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不…那个…」古代是怎麽说来着,「呃,交尾?」
「交尾?」言清源一愣,接着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广大的宫殿里,「你可真不是普通的有趣。」
你才不是普通的欠揍咧!我瞪他一眼,仔细的察看那几道红痕,心中有了怀疑,沾了口水一抹,果然就化开了。
「你耍我。」我没好气的再瞪他一眼。
「从头到尾,朕都没有说什麽喔。」
「这几道难道不是你画的吗?」我冷冷的说,「害刘澄敏失去处女之身,我会被刘澄予干掉的!」
他不以为意,继续笑得很欢。
我正认真的盘算,把狐狸的毛皮扯下来是不是可以卖个好价钱时,却听见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关於母后的事,朕已经想清楚了。」
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说:「你要杀了她?」
「不,」他笑容不减,但语气隐含了一丝冰冷,「在皇后生下龙子前,母后不可能会有动静,但皇后真的能顺利怀上龙子吗?」
言清源早上的一席话,让我心情沉重复杂到晚上也无法入眠,在现代看着宫廷剧的女人斗得死去活来是一回事,但当你真的理解到,这些事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时候……
手好冷。
我烦躁的翻来覆去一阵子後,决定起身出营去呼吸新鲜空气,一踏出帐篷,却看见一个沐浴在皎洁月光下的人影。
「东澈,你怎麽来了?」我讶异的走向他。
「……没什麽。」
我搓着双手,站到他身旁,两人吐出的阵阵白雾在空气交会后消散。
「你还不睡?」他开口问道。
「睡不着,」我担心的望着他,「真的没事?」
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是来散步的。
「该睡了。」他不由分说将我拉向帐篷。
「就说我睡不着了!」我抗议着,心中的不安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他并不言语,但我似乎瞧见了墨色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悲哀,有什麽念头在我脑中闪烁着,我开口问道:「你,要去毁了那个坛吗?」
沉默凝结了空气,我望进他的眼底,知道自己说对了。
良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划破了冻结的空气:「我跟你去。」
他错愕的看我一眼:「你在说什麽啊?」
是呀,我在说什麽啊……我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弧度:「走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跑来这里,明明认为自己性命不足惜,为了茵萍无论要付出什麽都在所不惜……
寒风之中,他和夏妍沉默的跳跃在月儿高挂的黑夜里,唯一的声响是夏妍稍嫌笨拙的落地声,经过几个月的特训,勉强可以跟上他的脚步,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进展,但大概有大半原因都该归功给原身体的主人所打好的基础。
到了後宫里一处荒凉地,他们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停了下来,这几个月里,鬼哥哥早就找到了那个坛之所在,只是一直无法行动,但现在……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悄悄地往深处走去,夏妍则默默跟在他身後。
盘根错节的大树围绕着他们,隐没了夜空中唯一的皎洁,两人静静前行,远处渐渐出现一道火光,他和她对视一眼,点了头,继续向前直到瞧见坛前那纤弱身影才刹住脚步。
「丽妃?」
站在那里的纤纤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兄长言清岗的亲生母亲-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