徒D是外省二代口音。
「干!我想干嘛就干嘛,你以为你是老大!」
歹徒C朝小婷走来。
歹徒才离五步远,小婷就闻到他嘴里腥臭的槟榔,一股恶心感觉冲上喉头,她灵机一动,将身体往上一弹,直挺挺站起来。
歹徒C看到,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过了一秒,看到小婷没有其他动作,又继续往前。
「碰!」一声,小婷像一根竹竿般,垂直倒地,然後全身激烈抽慉,双眼翻白,脸部肌肉扭曲。
歹徒C与D都看傻了!
「怎麽了?」歹徒A从房间内跑出。「你们俩在干什麽?看一个女孩子,看成这样!」
「好像是羊癫疯发作!」歹徒B说。
「不是我,不是我!」歹徒C双手猛摇。
「有没有棍子,或其他东西,快塞住她嘴巴,我看电视都这样演…」歹徒B说。
「乱讲!电视都乱演,癫痫最忌讳拿东西给患者咬,这是错的!」小婷骂在心里。
果然,歹徒A从架上取下一个木棍。
「用布塞比较快啦!」歹徒C手拿一团布,就要往小婷嘴内塞。
小婷闻到馊水臭酸味,那团布好像是臭袜子。
歹徒C用力要扳开小婷的嘴,小婷死都不开。
突然,小婷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干!」歹徒C大喊。
小停松开嘴,歹徒C猛甩被咬的手指。
「干干干!」歹徒C咒骂连连,然後作势要打下去。
歹徒A抓住他。
「别惹事!这女孩不是目标,别乱来。」
小婷此时知道,歹徒A是这群人的指挥者,比较理性。
过了一会儿,小婷慢慢恢复正常。
「大哥哥,我有癫痫症,我若没回家,我爸爸会担心,爸爸血压高,若不通知他,我怕他会心脏病发。」小婷对着歹徒A说。
「不行,现在不能让你对外联络。」歹徒A说。
「拜托你,大哥哥,只要让我传一个简讯就好,用你的手机传,反正你也会看到我写什麽。」小婷泪汪汪地说。
歹徒A看着小婷可怜的样子,突然心生怜悯。
「好!给你我的手机,号码多少?」
小婷说了夜一的电话,歹徒A输入号码後,把话机拿给小婷,并先松了綑在她手上的绳子。
「给你写,写完给我看。」歹徒A递出手机。
小婷拿到後,开始手写输入。
「为什麽写那麽久?」歹徒C在一旁插嘴。
「写几个字报平安就好!」歹徒A也觉得写太久了。
「写好了。」小婷交还手机。
歹徒A拿回来,看到手写版上面写的是:
「逐荷於北堂---八人段考忙───
二心向脱缚---无奈铁格挡。小婷」
「你这是在写什麽?不会是想传暗号吧!」歹徒A说。
「大哥哥别误会,因为是用你手机传的,我怕爸爸以为是诈骗电话,他常常收到这样的诈骗电话,所以我用诗来写,我爸爸知道我爱写诗,只有我会这样写,他一看到,就会相信是我了。」
歹徒C将手机抢过去,读了上面的讯息。
「这系虾米碗糕!?看牟!我看有鬼。」
其他两个歹徒也都凑过来看,大家都看不懂。
「好,那你来解释,如果解释得通,我就帮你传。」歹徒A说。
「嗯!大哥哥请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