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十九站 木棉牧場---(三)

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十九站 木棉牧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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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十点多──

客房中。

郝沛荷盘腿坐在房里两张床当中靠窗户那边的那张床上,手上拿着相机,正在检视她今天所照的照片。

「喂,亲爱的,我们今天下午在山边草丛里看到的那些松鸡好可爱,是不是?」她将相机转向申韶修,让他看那张有着十来只雄松鸡的照片。

此时的申韶修,正坐在房里的另一张床上,是的,这房里有两张床,两张「单人床」!

虽说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只有六十公分,但是申韶修觉得郝沛荷离他好远呀!唉!没办法!这是最後一分钟改变计画的结果,而且,能订到房就算是很幸运了,所以,不能计较是一张双人床,还是两张单人床。

话说,当申韶修听见郝沛荷的问话後,随即往床边挪过去,好看清楚相机显示营幕里的照片,「呵呵──」看了一眼後,他忍不住笑了,因他记起那些雄松鸡们抖动着胸前像围巾般的白羽毛,在草丛中左边走走、右边走走的可爱模样。

其实,他和郝沛荷并不是为了松鸡才去到山边的,而是为了看羚羊。牧场的经理──倪小姐在吃午餐的时候告诉他们,说是有牛仔们看到山边有羚羊出没,他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於是,他和郝沛荷在一用完餐之後,各拿一瓶水,各自背起背包,分别带着个人所需的东西之後,便连袂往山边出发。

起初,他们以为需要点运气才看得到羚羊,然而,才一走到山边,他们立刻见到六只羚羊在那里排排站,朝他俩的方向好奇的看着他们。

郝沛荷当然立刻将相机从背包里拿出来,帮那些羚羊拍照留念,不过,不知是相机的喀嚓声惊扰到牠们了还是怎样,其中一只羚羊开始跑开,没多久後,其他五只也跟着跑走了。

不过,就当申、郝二人因无法多瞧牠们几眼而感到遗憾时,那六只羚羊倒是再次的停下脚步,再一次的一字排开。

对於羚羊们的举动,申、郝二人刚开始时感到有些纳闷,但他们马上发现羚羊们停下脚步的原因:牠们来到了松鸡们的地盘了!

然後,就见一只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雄松鸡,开始鼓起白色的胸膛,甩动双翼,朝比牠们大好几倍的羚羊们示威,扞卫着草丛中色泽较不显眼的母松鸡,看羚羊们是否胆敢越雷池一步?那模样,虽让人有「自不量力」之感,但羚羊们却也没再前进,仅仅站在那里观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呵呵──」郝沛荷一边将相机拿回去,一边笑着再说:「我本来以为我今天是去拍羚羊的照片的,没想到一箭双鵰,羚羊拍到了,松鸡也拍到了!」

申韶修见她开心,他也十分的开心,只是,忽然间,他看到了房里的单人床,想到他俩今晚要分开睡,他的心里便开始感到郁结了。

他在心里忖度着:「或许……我们两个还是可以挤一张床!」可是再看一眼这两张单人床的宽度後,「唉!除非我们两个都侧着睡,而且一晚都不翻身,否则绝对是容不下我们两个人的!」侧睡这是行不通的,因他一定会睡不着,再说,明天的活动又是需要体力的活动,他今晚得好好的休息。唉!愈想愈闷,愈想愈烦,愈想心里愈不畅快呀!

「亲爱的……」这时,郝沛荷刚好有事要问他,但一看到他那臭臭的表情时,她改问:「你怎麽了?」

「我……我……」我想和你同眠共枕啦!可是他说不出口,总觉得这是一句很尴尬的话,说出来有点「丢脸」!「没事、没事,倒是你有事要说吗?」赶紧将话题转个方向吧!

「嗯!」她点头,说:「亲爱的,我们明天能不能再换个地点,不去原计画中的J市?」是的,今天一整天没有那位女士的阴影来搔扰,叫她感到好轻松、好自在。

申韶修一听,自然情感的反应是立即答应她,不过,他的理智随即取得优势,他说:「宝贝,对不起,不行耶!」至於不能答应她的原因:「第一、现在这麽晚了,联络不到杂志社,不能商量更改地点的事宜;第二、我们在J市订的那间旅馆,是我必须去的一个地方,因为那里是我最後一次见到海静还活着的地点,另外,她出事的地点也在去J市的路上……」申韶修继续解释这是他的心理医生给他开的药方:到恶梦的源头去面对他的恶梦!不然的话,他这辈子恐怕是会永远陷在罪恶感的深渊中,心灵上将会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解放,他将无法享受真正的安宁。

「不过……」申韶修朝郝沛荷笑一笑,口气带着神秘的说:「我明天有安排一个惊喜唷!我想你会喜欢的!」

「哦。」然而,郝沛荷对申韶修口中的「惊喜」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知那位女士的阴影正如浓雾般的朝她笼罩过来,叫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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