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上掉下個霍二蛋 — 07

正文 天上掉下個霍二蛋 — 07

第七章

老实说现下的气氛让二蛋不禁捏一把冷汗,虽然他只是位旁观者,接下来产生的任何结果大概对他没有太大的直接冲击,但眼前是这国家的二皇子和市井皆晓的百变侠盗的对峙阿阿阿!

虽说二皇子大概不是国家的顺位继承人,但他的所作所为多半会以自己国家的利益为优先考量吧。

而这杜尧梅摆明就知道自己在和什麽人对话,却还不知险恶的在那边站着!

「是啊。」杜尧梅没有被段胤的一语猜透而心生动摇,反而率性的回答还一脸不以为然。

你这货干麻回答的这麽顺畅自然啊──!你会被抓的你知不知道?

「呃呃呃,段胤!我猜这其中有什麽误会!」二蛋害怕段胤下刻就立即呼叫官兵过来捉拿他,着急的跳了出来挡在他们两人中间,不让他们面对面直视彼此。

杜尧梅看见二蛋这样极力的想保全自己的安全,不禁感到诧异,他可是个贼欸他大方坦承,这家伙竟还反过来帮他说话?

但段胤完全没有理会二蛋的推阻,反而更一脸笃定的望着杜尧梅。

二蛋本以为下刻就算段胤没有呼叫谁来捉他,也会拿起自己的武器和杜尧梅来场激战,但段胤接下来的做法却出乎二蛋的意料之外。

他不捉拿杜尧梅,反而将脚步迈向倒躺在地上的店小二那边,狠狠的一把抓住他,拉他起来要他的脸面对自己。

「哼,我早觉得你今天特别殷勤是别有用心,果然不出所料,竟敢把歪念头动到我这边的人上,刚才二蛋和杜尧梅的话你全听见了是吧?」段胤阴寒的质问正一脸痛苦的小二,小二被段胤的凌厉逼视吓得毛发直竖,浑身哆嗦不敢多言冒犯。

这段胤也太可怕了吧!他霍二蛋在一旁看得也差点尖叫出声,段胤散发出的阴沉寒栗让周遭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但杜尧梅却习以为常的以看戏心态看段胤准备怎麽处置。

那小二纠结着脸,似乎想哀嚎求饶命;但段胤却不给他机会,更用力的扯住他受伤的肩膀,似乎想逼问出他的答案。

原来古人都这样残忍的吗?二蛋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与段胤为敌,但为何段胤此刻竟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啊啊啊啊啊──皇子殿下饶命啊!我这麽做绝不是为了私心啊!只是刚才一恍神,不知道为什麽就出现在这里,然後就心生杀机啦!求皇子殿下放过小民啊──」小二被扯得剧痛,眼眶都快飙出泪水。

「你以为你说这种鬼话我会信?说!为什麽袭击二蛋?」

「我没有要杀那位公子啊!是他那块玉佩──有一股意识告诉我一定要夺到那块玉佩啊!这完全不是我的意思,请殿下相信我啊啊啊啊──」小二解释到一半,不信其告解的段胤用力的反扳他的手,弄得小二再度因疼痛而凄厉惨叫。

二蛋在旁听的心惊胆颤,这是怎麽回事?听店小二这样说,似乎想抢夺他玉佩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思,那难道说这玉佩有引诱人心魔的功力?

但总觉并非如此啊,如是这样,那自己和段胤以及杜尧梅怎麽没有如此剧烈的受到控制?

「暂时放过小二吧,相处久了大概知道他的为人,他才没那胆为了块玉佩就要杀人。」久久不出声的杜尧梅突然发声了,但他的表情似乎没有方才的挑衅,反而有些凝重,因为他在小二的话中发现一些异常的端倪。

段胤听了杜尧梅的话这才收手,他不知从哪来的抽出一段白布綑绑住小二的手腕,就像手铐般的限制他的行动。

二蛋被这一切太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得噤声,似乎很多事情都没他想得简单,他静静的低首看看自己胸前那块玉佩,又依稀回忆起方才的梦境──

这玉佩……应该不仅仅是个开启时空之门的契石吧?总觉得那位大师还有好多事情尚未说明完毕,这让二蛋不禁担忧。

二蛋思索了好一会儿,正想发声告知段胤,但猛然间一阵晕眩袭击二蛋的脑部,使得他瞬间无法多加思考,这让二蛋更心生慌恐,他想要挥动手部示意段胤将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本来只是头晕目眩,却慢慢演变成一股强力音频在耳边聒噪,刺耳的让二蛋脑子快无法负荷。

下一刻,他才从口里发出一个音想要求救──

接下来却眼前一片黑,什麽也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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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白手握方向盘行驶经过蜿蜒的山路,一路上山路的曲折费了他些心思,虽然没都市的路好开,但还是开这种野外自然的比较开心点,成天在市区里头跑久了,看那一成不变的大楼飞速晃过去也闷。

胡小白前阵子好不容易和老板再三请托,老板终於放给他一个星期的假,放假就是要好好放松,所以暂时在好友中销声匿迹,放假嘛,还管那麽多人世间的俗事干嘛?

开久了有些无聊,便顺手打开了电台,准备听些新闻广播,好在这山路通讯还良好,所以勉强收到讯号。

一打开,口音标准的女子主播流利顺畅的播报近期的新闻要事。

「昨日晚23时许,本市一名男子在上地环岛附近突然消失。」

「老大──您基友给您来电话啦──」胡小白正准备打趣地随便听听这听起来就好笑的新闻,但才听不到一句,自己摔丢在一旁的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依稀记得这好像是损友霍二蛋有一次闹他,给他偷偷换过来的手机铃声,自己听了觉得够蠢,却也不晓得换哪个才好,所以才一直没换掉这蠢的好笑的铃声。

「据现场三名目击者交代,事发当时,他们正在对该名男子进行抢劫动作。」电台广播的主播继续播报她的新闻,但胡小白的注意力早已集中在自己的手机上,没有再认真凝听。

「喂?」胡小白没看来电显示便随手抓起接听。

「唉老胡,二蛋跟你在一起呢麽?」一听是熟悉的声线,不用特别查看就得知来电者是胡小白和霍二蛋的共同好友。

「没有啊,那货不是在家闭关修练呢麽?」胡小白答的自然,因为在他出发前几天霍二蛋打过来跟他耀武扬威的说这回他的剧本一定会被录用,所以要他们几个损友不要和他联络,总而言之就是入修罗场赶剧本啦。

「我找了他一天,电话关机,家里也没人,不会出什麽事儿了吧。」电话对头的好友语气紧张,似乎正为了找不到霍二蛋而着急。

胡小白听得不以为然,不过就一天没接电话而已,搞不好只是手机送修,那霍二蛋就算平常单「蠢」的可以,可他不信这霍二蛋会出啥事儿,不过就刚好时机不对,两人碰不到头罢了!

「他能出什麽事儿啊,别急,一会儿帮你给他打个电话,嗯,挂了啊。」

胡小白通话结束後便放下了电话,打算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蜿蜒道路上。

但不料才把视线放回前方,猛然间不知为何一大团木头从山边迸落,掉在他的车前,他行驶的速度虽不快,但即使瞬间煞车也无法挽救──

他急速踩下煞车板,但车子却不受控制的竟在这起伏不平的石子路上失去平衡;加上紧急刹车的反作用力,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向一旁的玻璃窗。

接着他无法自由掌控方向盘,车子就迳自朝着一旁的山壁直撞过去,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车祸就这样发生了。

强大的撞击力让车子前头大幅度的凹陷,引擎爆裂也开始腾出灰烟;浑身受到撞击而伤重的胡小白,吃力忍痛的用手摁下车门门把,打算离开车内。

一出车门,强烈的疼痛在他体内叫嚣,他无法忍受剧痛便一脚跌落在沙石地上。

他趴躺在地的同时,却意外发现地上竟有一块样式独特的棕色坠链。

「……这是什麽?」好奇的匍匐过去,但手才甫碰到那块坠链,猛然间一股奇特的力量袭进他的体内,他的身子因那股力量而麻痹。

接下来在意识消散之前,他依稀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入了一个混沌隧道,自己无从控制地顺着它的引力被丢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在进入那世界後,他从那时空洞口摔落而出,掉躺在一个躺在地上的死兵身旁。

陷入昏迷的他,无从得知他平凡的人生,接下来将掀起一阵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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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悠悠地转醒。

一恢复意识後,二蛋发现自己躺在昨晚客房的床上,只不过段胤却不在身旁,而天色也亮了。

他下了床榻,拿起了床头桌上的那副有框眼镜并戴上,内心觉得有些古怪,为何他安然无恙地还躺在这里睡觉,难不成昨晚发生的事都只是一场梦境?

二蛋推开了客房的房门走出房,四处走动想巡视自己熟悉的身影,不料他都还没看见任何一位,就先听到一楼传来的吆喝声。

「你该死的!竟敢偷客人的东西,老娘当初真不该好心收留你!」一道强劲有力的女声正怒斥着,二蛋推测她手里似乎还拿着藤条类的东西在那边抽打,只因为他听到了藤条劈打肉体的声音。

「啊啊啊啊,卓妈,别打啦!以後不敢啦!」

二蛋一听那是店小二的声音,倏地奔驰到一楼大厅去察看情况。

才刚下楼梯,就看见几个酒馆帮手都围成一圈在那儿看戏,圈内正上演酒馆老板娘劈打店小二的教训戏码。

二蛋看了,觉得就算他不是当事者也皮肤隐隐发疼,那叫卓妈的老板娘出手狠劲,没有一下是放水仁慈的。

但猛然觉得奇怪,偷东西的又不是店小二他人,如果这回真被抓到谁偷东西了,论窃案也是论某位倒楣富商的那件不是吗?

为啥扯去店小二了,明明真正的窃贼就是杜尧梅啊……欸说到这个,难不成杜尧梅偷走人家东西就远走高飞,还找个人顶罪?

二蛋又起了大义凛然的决心,正想冲出去当面纠正,虽然这店小二是该死,昨天拿刀顶着他的脖子,但就事论事啊!他干嘛要莫名其妙替他没做过的事顶罪?

不料二蛋才甫一踏出脚想跑去前头,猛然间却有人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动。

二蛋疑惑地回头查看,没想到抓住他手臂的竟是那案件的行凶者──杜尧梅啦!

他、他他他,竟敢再大胆地出现他面前,还眼睁睁看人家替他顶罪?

二蛋正想伸出食指怒指并责备他,但杜尧梅却以嘻笑的姿态用食指盖压住二蛋的唇,要他噤声别多话。

二蛋应该是要不高兴地挥开他的手的,但说来也奇怪二蛋竟还真遵守他无理的要求,他是怎麽了……

二蛋上下稍微浏览一番杜尧梅今日的穿着,他早已换下昨日那件珠饰繁重又华美的戏服,改成一身质朴却突显淡雅的白色长袍,但脸上的妆容冶艳依旧。

不过最让他大惑已解的是……依这件衣服显现他的身形来看,他终於知道昨晚杜尧梅跟他讲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了──

坑爹的他是男的啊!搞毛啊他太丢脸了竟然一直认为他是女的!

二蛋窘态尴尬地瞪着杜尧梅,却换来杜尧梅的戏弄微笑。

「哥哥,跟我出来一下好不?」杜尧梅放低音贝,以气音的方式在二蛋耳边交谈。

二蛋凝眉犹豫,这货又想搞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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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还真乖乖的听杜尧梅的话,跟了出来。

杜尧梅带他来谈话的地方是相隔酒馆有几公尺的隐密处,而且在这种晨间时分也不太会有人来这附近游逛。

「你在说任何话之前,先告诉我为啥是小二在替你挨打。」二蛋摆出先发制人的姿态,逼迫他说出实话。

不搞清楚来龙去脉,他怎能眼睁睁的看别人平白无故被打!

这杜尧梅倒也没所顾忌,顺二蛋的意把自己所知的真相说了出来。

「那小二真有偷东西,是在袭击你之前,那是我和二皇子逼问出来的。而我偷的那件宝物,那奸商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带了多少来跟酒馆里的姐姐献宝,所以偷了也没发现。这样哥哥能接受吧?」

「啥?没发现!」二蛋吃惊,看那宝贝就知道高贵难估,竟有人富有成这样还忘记自己带了啥货来炫耀。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罪该万死,看他那恶心撒钱的模样,就知道挣来的都不是正当钱,要是他行事正当,还会忘记自己身边有何宝物吗?」杜尧梅说得愤懑,满是鄙夷不齿。

「既然他钱财这麽多,我偷个一两样也不为过吧?把它变现拿去济助穷人农民,让无法反抗这些奸商的小民好过些,这是我的理想。」

二蛋总觉这杜尧梅行事作风宛如义贼,所作所为都是提倡自己内心所持的正义,完全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为前提,觉得颇有佩服,所以稍对杜尧梅改观。

但二蛋正想赞誉他,杜尧梅又突然坏坏的扯个笑容,说出自己别的慾望。

「不过在亲眼见过真正的金银财宝前,你都不会晓得它美在哪,直到我亲眼见到後,就爱上它们了!」所以敢情这句话是在表示他还是有暗藏一些罗?

二蛋的美好幻想又瞬间被打破!什麽完全为民谋利的义贼根本不存在啦!

我想说:

霍二蛋好碰友登场(ゝ∀・)(?!)

胡小白不是我自己取的是原设久任取的名字XDDDD

觉得这名字好可爱呀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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