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一个佛经收音机放在张善涵的床头拨放着…
「大哥,你不觉得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叫二姐起床有点太….另类了吗?」
「那不然换你用正常的方式叫她。」
「我才不要,上次我被二姐踢到眼睛害我挂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黑眼圈。」
「那就请你闭嘴。」
六分钟後…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大哥,再叫不起来我真的会迟到。」
「…………没办法了…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看着点以後我若在忙早课,你就用这个方法叫醒她。」
「哪个方法?」
「记住若叫醒之前马上跑不可留在原地。」
三弟吞了口唾沫後认真的点点头。
只见大哥将一个童军绳绕了两圈在她的脚上打结固定後,接着走出房门将待在门口的哈士奇饭团给带进来接着将绳子的另一头牢牢的绑在哈士奇的腰部。
只见饭团一脸兴奋以为主人要带牠去散步,高兴的吐着舌头像是在笑一般期待着。
三弟则满头疑问,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叫醒二姐还有这种方法,以往二姐若太累或太晚睡或者前一晚灵魂出窍帮人管事,隔天一定很难叫起床所以迟到是常常的事,没想到大哥这次在警局休假回来被他遇上了,果然当警察的还是有办法叫人起床。
「接下来?」
「坐下。」大哥朝他示意噤口後便朝狗儿下达命令。
饭团乖乖的坐下,侧着头盯着主人安静的执行命令。
「走…我们到二楼饭厅去。」
张家为透天厝,一楼为替信徒办事解惑的宫庙,二楼才是饭厅、客厅。三楼、四楼则为卧房。
当他们来到二楼饭厅只见张爸依旧穿着围巾忙碌的准备早餐、张妈则坐在位子上吃着老公的爱心早餐。
「叫不醒?」张妈喝着杯中的牛奶。「老公,我还要一片烤土司。」
「老方法吗?」
「恩。」大哥张善瑞点头,便像是没自己事般的拿起牛奶喝。
张爸转身去找医药箱,像似熟悉般的动作。
「妈,大哥和爸到底在说什麽?我怎麽都不知道?」三弟张善麟好奇的拉着母亲问。
「就是机密一。」母亲笑笑的朝他眨眨眼。
连她这个做妈妈的都叫不起自己的女儿只好将重责大任交给大儿子去处理了,平常她都让善涵直接迟到比较快,除非大儿子放假回家才能准实无误的叫女儿起床,不过手段通常都是比较另类,没办法,她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原来…」三弟这才知晓大哥的作法。「二姐她…真惨。」
接着大哥便把两只手指头含在口中用力一吹,极大声的长哨声便响彻整个四楼透天厝,随後便传来饭团在三楼的跑步声伴随着重物撞击声以及哀叫和怒骂声,直到饭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才停止,可想而知被饭团拖下楼的张善涵是多麽的悲惨,全身瘀青不说加上手脚的擦伤。
饭团仍不知大祸临头兴奋的在善涵的脸上哈气顺便用舌头舔满她的脸,还以为主人在跟牠玩追逐的游戏。
「唉呦…..好痛….天杀的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和饭团绑在一起?我要痛扁他!」张善涵哀痛欲绝的赏了饭团一个爆栗後,解开脚上的绳子,撑着疼痛慢慢的爬上餐桌上。
所有人像似没看到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饭团一脸委屈的低着头缩到大哥的脚边用鼻子顶了顶他的脚,好似在控诉善涵的欺负。
「是我。」张善瑞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土司撕一半给饭团以表安慰。
「大……大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张善涵一抬头看见老大後便心虚的把刚刚撕牙裂嘴的模样收起来改换成可怜的小媳妇。
「一个小时前。」
「妈~为什麽大哥回来你都不说?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你问老爸他是最早起床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回来了。」张太太连忙转移战火给一旁的老伴。
「老爸~」
「谁叫你叫不起床。」老爸无可奈何的递上医药箱给她。
「老姐,我们真的叫过你了,大哥说他只好用非常手段。」张善麟吃着盘中的荷包蛋。
「哼!」张善涵不悦的伸手夺走他盘子中的热狗吃着。
「老姐!那是我的,我正在发育耶!」
「谁叫你不帮我。」
「这叫迁怒,明明我是无辜的。」张善麟哭丧着脸嘟哝着。
张善瑞二话不说将盘中的两根大热狗塞给弟弟。「快吃。」
「谢谢大哥。」张善麟高兴的露出开朗的笑容马上夹起盘中的实物大口咬起来。
「大哥~我也要。」这下换张善涵心理不平衡了。
「善涵,快吃要迟到了。」大哥面无表情的提醒一身狼狈的妹妹。「等一下我骑车载你去上学,善麟你也快吃。」
「真的!太好了!」张善涵高兴的手舞足蹈,边把早餐迅速的解决後赶紧上楼去换衣服。
「大哥,我也要。」
「机车只能载一人,下次再载你。」
张善麟失望的低头默默的吃完早餐後就出门去上学。
张善涵离开後,母亲面露不舍的转向老伴。「她才十七岁,应该还不够资格成为土御门家的女主吧!」
「这孩子在出生後便被土御门家的给相中,况且这也是爸爸和爷爷其他亲戚的决定,在这个时代这种婚姻的束缚虽然很可笑,但是我也无可奈何。」
「她听到会发飙,况且她一定会把对方闹得天翻地覆让对方要求退货。」张善瑞说出妹妹最真实的个性。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找个时间告诉她。」张爸暗自祈祷女儿听到这个消息时不要有太大的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