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夢│舊作】玉環 — 58、衝動

正文 【家教夢│舊作】玉環 — 58、衝動

满怀感激地套上罗马利欧买来的手套,方才饮尽温热甜腻热可可的寒露,除了向罗马利欧道谢外,也僵着面容婉拒好意接她去机场的迪诺,咳,若罗马利欧在的话那还好,刚刚在喝热饮时听到他要开车载她去机场,她整个吓得心凉了半。

笑靥在上扬的角度凝固,面对对方充满好意的笑容,寒露汗颜地微撇开了视线。都不知道摔了几杯热咖啡在地上,有几次还差点波及到她……天啊,她真的还活着啊,但是,谁知道搭上那台法拉利之後她还能不能活着下车啊啊啊啊啊啊──

虽说自己也很想赶快回去见见大家──尽管可能会死得很惨,尤其是面对那群欺负她为乐的上代守护者,或者特别崇尚暴力增加感情的瓦利亚等人──但没有跟一直照顾自己的M.M说一声,她实在说不过去,毕竟食衣住行都是靠她的啊。

「真的不需要我们载你回去吗?还是说帮你找那位M.M小姐?」问不下百次,迪诺俊美的脸庞带着偏蓝的忧色,颇担心眼前好不容易找到也体虚的小女人又迷路之类的,毕竟他发现经过方才的谈话,她法文生疏,又跟同住者走散,这能教他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等人吗?

不行,就算不能载她去机场,也得找到那名称M.M的小姐出来,不然要是出了甚麽事,别说他会出事,连彭哥列方面都有事了。

迪诺暗地斟酌了事情严重性,便决定不是送她一起去机场等彭哥列的人来接应,不然就是要找到她的同居者,顺带还要评监那位同居者是不是个危险人物等等。

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同盟首领在策划些甚麽,寒露整理了下包覆着部份发丝以及耳朵的毛线帽,扬起微微泛红的金绿眸瞅着不知道高了自己几公分的金发男人,歉然地在嘴角勾起了小小的弧度,再次婉拒对方过於热忱的好意,「啊啊……不用麻烦了,刚刚在你去付钱时,对方已经有打电话过来要找我了。」然後当然是大小姐不满地在人多嘴杂的地方念了她几句,便要她待在店门外,等她去找她。

而且,方才脑海一直有墨黑得彷佛要渗出血的不祥预感笼罩,宛若警铃拉扯尖锐的警报截断了所有的脑神经,强烈的警告,让她不得不认真地思考,於是决定──拒绝比较保险,不然到时候怎麽死的,她恐怕做鬼都还不知道……

嘴角不住抽搐,她挫败地伸出了手,隔着温暖毛线抚了微抽痛的太阳穴。不知道为甚麽,她拒绝後还是感觉有股想撞墙乾脆死一死一了百了以免死得更惨的情绪盘旋而上啊……

这……这种深层性的恶寒感到底是要警告她甚麽啊?难道是真的叫她现在死一死比较好吗?天啊……她前几天才跟死神拔完河活过来而已,现在又赶着踢她去地狱与牛头马面喝茶聊天、跟阎罗朝夕相处吗?

包里着暖意的娇躯和双手不禁又是寒栗的颤抖,她本泛白的精致面色显得更为死白难看,也不满幽怨地扁了嘴。

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命运为甚麽那麽坎坷……好,这样就算了!为甚麽她从小每次都要尝尽从天堂被踹下地狱,那种此时已熟稔得令她想哭的晴天霹雳啊啊啊啊──不论甚麽,就最简单的翘课然後被追杀这种就可以看出来了!这根本没有天理啊!呜呜呜……好像她做甚麽事都会被阻挠、破坏之类的……

欸、难道看她倍受打击的模样他们很高兴吗?那群变态……

哀怨地垂下肩头,她欲哭无泪地自怨自艾了起,不过脑袋也开始绕回最初的原点,千回百转地思考如藤蔓缠身的恶寒到底为何而生。

难不成M.M又要笑着要她去相亲吗?不,应该不是,她都哭着跟她说过她不要了,依M.M那种性子即使蛮横骄纵又崇金,却意外地很照顾她,所以应该没残忍到这种地步吧?

因为她光是想到要跟一群不认识的男人吃饭然後聊天,她就浑身冷得发毛也不舒服,到最後还要骗钱……这、这她根本做不到啊啊啊啊──天晓得她说谎扯得跟甚麽一样,一听就知道是胡诌的了,这还骗甚麽?不被吃豆腐或语言骚扰就很好了……

思起刚开始M.M带着她去骗钱──M.M坚持说这是工作──的情况,她蹙着隐盖在毛线帽下的秀眉,隐忍着刚温润过热可可的胃所沸煮起的胃酸,滚烫的强烈酸液让她不住握紧了拳头,肺叶汲取着空气中冰凉的氧气,利用温度还冷却开始滚烫的血液和脑袋,眼眶在此时也缓缓凝聚起一珠珠因无法忍受痛苦而出清澈剔透的水粒。

不愉快……真的很不愉快……尤其是那令人不舒服的觊觎视线,盯得她头皮发麻作呕,要不是被眼底只有钱的M.M拉住,她早就受不了惊恐扯开咽喉尖叫,然後夺门而出跑了。

呜呜呜呜……混帐、这样她宁愿回去被蹂躏啊啊啊啊──不、不是,最好两种都不要!她只不过想要过个平静安稳的生活啊!这有那麽难吗?!

神情尽管还是委屈得我见犹怜,还带点淡蓝忧愁的幽怨,但内心早就不住歇斯底里地抓狂起,她想尖叫、大吼甚至痛哭来宣泄,那已如闷骚火山隐隐爆发的诡异压力,却窘迫於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要是引人注目,这只会使她因为羞耻而更想当场挖个洞躲进去当鸵鸟……

瞧她表情不只惨澹还开始泛着懊恼等阴晴不定的色彩,迪诺好心地弯下腰凑近关心了下,「你面色看起来很糟糕,需要看个医生吗?」凝着她的浅褐宛若染上如金璀璨阳光的琥珀,浮动於上的担忧也似高挂旭日的天空温暖。

不留痕迹地退後了步,为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她心虚地弯起上挑的猫眸,强压下涌上的怨念,也难得抑制住诡谲鬼火冒出,「没关系,只是药的负作用而已……没甚麽大不了的哈哈……」即使感谢他的好意,但她还乾笑了几声再次婉拒。

不过,她也在心底暗暗赞许眼前的男人,果然是个称职的首领、沉稳温柔的大空,她想或许每个大空都这样吧?

而脑筋随即一转,寒露微垂下螓首,任已随时光增长许多的米白鬈发失去肩头的依靠,彷佛凋花无力地下坠,却也在微冷之中晃出了抹暖色,脑海似乎在那瞬间浮现了一抹墨中带艳的熟悉身影,她不到一秒马上推翻上一刻的想法。

绝对不是!她发誓,要是那个男人是个温柔大空的话,她就直接对着他自投罗网投怀送抱──呃……不对、她刚刚发了甚麽誓?不、不会吧!她真的发誓了吗?!那她现在收回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啊……不、不是!重点是她做啥发誓啊啊啊啊啊──

五颜六色精采绝伦得犹如四川变脸,也惊骇得几乎都快把面色给扭曲了,寒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笨到连想都没想就放下豪语,而且仔细把隐於脑海的回忆倒出来,找一找就能寻到类似的蛛丝马迹……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妈的!她在做甚麽?她自己拆自己的台做甚麽啊混蛋?!

暗地羞愧外也顺道唾弃自己,脑神经同时注意到对方愕然的视线,寒露的嘴角牵强地弯起僵硬若石膏的弧度,清淡的绯红羞怯似墨水肆虐上了被风刮上粉的颊上,她羞愧得几乎想要逃跑,却也隐忍欲逃的冲动,对着面前的迪诺和罗马利欧颔首致意,「那个……谢谢你们,那人家先走了……」

天啊!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啊啊啊──

没待对方应答,她羞窘地拉下毛线帽半掩住一半的视野,似乎早已忘记方才电话那头M.M交代了甚麽,飞也似地窜入了人群之中,使迪诺万分傻眼,根本不清楚她怎麽跑得彷佛後头有鬼在追似的。

「她怎麽跑得那麽快?」迪诺顿时感到哑口无言,瞅着已经被人群淹没的身影,他有种自己是面目狰狞的厉鬼之类的错觉。轻轻地以指头搔了额际,错愕地指着自己乾笑几声,便不住问了身旁精明的部下。「难道我有这麽像鬼吗?罗马利欧。」

他头一遭遇到别人跟他对谈到一半就跑了……不,应该说学生时期这都是他看到某个没天良奉行斯巴达教育的大魔王才有的反射性,他自问自己肯定比某个活比恶魔还要恶魔的大魔王和颜悦色好几百倍,於是根本无法理解这让他连吐槽都无法吐槽起的情况。

难道说……他不知不觉被潜移默化了而他自己本身不知情吗?不,若真的潜移默化的话,他去盐洗室照镜子时应该早就发现了,根本不会延後那麽多年才发觉啊!

相较自家BOSS的错愕,罗马利欧倒神态自若很多,「不,BOSS。我想,她只是羞愧而已,并没有甚麽特别的意思。」摘下眼镜擦拭下後再度置於鼻梁,视野透过镜片而清明,透过此他似乎在人群之中见到了甚麽,唇上的笑意更浓得媲美郁郁的热饮。

「BOSS,我们可以不必担心她了,因为已经有人来找她了。」

闻言,迪诺明显一愣,似乎在一瞬间无法消化部属所说的话,直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影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地扬起了了然的笑容。「是吗?」

「真是的,你到底又跑去哪了?」电话一头提着满手袋子的M.M不满地站在咖啡店门口,拿着新型手机对着某个小女人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要你在原地待着等我吗?这下可好了,这样我怎麽找你啊?」

扬起漆着眼影刷上浓密睫毛膏的眼眸望向人山人海人行道,各异的发色以及发型在视野中犹如浪水浮动,根本找不着比她还要娇小的寒露,更别说看不看得到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随後不耐地顺了砖红及肩的短发,她根本不给对方有埋怨委屈的嘟哝时间,立即擅自主张决定了对方的行动,「那你现在给我往回走到你刚刚报的咖啡店,这可以吧?别跟我说你连回走都不会!到了之後向右拐直走就可以看到住宅区了,接下来就知道了吧?就这样,我挂了。」语毕,覆着精美彩绘指甲的指头切掉通话,结束。

挂掉没多久,流畅的乐声又从手机如水淌流,她瞄了下宽大萤幕上的显示号码,便挂上了职业标准甜美笑容,按下通话置於耳边,娇滴滴得彷佛里了蜜说:「亲爱的,今天要上哪吃饭呢?」又有一尾笨蛋大鱼上钩了呢,她彷佛要看着大笔大笔的钞票滚到她的帐户了呵呵!

在咖啡厅前的崇金又拜金的时尚美女是这样窃喜的,但身陷在人潮之中的小女人可没那麽闲情逸致的好心情,正确来说她的心情跟上头密布的乌云差不多快要下雨了,脑海思路更是打结乱糟糟的毛线团,剪不断里还乱,她烦躁地不免抱头无声地哀嚎了几声。

每个人都不把她的话听完就截断……难道她连一点人权都沾不上边吗?!呜呜呜呜……而且,她现在更想唾弃的还是自己,竟然连反抗的意识都薄弱得很,为甚麽她不到几分钟就完完全全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任自己变成沾板上的肥肉让人宰割?!

呸呸呸、这是甚麽?难道是逆来顺受吗?!唔呜呜啊啊啊──这教她怎能相信啊啊啊啊混蛋!骗谁啊?!她不信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啊啊──

思想又再次歇斯底里地带着一团杂乱的毛线球爆走,才接受过热饮滋润没多久的唇瓣哀怨地抿成了线,她幽怨的还是踏出脚步依M.M所言往回走。

呜呜呜呜、为甚麽她要那麽听话啊!讨厌死了……

不住幼稚得跟小孩一样,将怨恨发泄在踏着步伐的脚上,然後重重地踩下去,但才踩没几步,她就羞愧地掩起了泛着袭上滚烫的艳红面容。

天啊……真的好幼稚!她到底在做甚麽啊?她这样跟赌气的小孩有甚麽差别吗?欸、根本没有差别啊呜呜呜……单寒露你这个白痴笨蛋啊!

不住又开始唾弃吐槽自己,视线直盯着承受着繁忙脚步的街道,步伐无意识地加快上许多,任陌生路人因为拥挤而不小心与自己擦肩而过,微微的擦撞却没使寒露就此回过神,反倒让思考除了乱得一蹋糊涂,还不知道被冷风吹到哪去了,凌乱纠结又零落飘散得可怜。

步伐愈来愈匆忙,直到呼吸开始急促、肺叶开始颤抖泛疼,她才缓缓停下脚步,但思绪仍然纷乱得令她无从启动齿轮思考,只能一股劲地抱怨东埋怨西的。

她靠在路灯旁喘过了息,才扬起金绿猫眸,直凝着沉重的乌云停滞在天空之上,一层又一层的墨灰堆叠起的层次让她头晕目眩,脑海弥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甚麽样的埋怨都彷佛因此而停止运作,但却下意识摸了除了围巾甚麽也没有的颈子。

空空的,只有温度在上头渲染,甚麽都没有,却也在身躯上刻下了无法抹灭的痕迹,持续燃烧着以往种种因为曾经存在它的回忆。

缓动在灰蒙天际的肥胖乌云似乎早就不能沉载过重的水份,而溢出了凝聚起的水珠,任其下坠至大道之上,也有几珠水玉缀在她面上成了碎玉,这使她无意识地眨了纤长的眼睫,思绪勉强因为冷意而启动了某个机关,让她清醒了一些。

呃……下雨了?

路人纷纷因为细小的雨珠而拿起了伞或者避到了店家之中,又抑或根本无受其影响继续行走。寒露又淋了几滴渐圆润的雨珠,呆愣了好几秒後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带伞要躲雨,於是匆忙又似潮水溅上了脚步。

在她没入人群,与无数多的温度擦撞过之际,鼻腔似乎接收到比平人灼热点的气息,脑神经还尚未反应过来,手臂变猛然遭股力道一拉,来不及惊呼,脚底就脱离了地面,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只能顺着力道跌入了温暖得炙热的怀抱。

猫眸顿时睁大,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又成了雪白的空荡,燥热如红火燃烧了全身,犹如雨珠却滚烫的湿气蒸上,烫着了眼膜也模糊了清明的视线,萦绕在鼻腔的是炽热,心脏的悸动是惊喜。

声腺微微颤栗的哽咽,她颤抖地咬了下唇,随着心愈跳愈急促伸出了双手,被封锁的思念犹如雨倾下,直觉回抱汲取了令自己在潜意识中最想念的温暖,被风乾的唇瓣反射性地轻启,被埋藏的言语倾流而出。

就算它遗留的痕迹在焚烧,她还是真的,真的很想他。

「很想你,XANXUS……」

若说是冲动,是真的。

XANXUS并没做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地走在人群之中,若热水的鼎沸声吵得他很烦燥,他或许可以直接要别人把她抓回去,根本不用自己来人多嘴杂的地方,但是,他却来了。

当听到她跟那只跳马走在一起,愤怒油然而生,似火燃烧整个胸腔,烦躁也蟠踞其上,一瞬间,他只想亲自直接把跳马碎屍万段而已。

於是,不到一小时,他就到了巴黎,只是因为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冲动。

微妙地闪过路人靠来的肩,他略不悦地嗤了声。就是因为冲动,他就得在茫茫人海的香榭大道上找一个随时都可能被人群淹没的女人,这跟海底捞针根本没有区别。

没找到只是打到回府,那找到了呢?除了惩罚她外,还要做甚麽?跟那群垃圾一样倾诉思念爱意?真是可笑,这种事情他XANXUS到死都不可能会做的,没送她愤怒之火,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宽宏大量了。

跟先前出门一样,沉闷的乌云成缕密布,冷风早就透漏了些湿气,没过多久乌云定会散出了雨玉,他不屑地嗤哼了声,血色淡漠得却蛰伏着令人惧怕的沉静,但视线却淡淡地瞥了似乎也发觉要落雨前兆的部分路人,他仍继续踏在已开始流逝一点人迹的步道。

不出他意料,没多久细碎的雨珠从上空坠落,击落在硬物的雨玉破碎得四散,陌生路人开始仓皇地鸟兽散,视野顿时宽阔了些许,雨也缓缓拉起了廉,缥缈的白晕从地面弥漫而起,淡漠血色横过经过身旁撑起伞或者奔跑的几个路人,却在随後收回目时,余光见到了惊慌要去躲雨的女人。

这个垃圾非得感冒才知道怕吗?

细算了下那个密医所说的康复时间根本还有一大截,他眯起开始布起灰丝的视野,探出了手攫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在她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将她拉入怀里,霸道地截断她的去向锁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怀里久违的软香,燃烧出了颤栗,他却触摸到她的燥热高温之下的冰冷低温,是甚麽所致的,他明白,这是让它消失的代价。

<i>很想你,XANXUS……</i>

她低低似梦呓的话语在吵杂之中,显得特别如水般清楚。血眸垂下低睐了她顶上沾染水珠的毛线帽,直到一粒粒过於精致剔透渗入加深了颜色,直到她身躯因为尴尬而僵硬了些,他才以指扣住她的下颚,淌流乾涸的血眸直盯着怯弱心虚得乱飘的金绿眸。

「单寒露。」

瞧她浑身僵硬得任雨水落在身上不敢动一分一毫,任视线因为羞愧而飘得更猛,但却也绷紧神经屏息凝神地聆听他接下来的话,XANXUS稍兴味地勾起了唇角,一点点。

眨眼间,他凑近了她,两人面与面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湿热的吐息,知道她开始凌乱甚至停止,他也不多加理会,只是这麽说而已。

──以後不准再离开、消失在我的视线。

之後,他俯首将她准备溢出唇办的音节全都咽下,是不让她拒绝,也是满足早潜在深处多年却不曾被他正视过的野兽。

两舌缠绵不似清冷的雨水,反倒是似火灼热激烈,也疯狂燃烧着肺叶中所有的氧气,似凤凰鸣啼自焚着仅存的生命。

这,又是甚麽情况呢?只不过是,想要抚平它遗留的痕迹罢了,但是,归於私心呢?

──说了,是满足被隐藏起的私慾冲动。

FIN──番外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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