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汝有缘呗。」
「不是吧。」
「吾借巧匠之手,做好汝的本尊,保证维妙维肖。」豚彘走在最前头,对着後头的平原道拍胸脯挂保证。
「豚彘大佬,别这样玩贫道行不?」平原道垂头丧气,拖着脚步走在众人的後头。
「呵呵,他的亲友已经帮他办妥安神入位,汝也只能进他家吃他奉的香火。」豚彘抓抓肚皮,酣然地笑道。
「好好安座啊,平原道。」华浓以袖口掩嘴贼笑。
「往好处想,至少内裤找到了。」独目小僧拍拍平原道的後背,悄声安慰道。
「恭祝您入驻好人家。」华浓的小童和侍女齐声说道。
「我有预感贫道会饿死他家。」那小子满身是血地说恨他,会有好待遇吗?不可能......平原道哭丧着脸,越过停下的队伍,慢吞吞地踏进神龛,坐上主位,眼前的光景不断流动变化,像转动万花筒一样。
「虽说是神,但到底还是个小道。」华浓探看神龛里头不稳定的光彩,摇头嗤笑。
「平原道,保重。」豚彘拿起神龛前的小酒杯,喝尽後,高兴地小跳着步伐离去。
华浓也拿起小酒杯喝,「嗯,新奉的酒味道总是淡似水,再会。」
「平原道,不过是一年而已,我会去看你。」独目小僧喝下最後一杯小酒杯里的酒,哼哼唱唱牵着她的黑羊驼陀离去。
坐入了神尊的平原道,一张开眼就见到一根短棒举在他面前——
「呼、呼哈……呼呼……」袁嗣德加快速度撸着他的鵰儿,不一会儿就喷发黏液出来,对准平原道的脸。
「啊啊啊!」平原道失控大叫,从神尊脱出元神抓着袁嗣德的衣领,前後摇晃,「大不敬啊!谁会拿着神像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天谴!我绝对要给你天谴!」
「唔、痛!」袁嗣德压着肩伤,倒在床上,痛到嗤牙咧嘴。
「呼哼,活该!知道贫道的厉害了吧!」平原道放开袁嗣德,抓起一旁的床单抹脸。
「呵呵……哈哈哈!」袁嗣德头埋在被窝里,一开始只是闷声呵呵笑,到最後竟放声大笑,起身一把抱住平原道。
「做甚……」
「我碰的到你?这真是太神奇了。」
平原道震惊於袁嗣德的发言,停下擦脸的动作。
「是的,你怎麽会?这不可能……可是你、你看得到我?」
「嗯哼!」袁嗣德暂时抛下身体的疼痛,收紧手臂,感受这份真实感。
「痛痛痛,我的腰,臭小子!老人家的腰伤不起啊!」平原道挣扎要摆脱袁嗣德的束缚。
「你几岁?」
「啊?」平原道看着袁嗣德闪闪发亮的眼瞳,直觉颤栗了一下,整个头皮发麻。
「我今年25岁了,七年,我寻觅了你七年,你依然是当年的模样。」袁嗣德右手顺着平原道的小腹往上摸至心脏处,「你知道我现在再想什麽吗?」
「不、不知道。」平原道像受到惊吓的兔子,僵住。
「就算是幻影,我也绝对不会放手。」袁嗣德掌心下,感受不到任何跳动,虚无的没有真实感,出力将平原道压倒在床上,温热的唇覆上没有温度的唇,平原道惊愕地张开嘴想说话,袁嗣德趁势伸舌侵入缱绻。
这一切太诡异了,平原道感受到一股湿呼呼的热气往他嘴里灌,腥臭的味道让他作恶,扭头回避袁嗣德的嘴,并用双手用力推拒袁嗣德的脸。
「小子,你冷静、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你说,我听着。」袁嗣德抓着平原道的手腕,轻吻平原道的掌心。
「我可以先洗澡吗?」平原道除了掌心湿润外,手腕还沾到袁嗣德的体液,他是个爱乾净的小道,早晚都会沐浴薰香,现下这情况,让平原道全身像有蚂蚁在钻咬皮肤一样难受。
「好,我们一起洗。」袁嗣德眼睛炯炯发光,以为平原道要洗事前澡,穿好裤子,立马带着平原道杀往浴间。
「做、做什麽?」平原道被袁嗣德拖拉进浴室,看着袁嗣德拿塞子堵住浴缸水孔,打开水龙头放水。
「你不是要洗澡?」
「是要洗……」平原道被动地被人扒光衣服,看着袁嗣德肩上湿了一大片的区块,「小子,你好像在流血?」
「嗯?还没拆线,应该没关系。」袁嗣德脱掉染血的上衣查视伤口,血从肩上的缝线处汨汨地涌出。
「小子,你印堂发黑,浑身散发秽气,甚是不祥。」平原道上下端详袁嗣德。
「不会啊,我觉得现在是我正走运的时候。」袁嗣德挤压平原道的双颊,让平原道嘴唇变成『ㄑ』字形,然後低头凑嘴上去用力啵了一下。
「噗——」
「被砍的当下真的以为完了,有够凄惨,但回头就看到你在身後,瞬间觉得就这样死去也不错,不过现在不会这样想了。」袁嗣德把平原道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小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你被砍之前,贫道对你没有半点印象。」平原道头枕在袁嗣德的肩窝上,脸颊沾上袁嗣德的血,一脸平静地回想。
「不会错的,你的样子和你身上的味道,都深刻在我脑海里。」袁嗣德托抱起平原道,把平原道放进装满水的浴缸,掬起水洗掉平原道脸上的血渍。
平原道解开脑後束起的长发,眼神直视袁嗣徳,「小子,虽不知跟你有什麽恩怨纠葛,但现下这情况我想......我想......真想不出所以然。」
「没关系,你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袁嗣徳牵起平原道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交给......我?」袁嗣徳这一句话提醒了平原道一件事,一件对他很要紧的事,激动地反抓住袁嗣徳的手腕--
「小贼,我的内裤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