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微光,不停的闪烁着,牵引着光丝至我们心上,一个初恋的开始。
好像就有这麽一个男孩,出现那一瞬儿,又消失了千年,在平凡不过的微小琐事,
就在那一俄顷间,我喜欢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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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人们,满脸幸福洋溢的面容使附近的人也和乐,一位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眉飞色舞的说着公园内所结交的朋友,极为开心,越走越远,
一个距离使我看不清,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於尽头。
唯独一个小男孩,年纪似乎和我相符,一样和我望着那一幕,
却拥有着满脸的哀愁,似乎正在烦恼天若塌了下来该如何以他的小嫩手撑住。
「欸!」我慢步走近他身旁大叫着。
他似乎被吓着了,坐在秋千上的他突然跳了起来。
「你怎麽了吗?一脸....诶?那个词叫.....额.....哀.....伤吗?啊,对!你很哀伤吗?」
一边和他对话一边思索着妈妈教过我的话语,不停的傻笑着就因为我想起了这个语词。
男孩却一句话也没有回,一眼好像认定着,[这个小女孩,好奇怪]。
「喂!我在问你话欸,你那什麽.....度?诶.....什麽度.....什麽度.....温度?肚肚?.....」
我有些生气了,气着他不回答我,也气着自己没能想起妈妈所说的那句话,
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因为我,喜欢着妈妈所教导我的句子和语词。
「是态度。」一个微小的声音说起,随风飘扬,声音极为柔美。
是谁?
是那个小男孩,以着一副正在看着笨蛋似的态度微笑着。
我不懂,为什麽一个小男孩能比我聪明,却还是哀愁着,
而且.....而且他.....长得好可爱.....甚至比我还可爱,
微笑时所勾勒起的小酒窝,我没有,有着极为磁性的声音,我也没有,
和随风伴随着的音调,我还是没有,连风都在为他鼓掌、欢喜。
微风徐徐的吹过,路边的花儿随风摇摆着,幼小纯真的心灵,这孩提时期,哪有什麽之分。
「欸欸,我们来玩荡秋千好不好?」我以一种试探的口气问。
男孩微微一笑的点了头表示他的答覆。
「哈哈,你上当了,是你要帮我推哦,嘿嘿。」
笑,大笑,过分的张嘴笑,最後捧腹大笑,因为他的愚笨使我哈哈笑着。
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开口的想法,只是不停的投射「神经病」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最後他还是忍不住了,骂了一声:「神经病.....」他说。
很小声,真的极为小声,小到倘若我不认真去聆听,我根本没机会去指责他。
「齁.....你骂我神经病,齁......我妈妈说不可以随便骂别人哦,所以你不可以骂我。」
我发出小孩子所喜爱的共鸣声责怪他,好像他做错事般的教训着。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说了:「你要是再不上来的话,我就不推你了哦。」
啊?不推我?那怎麽行,难不成要我自己施加力气於自己身上吗?根本是无能为力的吧?
我赶紧双脚着地,一屁股坐上类似椅子的硬块上。
前、後、前、後。
不停的来回,不停的来回,荡来荡去,只为了好玩,
因为它,能消除心中所结的那块痂,清除根本的来源。
後来那一天,我们几乎玩遍了公园内的设施,才了解到,已经接近傍晚了,
再不回家会使家人担心的,突然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响起,原来肚子饿了?
我拿出我的番茄酱吐司,然後将它剥成平均分配的给他吞食,见他吃了一口後,很满足呢,
下一秒,我满脸都是呕吐物,他,口中的残渣。
「哎额.....你好脏哦......啊.....好恶心哦都是你的口水,好臭.....好臭......」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边说边拭去我脸上的呕吐物。
他将手伸至我脸庞,拍掉那些,属於他,的物品,口水吐司,然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番茄酱而已.......真的......」一脸愧疚的他惭愧的说。
「好吧,」发出了一声吸入鼻涕的声音:「那你说你为什麽讨厌番茄酱?」我压抑着哭腔说道。
他扭捏的说道,好像是件极为害羞的事。
「因为.....因为.....它酸酸的....」
我以一种不可致信的眼神望着他,然後哑口的说:「所以.....所以.....你讨厌番茄酱只是因为它........酸酸的?」
他嗯的一声。
一秒,我还没笑。
两秒,不行不行不能笑。
三秒,只见我疯狂的哈哈大笑,毫无节制。
他并没有回答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大笑,彷佛正在看一片风景似,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好像距离很接近,却又遥远至天边,你就像,不曾出现般的,可有,却不可无。
再见。
「拜拜,我们以後还要一起玩哦。」我大声的对他喊道。
一个开朗的大微笑深入我心头,有点痒痒的,像火烧般的灼热。
「嗯,我们一定还会的。」他是这麽说的。
我会的,一定会去赴约,赴我们未曾完成的约,就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对,
你的名字是什麽?
我顺势撇头大喊道,直视着他的步行方向说:「啊!欸欸,你叫什麽名字啦?」我着急的说,
深怕我们只因为名字这个无意义的词语给错过。
太阳,衬托出你的稚嫩,连风都微笑着,
而月亮,则与夜黑风高的夜晚呈现强烈的对比,使得你散发给予我不同的感触。
你回头,以你最大的声音朝我大喊:「我叫乐乐,你呢?」
乐乐,你的名字,我叫玟玟,你好,初次见面。
「我叫,」喘口气後又说:「玟玟,玟玟哦。」
重复两次。
第一次,是初次见面你好。
第二次,是请你不要忘了我哦。
其实你的过境,步伐踏的却不迳清晰,
使得我必须要像挖掘化石般的挖掘我那颗只为你盛开的心,
当年的你是准确且牢牢的攀附於我心,而现今,却又使我追朔过去的你,
忘却了,最遥远的距离,其实近在直尺,而最近的距离,却又像谜团般的未曾有过解答,
犹如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或许就是原因让我找不到你,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