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对好看的眼睛,在整齐乌黑的浏海下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他穿着学校难看的运动服,露出了白皙、修长且肌肉紧实的手臂,把运动服穿出一番风味,拥有此种神奇魔力的人,学校里只有一个人做得到─高轩昱。
舒堇躲在白色布廉後,她好奇的看着男孩,舒堇平常只知道读书,丝毫没有对学校的八卦或各种消息深入了解,她肯定没有认出男孩就是高轩昱,见了他手上胡乱包紮的伤口,摇了摇头,出声说:「同学需要帮忙吗?」
高轩昱先是一愣,表情带着点狐疑说:「喔......好啊!拜托了。」
陈舒堇抓着他的手,把刚刚的纱布拆掉,重新位他将伤口消毒一遍,上药後,在细心的包紮起来。金色的阳光透着窗帘,洒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同时也洒在陈舒堇的小脸上,那张犹如精灵般可爱的面孔,在高轩昱的眼中显得格外顺眼。
平常女生看到他,不是把烧红的脸撇到一边,迅速从他身旁经过,不然就是大声尖叫,彷佛要昭告全世界她看见了自己,抑或是,和旁边的朋友窃窃私语,谈论着自己,几乎没有人能像陈舒堇那样用平静的心态靠近自己,也因为这点,他暂且认定陈舒堇是个好人。
「好了,下次要先清理伤口才能上药,不然发炎可就糟糕了!」舒堇看着高轩昱淡淡地一笑,这个笑容瞬间征服了高轩昱。
「谢谢,你的名字是......」轩昱把脸凑向陈舒堇胸口上绣了名字和学号的一边,「陈舒堇,我记得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轩昱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保健室,嘴边还哼起了歌。
见状,舒堇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真是怪人一个。」然後她又躺回舒服的病床上,一路睡到放学前十分钟,才缓缓的走回教室。
这节刚好是体育课,教室里空无一人,往操场的方向望去,所有人都挤在篮球场边缘,只能知道自己班上的人正在和别班进行比赛,但看不出是哪一班。场边的加油声如雷,两方打得十分激烈,如火如荼。
舒堇的眉毛皱成了『川』字,「真吵。」她不屑的说完,就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放学的钟声响起,同学才逐渐回到了教室。安静的时光,不过几分钟,陈舒堇的耳朵又要被疲劳轰炸一番。
「舒堇!」方诺瑜一回到教室,立刻张开双臂奔向舒堇,用比飞机起飞的分贝还高的音量大喊。
舒堇全身被一震,除了方诺瑜的说话声,其余全都自动被舒堇的耳朵隔绝起来。并不是陈舒堇特爱方诺瑜的声音,而是方才诺瑜的河东狮吼功,把舒堇的耳朵吼到成了半聋的状态。
「你终於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都快担心死了!」方诺瑜抱着舒堇,在她耳边说。
我当然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啊!陈舒堇心里忿忿的念着。这些年,总和这个嗓门特别大的好友在一起,这人不只嗓门特大,三不五时还会鬼叫鬼叫的,这让舒堇不但听力受损,脑神经也被搞到衰落。没向方诺瑜要求精神赔偿已经是最大宽容限度了!
「别和我说等一下你还要去美术社,都已经生病了还是别去那间像鬼屋一样的屋子来的妙,还是让我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回家才是上上策!」方诺瑜没理会舒堇递来的连续白眼,自顾自的说着。
「你话里面有两个问题,」舒堇幽幽的说,「第一,那间房子不是像鬼屋的房子,是我们的社办!第二,和你在一起我哪时安全过?让你把我送回不是上上策,应该是下下策才对唷!」
两人为了什麽才是对舒堇最好的方式争辩了许久,最後,方诺瑜还是说不过在智商方面更胜一筹的陈舒堇,还是放人去美术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