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三站 H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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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H市

从B市到H市的途中。

在沙漠型的气候底下,只要太阳一出来,四周的气温便随即升高到令人流汗的地步。

申韶修一边按下冷气开关的按钮将冷气打开,一边从後视镜里偷看郝沛荷的动静。「嗯,很好,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是的,郝沛荷的车正在他的车後保持着五辆车的距离。

H市不是大城市,所以从B市到H市的路上,除了他的车和郝沛荷的车之外,似乎就没有其他的车辆了。

「咦?她怎麽在蛇行?」也幸好路上没其他的车辆,他才能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她在打瞌睡吗?」他知道她没喝酒,但他也知道她一夜没睡。

然而,见她车子一下子偏离车道,跑到对面车道去,一下子又修正路线开回原来的车道来,真是叫他心惊胆跳、冷汗直流,当然,也让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不行!她还没出事,我先精神崩溃!」他得想个法子。

然而,正在想的当头,「啊!不!不可以!」就见边开车边打瞌睡的郝沛荷,将车开出了路肩,往一旁已收割但地势比较低的麦田摔下去了。

申韶修马上踩煞车,将换档杆调到R,然後一路倒车,直到他开到郝沛荷开出路肩的地方才停!

「希望她没事、希望她没事!」他匆匆的下车,跑到郝沛荷的车旁,发现引擎已熄火,他很快的绕车子一圈,确认车子没有冒烟後,他走回到郝沛荷的窗边,示意她开门。

她很听话的照做,然而车门一开,她马上哭丧着脸,朝他说:「亲爱的,我脸好痛!」安全气囊已冲出,把她的脸打得有些红肿。

申韶修原本想叫她别叫他「亲爱的」,但是他说不出口,他的精神仍处在紧绷的状态中,而他的心脏跳动之快,竟如他参加了百米赛跑。

「亲爱的,能不能帮我出去?」她伸两臂,好似要申韶修抱她。

申韶修决意不理会她那声「亲爱的」,同时,他也没打算要抱她,不过,他帮她解开安全带,伸手到她的腋下,使了些力扶她出来。

当郝沛荷站稳後,他立即放开她,并问:「你还好吗?」

「鼻子痛。」

「脖子呢?有没有扭到?」他再问。

她轻轻的转了转脖子,「好像没事。」

「那就好。」他点点头。

他知道郝沛荷这辆租的车,暂时是不能开了。

那该怎麽办?他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他得想办法,即使她是个「疯子」,但基於道义责任,他不能弃她於不顾!

於是,申韶修一边看着车子,一边想法子。只是,当他习惯性的将手指刷过他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时──

「哇!好帅喔!」郝沛荷伸手想摸申韶修的头发。

「喂,郝沛荷,你想干什麽?」感觉「魔手」正在逼近,申韶修很快的往後退了一步。

「借我摸摸看啦!」

「不要!」

「摸过之後,我以後在小说里的描述会更真实!」

「不关我的事!」

「拜托啦,一次就好,摸过之後,我一定会记住那种感觉,绝不摸你第二次!」

「不要!」

「Please!」

「No!」

※※※

半个小时之後,早上十点。

在B市到H市的半路上,有两辆相同的车停在路旁,一辆停在路肩上,一辆……呃,不该说是「停」,该说是「掉」在麦田里。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不是那两辆车停的地方很奇怪,而是停在路肩那辆车的引擎盖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很奇怪。为什麽奇怪?男的臭着一张脸,女的满脸笑嘻嘻,同时,那个女人的十根手指还埋在男人的头发里,像是在帮他洗头,又像是在帮他按摩头皮。

「喂,郝沛荷,你摸够了没?」申韶修屈起他的右膝,右手肘抵在膝盖上,一颗无力的头,则是让右手撑着。

「还没啦!你答应让我摸一次的!」

「我要是知道你的『一次』这麽久的话,我就不答应了!」真是後悔莫及。

「可是我真的只有摸『一次』呀!」她的手指没从他的头上离开过,不叫「一次」难道还叫「两次」吗?

「唉!」谁来救他呀?「咦?」申韶修看到救生圈了,「拖吊车来了!」他兴奋的从引擎盖上滑下去。

「哦?拖吊车来了?耶!」郝沛荷也跟着滑下去。

这辆拖吊车是从H市来的,虽说从这里到H市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但是小小的H市只有一家拖吊公司,且这家公司只有一辆拖吊车。而当申韶修在三十分钟前打电话给他们时,该公司的唯一一辆拖吊车刚好出去拖吊了,晚了一步的申韶修,只好在这里陪郝沛荷,还让她「体验」摸头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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