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本作,请详看《关於【一生爱一回的故事】》
以盗墓笔记里的解子扬和吴邪为主的有点架空、又点有延伸的故事。
----------------------------------------------
一生爱一回的故事第05章
解子扬在十五岁那年出了事。
女人抛下手边的临时工作,气喘吁吁地奔向子扬的学校。闯进教师办公室、寻找到子扬的导师後才得知自己的孩子似乎是为了『父亲』这话题而和同学起了点冲突。
「阿姨!」
「小邪乖,子扬是怎麽一回事?」
走进医院,女人见着病床边的孩子,那是吴家的孩子,吴邪。两家人是邻居,偶尔吴邪父子都会一块探访,吴邪也和子扬自从再次相遇後更加成了要好朋友。由於俩当家的意思,母子俩也就靠着吴家勉勉强强保护,避开一些欺负和闲言闲语。
「…不知道。」吴邪摇摇头,眼角边泛出少许的恐惧。
「子扬他…被班上同学讥笑是个没爹的野孩子…」站在一旁的导师轻轻拍着吴邪的头顶,对着女人继续说:「一激怒後这孩子便和同学拳打脚踢,过分的打闹使得子扬撞上地昏迷过去,刚送来医院时,已经让医护人员做许多的处理,没有大碍,但…」
「但什麽?」
导师皱眉看了看病床上的解子扬,後者双眼紧闭还正沉睡着。捻捻唇便接着说「医师说这种心灵伤害已经伤害到他的脑神经,往後恐怕会有口吃情况。至於其他是否哪里有伤害医院这边还在观察。」
女人听完没有太多的感伤,仅是在脸上出现少许的放心。这种消息对她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失去孩子的亲爹消息,足以让她精神上折磨;如今唯一的亲人解子扬虽出了事,但没有不告别便消失,依然还是在身边,对她算是种安慰。
「我明白了。」女人摸摸躺在病床上依然紧闭双眼的子扬额头。「小邪替阿姨在这边照顾子扬行麽?阿姨和先生去找医生下。」转过头微笑地对吴邪道。
指定者先是呆愣,而後则点点头。看着两个大人离开,吴邪回到子扬病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熟睡的人,吴邪脑海出现的是满满的自责和歉意。
方才导师的说词,有度想破口说出事实。虽然说讥笑解子扬是没亲爹的这件事也是其中之一,但真正让人发怒动拳却是另一回事,关於吴家人。
吴邪的爷爷在生意市场上是相当有名声的商人,有好有坏,有旧客有仇人,在外人看来都仅是普通不过的买卖商人;私底下是个土夫子,这种事少人知道,且不可公开、否则是一辈子都得坐在牢房里。一名陈姓少年家中的长辈和吴家大当家俩曾在生意上交谈出问题,闹得双方不再来往,然而挑衅的少年却不知禁忌,只管对着吴邪大喊:「你爷爷是盗墓贼,你们全家都是盗墓贼!」
把吴家视为家人、恩人的解子扬在少年当下如此喊道,撇过身边的吴邪脸上神情,充满恐惧、愤怒,把刚要起身的人拉了回来,反倒是他起身,怒瞪着少年。
看着解子扬的起身,还在挑衅的少年依然地指着对方,诉说更过分的说词。
「你是个没爹的野杂种,你娘不晓得跟了哪个男人所生下的杂种。和这个盗墓贼一家如此地相配…」
少年还没有诉说完全部,下一刻耳边便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一拳扎实有力又力道甚大的拳头重重打在脸上,等他意识过来才晓得解子扬出了拳打过来;还没回过神立刻又是一拳、一脚狠狠地打在少年身上。
「你他娘的说我不打紧,我娘、吴邪他们家你这畜生没资格说他们!」
那是解子扬第一次如此愤怒爆出和他形象不搭调的口语,拳头也是第一次为他人而打。在一旁的吴邪见人似乎无法克制自己,不顾一切也起身、赶紧抓牢人还想挥拳的手臂。
「够了,子扬!」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入在人手臂里,显得很疼。「这种人不值得你出手,冷静点。」
「别天真了!这小子今天侮辱你家人,明天会让你全家都坐牢!」
解子扬朝着还想继续阻止的吴邪说些什麽,下一刻却突然方才被压在地上挥打的少年像是看准时机、挪动脚便把两人狠狠扫倒,两人失去重力纷纷摔向坚硬的地板上。送达医院吴邪有了手臂护着,仅微微手臂骨折;然而解子扬是整个仰後,头颅直接撞着地板,顿时泛出了一瘫血红色的液体,严重到脑震荡、还可能会伤到脑神经。
「是我害了你…」
回想当时的情景,吴邪颤抖地举起双手、还残留着少些的红色让他感到恐惧。解子扬在他从解家庭院认识开始,他便坚决这个人是他的『挚友』。并不是说他仅有这个朋友,则是唯一一个可让他信任、依赖的哥们,从小对解九爷所说过的话,他从没忘过,他是真的很想帮助解子扬和他的母亲。
---太过於的天真害惨了挚友。这让他瞬间明白为何解子扬会对他说出『别天真了』;自己过於的软弱会害家人;太过的犹豫会让一切都变样;太过的恐惧,会让自己变得如此无用。
之後的解子扬住了一个礼拜才得以出院,回到家母亲脸上挂着依然是平常面对他的神情,母子俩依然生活在一块、和隔壁的吴家人也处得愉快,对於受伤的原因他没有忘掉,却也对自己的作法感到深深的不对,尽管校方仅是微小惩罚,然而他却也仍旧忘不掉那种粗暴的自己、抹不掉吴邪当时的脸孔。
吴邪的神情,那也是解子扬第一次见着。充满愤怒,却又有种想试着原谅对方的模样。那种完全没有勇气的模样让他在当下明白到,吴邪面对敌人时总是孤单的。
在病床上,吴邪总是在放学时间来到病房。房内永远只有吴邪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或携带他人过来,总是他一个人待坐在一旁守着他,独自一人说着话。在解子扬眼里,他老是一个人,不晓得是否是个性上的缘故,他从小便就是一个人,从他第一次见到时也是。
如此这般的感觉,解子扬很确定自己在医院当时所说的话私毫没有任何问题。
他阖上眼回想起那天探访,吴邪守在自己身旁一个下午,到了傍晚不自觉趴在病床上悠悠地睡着。平缓的熟睡声让昏迷许久总算睁开眼的病人舍不得摇醒他,伸手轻轻抚着人的脸庞,解子扬不晓得自己脸上带了什麽样的神情,停顿一会,脑海浮出了一句话:
「小邪,天真吴邪,我想永远保存你的所有。」
静静地,解子扬轻轻吐出仅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向着熟睡的人说道。
这也让在说完这番话的人缓缓睁大双眸。从来没有人让他愿意想做出舍身这种想法;在他记忆中,只有母亲才是让他继续活下去、坚强、想永远保护的一个人,然而看着熟睡的吴邪,解子扬在内心却也深深想为他做到些什麽。不仅仅护着他,则是有更强的意念想完全赖在这人身边,等他逐渐明白後才得知,那是一份超过朋友界线的情感,是份浅浅的喜欢。
天真吴邪打从两人认识开始便成了不话不谈的好玩伴、好哥们。藉着吴家当家在生意市场上,勉勉强强两个人一直被呵护着不再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曾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