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
“该死的……”
伴随着众人顶着压力浮上水面的声音,范统发现,他脚抽筋了。
“救……救命……”
艰难地把手浮出水面晃了晃,范统的手很快又沉了下去。
“范统!”
“范统!”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月退和修叶兰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这个溺水者,立刻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把他从水下面拖了上来。
“……你不是经常在水池重生吗?这样还能溺水?”
伊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越想越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明明就这麽一个什麽都做不好的废柴。
“咕噜噜噜……”
这是范统正在喝水的声音。
“……”
伊耶不说话了。
七手八脚地把人拉上去,在快要断气之前,范统终於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范统你觉得怎样?”
“没事吧?”
修叶兰和月退一左一右地蹲在旁边看着他,时不时地探探鼻息压一下胸口按一下人中免得他中途就这麽断气了。在忙活了一会之後,一直在翻白眼的人脸色终於恢复了点血色。
“还……还以为会活……”
好久没有试过溺水溺得这麽难受了,范统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这麽去见上帝了。
“你应该是新生居民吧!你们每次重生不是都要自己游回岸边找衣服的吗?再笨的人来回几次都能学会游泳了,爲什麽你的水性还会这麽差的?”
达芬奇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作为一名新生居民,游泳不是必要技能吗?可范统刚才那扑腾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会游泳的人,别告诉他这人从来没有死过,看他这幅德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手……手抽筋了……”
脚抽筋之後你游给我看啊!
范统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什麽手抽筋……你说的是脚抽筋吧?”
达芬奇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是手而是脚。是说脚的反义词是手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游个泳都能脚抽筋你到底有多娇生惯养啊?”
一向最看不起弱者的雅马哈立刻就嗤笑了一声。
“范统才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他顶多只是弱得像温室的花朵而已。”
听到自己的好友被人这麽看不起,月退立刻就反驳了一句。
“……”
范统有种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月退我知道你是出於好意才这麽说的,但你说话的时候能别一直腔调我是温室的花朵啊?这话怎麽听怎麽觉得我比娇生惯养还要娇弱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再怎麽说也是东方城的代理侍,战斗力没你高但至少也比大部份人高。你就不能正视一下我衣服上的流苏颜色?那是实力的证明不是摆设啊!
因为月退蹦出来的这麽一句,雅马哈看范统的眼神就更不屑了。
“饭·桶。”
“……”
二号矮子你这是在骂我对吧?别以为发音一样我就听不出来那是饭桶而不是范统。
“好了好了别吵了。虽然范统看起来这个样子,但实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面对陛下的攻击时还能活下来,而且还没有受伤,某个意义来说还是很厉害的。”
唯一的伤就是扭伤腰,不过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与陛下无关,所以这件事不提也罢。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修叶兰立刻站出来打圆场。毕竟在场人之中,也只有他的口才比较好。范统那张嘴就别为难他了,至於伊耶,修叶兰觉得他没有跟着一起鄙视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可没有忘记伊耶一直看范统不顺眼。
“……爲什麽我会有种你在明面上称赞你的感觉?”
范统沉默了一下,最後还是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你是说我在私底下嘲笑你吗?这绝对是冤枉!我和你是什麽关系啊?要是我连你都嘲笑的话,那不就是在嘲笑我自己?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
修叶兰一脸吃惊地看着范统,一副被对方伤到了的神情。
范统的剑术本来就是从晖侍身上继承下来的,本来就是晖侍的东西,只是在同化的时候被他拿来用了,後来在分开之後又留在了他身上,所以才会在分开之後依然会用剑。
换句话来说,他们的武术渊源是一样的。
这件事月退他们都知道,所以不觉得这话有什麽问题。但作为不明真相的人群,雅马哈他们看修叶兰与范统的眼神就变了。
“你们,你们该不会是……那个什麽什麽的关系吧?”
本来站在修叶兰旁边的达芬奇立刻退後了两步,一副惊恐的样子说道。
“什麽什麽关系?”
纵使是聪明如修叶兰也有听不懂他在说什麽的时候。
“就是那个,同……”
达芬奇说着说着,莫名地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要是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而他们又不想让人知道,结果今天被他当着他们家的少帝与同事的面就这麽公布出来了……这,貌似不太好吧?
“啊?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修叶兰花了两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然後,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居然会想歪到那种地方去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好吧,虽然我和范统之前是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我们的性取向都是很正常的。你们到底是怎麽就想到那种地方去的啊哈哈哈哈……不行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估计是真的被逗笑了,修叶兰非常难得地笑得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作为被怀疑对象之一的范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要不是他刚才说话太有歧义也不会引来别人这样的误会。虽然他已经对徵女友无望了,却不代表他就想要发展另一种爱情。好吧,他承认修叶兰这人是不错,除了有时候腹黑了一点恶劣了一点之外,人……应该能归纳到好人那边去吧?
想到後面,范统又有点不确定了,因为他不小心想起了以前对方还在他体内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努力地拉他过河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