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罩在葛琴尼亚身上,「想什麽?」
「反正不是想你。」葛琴尼亚回答得很顺口,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葛琴尼亚,你不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吗?」里包恩的声音醇厚,嗓音带点诱惑,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继续往下说,「不耐烦热闹、更不想花精力应付那些别有所求的人……」
里包恩往前进一步,将大手搁在她的肩头,修长手指顺着她的颈部磨蹭,他的薄唇贴着葛琴尼亚的耳朵呢喃,有意无意的灌进热气,「光亮的地方不属於我们,杀手注定隐身黑暗。」
「哈嚏!」葛琴尼亚发誓自己不是刻意在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搞破坏,在露台待得太久,夜风开始让她头疼,她合理怀疑心情松懈的後果是要大病一场。算了,反正接下来也没她的事,病就病了呗!
「你没这麽娇弱吧!」里包恩的傻眼没有表现出来,他递上自己的手帕,当然,也是颜色是乌鸦似的黑手帕。葛琴尼亚没有回头,彷佛是为了出气,她不客气把鼻涕全抹上手帕,往後一扔。
「之後赔你一打。」声音倒真的参入杂音。
里包恩皱起眉头,不是因为手帕被糟蹋得面目全非,而是听出眼前的人儿真的受寒了。不由分说的用公主抱把人塞进怀里,不管葛琴尼亚的抗议挣扎,找到桔梗後,大摇大摆的命令对方准备热水跟房间。
桔梗的笑容很勉强,老板喜欢的女人被抱在老板讨厌的男人怀里,此刻他非常庆幸白兰正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包围,没注意到这头,但是不代表就没人看到这幕。好不容易用旋舞扭转的情势难道又要……?
「请您放开葛琴尼亚大人,我自然会带她到杰索家族专属房间休息。」桔梗收起口头禅,表情正经。提到杰索家族,里包恩不得不停下脚步,毕竟他是隶属彭哥列家族,就算是同盟,有些禁地也是不开放给外人参观的。
里包恩思索片刻,决定把人给扔进桔梗的怀中,「小花儿,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滚、有多远滚多远……哈嚏!」显然葛琴尼亚还在记恨他所说的娇弱,只是这番话毫无威胁反而听起来带点女孩特有的娇嗔。
桔梗不敢胡乱猜测这两人的关系,他跟葛琴尼亚不熟,但是白兰称呼她为姊姊,对她的一应事务非常上心。迅速安排好服侍的女仆,桔梗回到舞会,看见白兰正拥着别人跳舞,那女人是威德克家族的侄女莎娜.威德克,她眼底闪着迷恋,态度亲昵的贴着白兰,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勾引对方。
泽田纲吉和跳马迪诺凑在一块讲话,不时露出苦笑,里包恩则是不知所踪。趁着换曲空档,桔梗小声报告方才的情况,白兰有些责怪瞪他一眼,便着急的想回去探视葛琴尼亚。
半路却被方才的舞伴给拦下。「白兰先生,」
莎娜甜甜的微笑,用少女独有的娇憨拉着白兰的手前後摇晃,刻意的让胸部与对方手臂摩擦,「白兰先生舞技精湛,今日能与您共舞是我的荣幸。几天後,父亲要在威尼斯替我举办十八岁的生日舞会,家族特意为您准备难得的大礼,请白兰先生一定要参加!」
「……等请帖送来,我再看看。」漫不经心的态度等於当面甩了莎娜一巴掌,对於她刻意营造的楚楚可怜,白兰无心理会,满脑子只有葛琴尼亚,不晓得她是不是真的感冒了。
好吧,她病了。
缩在棉被里的葛琴尼亚很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她很配合医生的嘱咐,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连来探病重华重雪都惊讶她的乖巧。
「你还好吧?」反常即妖,重华重雪几乎是把杰索家族问遍才来关心身为病人的葛琴尼亚。作为昔日白色战队队友,即使她的未婚夫是彭哥列云守,她与葛琴尼亚保持联系,毕竟这个时代只有他们两名穿越者。
「头好痛。」葛琴尼亚说着说着把身子一弯,枕在重雪的大腿上甩赖,「我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每天只能躺着休息,我都快发霉了!臭白兰,盯得那麽紧干嘛,我要出门,我要听白梅的小提琴、我要你陪我对招陪我玩!」
这行为不就像个三岁的娃儿,重雪替她感到汗颜,不过她可没忽略掉葛琴尼亚口中的重点,「你被禁足了?」
「病好以前不能乱跑。」葛琴尼亚嘟嚷着,「走出房门就会有跟屁虫在後头乱吵着要我回房间睡觉,我看白兰巴不得订制手铐脚镣直接把我绑起来。」
「这……的确霸道。」重雪乾笑着,不好提及她生病时,云雀也是比照白兰的方式办理,还24小时亲自镇守在旁、寸步不离。
「亲爱的,留下来陪我吧!」葛琴尼亚装起无辜有模有样,「我们在房间练练手也不用担心白兰会跟我抗议。」
老友有命,不敢不从。再说,小葛极少生病,病起来却是惊天动地,想到曾有小感冒演变成肺炎的前例,她根本无法安心在彭哥列等消息。重华重雪绝对不承认她是看好戏来着,那张狗与里包恩不得进入杰索领地的机密公告可是在彭哥列的高层广泛流传。
里包恩有这麽听话乖巧,一张轻飘飘的纸真的能让里包恩就放弃进入杰索领地,或者该说进入杰索领地骚扰葛琴尼亚吗?答案大夥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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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期待里包恩闯进杰索领地吧!(喂ㄟ!
请问~截至目前大家还喜欢这篇小说吗?
希望能够收到各位的意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