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雷芝大可以不必告知，保险套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雷程宁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哪边不舒服。好像他自己种的花，自己修剪是应该的，别人修剪……剪坏了该怎麽办？
雷程宁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以免他爆血管。
「哥哥也会用吗？」
但雷芝这个问句让雷程宁再次噗了一声，这种事情居然让他有点手忙脚乱。
「有责任感的人都会用。」雷程宁深吸一口气，「这些你们小朋友不用懂，也不可以做，知道吗？」
还好雷芝没有回他『做什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麽回答比较好，雷芝只是喔了几声，也不知道真的听懂了没有，继续翻着雷程宁的钱包。
「这个……上次没看过。」
「什麽？」
雷芝指了指皮夹里的照片，他和曼蒂的合照。起初雷芝就是因为这雷程宁的皮夹掉到地上，他才为了看这个照片才会去翻动皮夹的。
雷程宁突然有点罪恶感，好像他做了什麽坏事一样。雷芝只是眨眨眼看着对方的表情，手指戳戳相片。
「唉？我也可以教女朋友了吗？」
「不可以。」雷程宁一说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上大学才可以交。」
再怎麽说十四岁都太小了，雷程宁想到就头痛，他们今天的互动怎麽都让他这麽胆颤心惊。「小朋友心智发展还不成熟，总之就是不可以……」
「唉？」雷芝这次没有回答『嗯』了，反而露出一种无聊的表情。
「……你有喜欢的对象啦？」
「没有耶！」
看到雷芝摇了摇头，让雷程宁放心了一下。「那你在失望什麽呀？你这个小鬼头……」
雷芝嘻嘻了几声，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雷程宁伸手揉揉对方的头，「头发好像有点太长了，想剪吗？还是要留长？」
「都可以呀！」雷芝从不在意自己的发型，让他就读的私立学校也没有发禁，现在发型都是雷程宁在决定的。
「春夏时期了，最近会变热，剪短吧？」
「嗯！」
「好了我要办公的，你早点睡……不要玩太晚。」
雷程宁一边办公，一边用余角看向正躺在床上玩掌上电玩的雷芝，一边有点庆幸对方还没有回房间睡。他想跟雷芝说的话，还有很多，但是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他有些话都不自觉吞了下来。
原来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一年前，他是哥哥，一年後，他是父亲，虽然都是他自已认为的，他觉得雷芝对此没有什麽感觉。想要为雷芝多做些什麽……
「如果说……」他轻咳了一下，吸引住低头的人的注意，但显然要让玩玩具的人完全注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Михаил？……雷芝，有听到吗？」
「喔……？」也不是全然没反应，雷芝爬了起来。
「咳……如果说，未来帮你找个姊姊的话，你会接受吗？」他的推算当然是有了曼莱，他们也可以开心的生活，但凡事还是要问问意见。
「姊姊？」
「喔……就是……」雷程宁辞穷了一下，「带你去看看我的……女朋友，然後你们往後可以相处之类的。」
女朋友这三个字，他居然说的快要咬舌头。
「都可以呀？」其实不太懂对方为什麽说话变得支支吾吾的，但雷芝几乎不会拒绝。
「是吗？」松了一口气，雷程宁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怕十四岁的小孩会不想跟生人相处之类的……「那明天吧？我带你去认识她。」
雷芝点了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