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原背景]涉江(完結) — 篇八•流逝的時光和露琪亞出走

正文 [死神白一][原背景]涉江(完結) — 篇八•流逝的時光和露琪亞出走

篇八•流逝的时光和露琪亚出走

不知不觉,回来就差不多一个月了。

在课堂上转着笔的一护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情。

露琪亚不经同意地住到了他的衣橱里,游子的睡衣和裙子三天两头失踪。

井上被三年前车祸死去的哥哥的魂魄所化的虚袭击,但好在她用真心感化了充满怨恨的哥哥,最後让他脱去虚的面具而安心去了屍魂界。

茶渡遇到了寄宿在鹦鹉里的孩子柴田勇一并被憎恨着那孩子的虚追杀,反而激发出能消灭虚的能力,柴田勇一终於可以摆脱鹦鹉的身体而去他该去的地方。

露琪亚从浦原那里买来的义魂是残次品,进入一护的身体而到处调戏少女,结果是将浦原说要销毁的义魂塞入了狮子娃娃里,於是一护的卧室里住客又增一名。

特急灵场的大师在医院除灵反而将地缚灵化作了虚,为一护消灭,一护被赖上一个自称师傅的脱线大师。

给妈妈扫墓的日子,遇上了杀害妈妈的虚,终於报了仇,也在妈妈的墓前跟父亲的对话中解开了一直以来是自己害死妈妈的心结。

最刺激的,大概是憎恨着死神的同学,灭却师石田雨龙为了跟自己比试,居然用诱饵将无数的虚诱到了空座,结果在公园里无数的虚相互吞噬孕育出一个基利安出来,好不容易才打伤了那个基利安让它退回了虚界,也跟石田化敌为友了,同时井上和龙贵被虚袭击,依凭着寄托了对哥哥的思念的六花发饰,井上觉醒出了奇妙的六花能力。

一个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魂?)渐渐聚集到了自己的身边。

怎麽感觉成了桃太郎似的……

才知道,另一个历史中被灾难斩断的平静生活背後,还有这麽多未曾发掘出的遗憾和感动。

不过露琪亚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心不在焉的,总是在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态,问起却又什麽都不肯说。

她在烦恼什麽事情吗?是因为一直没能恢复的死神之力,还是……自己?

一护知道露琪亚对自己有诸多疑惑。

对虚的了解,大开大阖却破绽甚少的斩术,飞快“学会”的瞬步,感应灵压和收敛灵压的方法,斩杀虚时毫无犹豫的态度和俐落的手段,即使面对化作了最爱的妈妈的模样的虚,在大雨中流着泪,挥下的刀却毫无颤抖和偏斜——完全不像是一个意外接受了死神之力的人类。

即使以天生灵力强大,也无法解释的破绽。

但是一护不能说。

那些秘密,那些过往,在不确定能不能对未来造成不良影响的时候,不能随意泄露。

一护终於理解了,为什麽浦原总是喜欢笑得高深莫测,却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有时候,隐瞒是一种保护。

一护很喜欢露琪亚。

这个性格有点凶暴,有点精灵古怪,有点傲娇,有点狡黠,时而忧郁时而俏皮,本质却善解人意并且善良纯真的女孩。

她对现世的事情一无所知,连软包装饮料该怎麽喝都得手把手地教,为她插上吸管之後,吸吮着果汁的死神少女露出惊奇而快乐的表情,那纯真的快乐让人不由心软。

这些天来,她给一护讲解一护曾经进度太快而不得不跳过的,那些死神在真央学院所接受的系统性的一些基础和常识,而一护则在消灭虚的工作之余,有机会就带她领略了解现世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吃各种口味的霜淇淋啦,用口香糖吹泡泡啦,品尝各种好吃的零食啦,到街头照大头贴啦,免费去看书店的漫画和口袋本小说啦,看电影啦,跟同学一起去k歌啦,游戏机啦,甚至零花钱也贡献了出来,拜托井上带她去买了几身睡衣和裙子。

来到一无所知的现世,寄居在狭小的衣橱里,一个女孩子肯定有诸多不便,但她从未抱怨过,反而每天精神奕奕地督促自己不要懈怠锻炼和消灭虚。

虽然维护现世灵魂的平安很重要,但一个女孩子怎麽可以生活得这麽枯燥呢?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未免也太过可怜了。

一护很是体会了一把类似于父亲养女儿的心情。

看着她跟同学们快乐地聊天,看着她新奇於每一个新事物新发现,看着她越来越有青春少女活泼的模样,在自己面前越来越释放出的真性情,一护感到十分欣慰。

只是……总是看到她就想起白哉。

或许是朽木这个姓氏闹的。

她也姓朽木……跟白哉有关系吗?

想到白哉,心里就被什麽揪起来一样,焦急,歉疚,难过,思念,不安……

——浦原形容的,他知晓自己离去之後的表现,当初被过多的信息量冲击着,一护还一径沉浸在自己果然改变了白哉的命运,他依然活得好好的这个事实的喜悦之中,而偷偷忽略过去,但其实,怎麽忽略得了呢?

那样的心情,设身处地想一下,都会难过不已,何况亲历的他?

旁敲侧击过,露琪亚似乎是在流魂街长大的,考入真央灵学院,毕业成为死神,就职於第十三番队,近日派驻现世,家庭状况嘛,无父无母的流魂街孤儿,後来被收养,有一个义兄,她很尊敬那位兄长,但似乎很不愿意多说起兄长的事情,一护当然也不好太过明显地追问下去。

兄长?会是白哉吗?

或许,只是巧合?

为了不引起蓝染方面的怀疑,浦原肯定是要将那个婴儿留在流魂街成长,而即使不考虑崩玉的问题,白哉也不太可能将流魂街的女孩子收养到朽木家并且给予高贵的姓氏,虽然白哉跟自己是平等交往,但那也是基於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一护相当了解他对於贵族的荣耀有多麽在意。

只是……

「他啊,现在是六番队队长,非常强大的男人。」

「时间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带来的改变足够颠覆一切。」

「我不建议你去现在就去见他。」

总觉得,浦原的话里,含义很深。

是暗示着……白哉改变了很多吗?

当然的事情吧,一百年,足够现世牙牙学语的婴儿经历一生再化为尘土,即使屍魂界的年龄很奇妙,但一百年实在太过漫长,而带来巨大的改变。

白哉他……在自己跋涉过时间的河流的时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长成一个男人了。

那个傲娇,爱跳脚,火爆的性情之下其实很寂寞也很体贴的少年……现在是什麽模样呢?强大,成熟,从容?

他……会一直思念着我,一直承认我是他的朋友吗?

玩得很好的同学也有可能三五年不见就变得陌生疏离,何况一百年?

一护当然很想见白哉。

但又隐隐生出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受。

——如果白哉改变了,对自己生疏以待的话,或许还宁愿不要见面,而一直保持思念中那个年少的他的模样更好。

“黑崎一护,你还要开小差开到什麽时候?”

班导发飙了,“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

“是……”一护倍觉丢脸地垂着脑袋站到了教室外。

咦咦,我一开始是在思考什麽问题来着?

夕阳很好。

弥漫在空间的每一处,令触目所及都是一片朦胧而明亮的暖光。

带着温暖的倦意,风沙沙的吹拂过河岸的芦苇和长草。

一前一後,露琪亚和一护走过河岸。

“露琪亚。”

“嗯?”

“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啊?”

“总觉得你很忧虑的样子。”

“这麽关心我啊?”

女孩回头,背着双手在河岸边一步一步跳跃着,像只活泼的小鹿,“没有啊……再说女孩子的事,有也不告诉你!”

“切!”

“还说我呢?你今天是怎麽了?开小差被罚站了哦!”

“还不是你,整天监督着我砍虚……”一护打了个呵欠,“夜晚也没睡好,上课怎麽能有精神?”

“哈哈……”露琪亚多少几分心虚地打哈哈,“你不是做得很好麽?”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脑子里就只有虚啊虚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一直嫁不出去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麽?”

“喂!”女孩儿炸了,“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管!”

“真的是嫁不出去?”

一护有趣地看着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的女孩,“那,总该有个喜欢的人吧?”

少女沉默地看着金光粼粼的河面。

“大概……有过吧。”

她的侧脸很是忧伤。

“不能在一起吗?”一护不由放软了声音。

“连心意都没有相通过……说什麽在一起呢?”苦笑了一声,少女转开了脸。

“为什麽不说呢?”

“大概……是没有勇气吧。”

少女仰起了头,“那是个笨蛋。我知道他的心思,他认为那是为了我好,就什麽都不说地退开,替我做出了选择,这麽多年来,仿佛不认识的人一样,明明……都是死神了,都不用在流魂街忍饥挨饿了,那个人都已经成为了副队长了……却还是……”

一护依稀看到有细碎的水光在少女眼底闪烁。

晶亮的疼痛。

“大笨蛋!”少女这麽低声骂道,音节间却是千回百转的思念和无奈。

“可是……露琪亚从来没告诉过那个人你的心情吧?”一护轻声说了一句。

少女一震。

“那个人做出选择的时候,露琪亚沉默了,不是吗?他还能怎麽想呢?”

拍了拍少女的发顶,“无论是谁,心都是很柔软而且容易受伤的,越是爱得深,就越容易被伤害。或许,露琪亚也可以试一试,不要怕受伤,不要怕被推开,告诉他你的心情。”

“有些事情,做了或许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後悔,但我们绝不能因为不做而後悔。”

“说得好像恋爱专家似的!”

少女突然收了泫然的模样而冲一护做了个鬼脸,“莫非你恋爱过?快说来听听?”

“没有!”一护实话实说,“不过,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很突然就分开了,连告别一声都来不及,而在那之前,我一直不愿意他难过,总开不了口告诉过他我会走……一想起来就很不好过。”

声音里不觉有了怅然,“如果能重新选择,我一定会告诉他,即使会让他难过,也好过毫无预兆的离去。”

“看来……今天是很适合说出心事的一天呢!”

露琪亚抿嘴踢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哪……一护,如果我有一天也会突然离开……”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屍魂界的人,总会回到那里去的。”

“啊……对呢……所以,告别什麽的,也就不用啦!”

“喂喂,还是要说一声吧!”

“我会给你留个信的!”

“用你的独家密码?还是你那鬼都看不懂的丑得要死的示意图?”

“找死!”

“喂喂不要突然就动手啊!”

夕光荡漾在河面,而心事渐渐沉入了水底。

该死的,这丫头果然自作主张了!

在被绑在马桶後面的狮子娃娃魂的提醒下,终於发现了桌上的留信的一护捏着满纸狸狸狸狸的密信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这个时候还玩弄小聪明!”

划掉了狸字,解读出来的内容就是:“因为某个原因我必须离开,别找我,也不要为我担心,这封信看完之後就烧了它,然後尽可能的……”一护声音低了下去,“暂时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

“为什麽要离开?”

一护不解,“她的死神力量一直都没恢复,能去哪里?为什麽突然要离开?”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屍魂界出了事,大姐她……她为了不连累我们,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狮子娃娃涕泪纵横,“大姐……难道她已经……”

“胡说!”

怎麽能够容许呢!

我已经改变了命运。

曾经毁灭的战争没有出现。

我遇见了从前不曾遇到过的露琪亚。

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能保护身边的人们。

怎麽能容许露琪亚出事呢?!

一护眼神灼灼地看向狮子娃娃,“魂!把义魂丸吐出来!”

魂吓得捂住了嘴巴,“哇啊不要啊……不要伸到我的喉咙里……好恶心……”

“我都不嫌你肚子里出来的东西恶心你嫌什麽……”

一番鸡飞狗跳,一护从挣扎个不停的狮子娃娃里硬掏出了义魂丸吞下,死神魂体离开了人类的肉体,而进驻身体的变成了义魂,“魂!我走了!”

“一定要把大姐带回来啊!”魂扑到了视窗叫道。

“当然!”

一护从窗口一跃而出。

黑夜下的长街,即使有路灯照亮,依然显得惨澹。

露琪亚气喘吁吁,左支右绌。

红发的死神提着着斩魄刀逼近,“居然变得如此弱小了,真是令人想像不到啊……露琪亚!跟人类在一起让你变得软弱了麽?”

“阿散井恋次!还有,兄长……大人……”

躲闪开攻击的露琪亚惊骇地睁大了双眼,“是你们……”

端立在阴影中的男子淡淡俯视着露琪亚,“露琪亚。”

“啊,是我们。”红发的死神举起了刀,冷哼,“你以为你在做什麽?逗留现世,将死神的力量转让给人类,莫非……犯下这等重罪的你以为不会被惩罚吗?”

“……是来抓我的?”

“当然不单单是这麽简单的事情。”阿散井一刀劈下,露琪亚敏捷一个翻滚躲开了,然而一刀锐利刀风依然带过脸颊,划下一道浅浅血痕。

冷汗涔涔,和着颊边滴落的血流下。

“露琪亚,说吧!我们要杀了那个抓到你,甚至夺走了你的力量的家伙!”眼睛微眯,红发男子的眼神充满杀意,“不要再袒护他了——你应该知道,刚才并不是你能躲过,而是我让你躲过的。”

“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我看未必!”

一道刀风突兀斩下。

阿散井恋次大惊躲开,“你……混蛋,你是谁?”

手握着差不多等身的巨大长刀,橘发的少年一身死霸装,战意凛然,“黑崎一护,就是打败你的人,请多指教!”

“笨蛋!为什麽要来!”露琪亚喃喃道,神色中几分绝望,“笨蛋!你会死的!”

“你才是笨蛋,为什麽一声不说就走了!”一护火大地瞪着形容狼狈的少女,“你不信任我吗?我说了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到你!”

“谁要你保护啊!少逞强了!”

“喂!”

一边被忽略的阿散井怒火直往上冲,“哈!你就是夺走了露琪亚死神力量的人类吧?”

“是又怎麽样?”

狠狠瞪视着一护,阿散井扬起了手中的斩魄刀,“我杀了你!”

“也要看你做不做得到了!”一护握紧刀柄,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等等。”

正要扑前的身矫健身形倏忽止住,“队长?”

“队长?”一护皱眉,居然……派出了队长级的人物来抓捕露琪亚?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吧?

从阴影中缓步而出的男子拥有着冰莹如玉的清俊面容,眉如墨画,眼若寒潭,修狭的眼线微微上挑,视线中似藏着积年不化的冰雪,虽然是对着阿散井说话,双眼却是紧紧盯住了一护,“你不是他的对手!”

“怎麽可能!这麽一个……一个现世的人类,因为运气才得到了露琪亚的死神之力,我怎麽可能会输?”阿散井不服气地叫道,那人却没再理他,“对吧,黑崎一护?”

“你知道我?”

一护觉得这个俊美过头却气息极端冰冷的男子颇有点眼熟,但也一时认不出来。

尤其奇怪的是脑袋上还顶着几个春卷样的东西脖子上则快夏天了还围着条洁白飘逸的轻纱,感觉……超级装逼啊……这就是现下流行的冰山面瘫麽?半点表情也没有再好看也是浪费吧啊!

不过那内敛却强大的灵压……不是个简单角色。

恰巧露琪亚在此时声音微颤地唤了一声兄长大人,一护讶然,“他是你说的那个哥哥?”

“一护……”露琪亚露出恳求之意,“你快走吧……兄长大人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也用不着谁手下留情。”一护哼哼着,“你这麽怕他……他也是来抓你的?这还叫哥哥吗?”

“……别说了啊……”

“喂,我说,你是来抓你妹妹的?”

一护目露警惕地瞪着对方。

“居然……不认识我了?也难怪……一百多年了,还是说,你还不是他?”男子抬起的下颌角度显得极为高傲,吐出薄唇的声线优雅而低沉,却也时刻流溢着居高临下的傲慢,“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一百年?你……你……不会吧?”

被蓦然钻入脑子里的念头吓到,一护指着面前的卷子头美男失声大叫,“你……你难道是……是白哉?!”

男子的眼一下变得极端淩厉,“果然……!不过,真是想像不到,居然沦落到需要利用露琪亚的灵力而成为死神,灵压还变得如此浑浊散乱,斩魄刀大而无当,你,真的是那个黑崎一护吗?”

“喂喂……不要这样啊……”额角流下了两滴虚汗,一护不可置信地抱住脑袋。

怎麽可能?我一直想念着,担忧着的,当初那个活蹦乱跳的傲娇会炸毛还会依赖自己的可爱白哉,怎麽会变成这麽个冷漠傲慢加面部神经瘫痪一样的傲慢家伙啊!嘴巴还那麽尖酸刻薄!

卧槽这画风完?全?不?对啊啊啊啊!

一定是哪里歪掉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啊草莓!你不接受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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