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孽愛 — Chapter 10.鴦蝶的婚禮(中)。

正文 孽愛 — Chapter 10.鴦蝶的婚禮(中)。

「娜希?」鸯蝶望着目送阎离开的娜希。

「嗯?」娜希终於回过神,然後将目光转移回鸯蝶的身上。

那家伙方才说的话,宛如他曾拉过的小提琴的旋律,很温柔婉转的,但是同时也热情奔放,只要她服从地闭上眼,她的心神便能随着乐章的旋律游走,然而到了末段,却用着简单的几个技巧结束。

她曾向他反应过,说这样未免也太过虎头蛇尾了,且跟前几个华丽高超的技巧相比,这末端简单的太过突兀,而且……很令人不满足。

他笑了,问她刚才是否乖乖的闭上双眸,将她的心神融入整个音乐当中。

她不悦地点了头。

接下来,他摸摸她的头,只说一句话:

「选择了服从,就没有反驳主人做法的余地。」

是吗,那他说期待的那句话,是要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服从於他的期待吗?果如鸯蝶所说的,他是只狐狸,阴险狡诈的狐狸。

「所以你决定好时间了吗?」鸯蝶歪了颈子问。

「隔晚七点。」

「好。」语毕,鸯蝶便离开了。

望着鸯蝶离去的背影,娜希只觉得无限惆怅。

至於原因,不明。

娜希回房後,便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发现阎居然在她的房间里。他坐在窗台上,默默的望着天上的明月。窗户未关,徐吹的微风好似一双无形的手,抚摸的阎的发丝。

他彷佛是幅画般的梦幻,美得太过遥不可及。

「呵,别看我看到入神啊。」他轻笑,但目光仍在天上那皎洁的银月上。

「哼,少臭美了你。」娜希不屑地啧了一声,之後坐在床上,「倒是你,来这里做什麽?」娜希懒懒地身了个懒腰,好像很久没如此放松了。

「想看你可爱的睡颜啊。」他勾起了邪魅的笑。

「老妖的特别嗜好就是了,哼。」

阎起了身,往娜希凑近,他俩的脸是如此地贴近,甚至感受的到彼此的鼻息。

他捧起她白皙小巧的脸,「不……那是专属於你的嗜好。」手,是冰的。她的心,却开始逐渐燥热。

又是则谎言,又是则俘虏娜希.利薇亚的谎言,她在心中嘲讽自己以维持自身的理智。

阎晓得娜希现在内心的挣扎,可是,他却无法感受到像过去看她迷惘时的快乐,他此时只想将她深深拥入怀里,感受她那属於人类的炽热。

但是,不行。

「够了。」她别开头,她会将内心那份可笑的情感枷锁住的。但在她别过头的那个瞬间,她似乎看见他眼神闪过一丝哀伤,是眼花了。

阎没再多说些什麽,本来就该这样的,他开始整理自己内心那紊乱的情绪,是啊是啊,不可能爱上的,就算爱了,那也不会有结果的。

是份罪孽,是份遭到诅咒的孽爱。

神之女佩达恩的诅咒,好似空气般的无时刻伴在自己身旁,那是无法挣脱的宿命,他罪孽、孤独的命运在他被迫蜕变为死神的时候就已决定好了。

他不甘心死。

可是活着是痛苦的。

对於爱,他是没资格的。始终,他会选择完全破坏内心当中那无关自己计画的异样情感,纵使是要破坏他最深爱的东西也是甘之如饴。

阎.席利米格是完全的罪孽。

阎抽离了自己的身体,然後又坐上窗台,他说想看她的睡颜并非是玩笑。

娜希不在意,只是静静地躺下,然後望着他俊美的容貌,年幼的时候他也是常常在夜晚中进来她的房间,所以她失眠时他总刚好都会在。

怎麽现在自己又失眠了?

「睡不着是吗?」他勾起笑。

「嗯。」

他起了身,坐在床沿温柔地摸摸她的额头,「只要你下达一声命令,我便能让你熟睡。」然後他又轻抚她褐色的发丝。

娜希摇了头,她并不迫切希望自己睡着,今晚的夜色很美,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望着他的面容逐渐睡着。

阎挑了眉,「那……」

「什麽也不需要做。」

「是。」

「什麽都别做,只需要在契约终止时将我的灵魂夺去就行了。」她翻了身,使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契约的截止日快到了,她的第六感有强烈的感觉。是啊,她只需要再截止的当天奉上自己那罪孽的灵魂即可。至於在契约有效的期间,他根本不需要做些什麽,毕竟当初自己许的愿望其实根本不太需要用到他,因为那不是个目标,而是个自我防卫的愿望。

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下地狱,这是她的愿望。

说穿了,不过是个怕被伤害的小女孩的心愿罢了。

「我问你,当初所订下契约的愿望可以更改吗?」她再度翻身,这次是面向他。

「那违反了我个人的原则。」刚刚因为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好又再度望向天空上的明月,「不过……倘若那是你的命令,我便会遵守。」他开始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麽,一个契约,通常只会让订契约者一个愿望,不然契约者的愿望大多是泛滥的。

他没什麽耐心,所以他对於契约者的守护期一向都不超过三年,只是这次拖了很久,可能是契约者许的愿望太过於特殊。根本没办法有「达到」这种事,以致於用她来当他计画中最後的王牌在适合不过了。可是,如果是她……他却感受到一丝不愿,他莫名地感到不愿,不愿她去当他计画最後的王牌。

但是,她没想到吧……她跟他之间已没有所谓的契约截止日了,在他将死神之心烙印在她肩上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那烙印,即是代表永恒。

即使那计画会让她的人属於他的,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对於她的心,他却无法像之前如此肯定那是否是在他的身上。

好可怕的焦虑感;好无聊的焦虑感;好愚蠢的焦虑感。

「依旧是命令吗……」她淡淡地说,同时也轻轻阖上眼,并非感受到了睡意,而是不愿见到他。

终究是命令啊。

也是,是主仆。

可笑的是,她自己到底是在渴望些什麽?

阎将视线移回娜希身上,她的表情仍是无表情,「别忘了,我们只是……」

「主仆关系。」她打断他的话,之後将棉被拉至鼻头。

烦死了,口口声声只有这个。

良久,娜希依旧睡不着,阎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望着娜希。

今天的夜感觉特别漫长,也特别的寂静,窗外的鸱枭独自地哼着歌。

「终究是睡不着?」阎问。

「嗯。」

阎不语,然後勾起笑,之後躺了下去。

「你!」娜希瞪着阎。只见那男人贼贼地笑,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丝,纯白色的被褥多了份污秽的黑。

这个男人开始学会踰矩了?不……一直以来,他就是如此,总是从容地做出他想对她做的事,而她,只能一味傻傻的接受,就算是反抗,也是徒劳无功的,明明是个明了的模式,为何她总是会做无谓的反抗呢?也许是为了身为女人的矜持、也许是为了保有主人的控制权、也许是为了……让他持续的对她有兴趣。

想到这,方才还瞪着他的眸子顿时变得黯淡。呐,这场主仆颠倒的游戏何时才会终止?终止的时候,她会付出什麽代价?交出了自己罪孽的灵魂,之後呢……想必会到达一个只有黑的世界吧,而那里没有任何的声音、人物、景色……唯有寂静和黑暗,然後,娜希.利薇亚会在里头度过永远。

<b>最可怕的已经不是寂寞了,而是没有他。</b>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恐惧,为什麽有这个想法?

「小姐?」看着她对自己失神,他有些担心的出了声。

「嗯?」她努力的将自己从那繁杂的思绪中抽回,然後有些愣地望着他。

他的手扶着她的头使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胸膛,让她聆听着他微弱的心跳,他闭上琥珀色的双眸,他的唇贴上她褐色的发丝,在她的发丝中攫取她的发香,一个死神却可笑的在一名人类女孩身上得到了安定。

他的动作使她羞红了脸,却不排斥,贴在他紮实的胸口上,纵使感受到了那使人发毛的低温,可是像这样聆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她仍旧感到舒服。

砰、砰……他的心跳是如此的微弱,却很符合她呼吸的韵律,很慢的、很轻的、很像死人的……

逐渐,一股迟来的睡意终於袭上她的脑门,她迷迷糊糊地阖上双眼,放纵自己在睡梦中。

听见她细微的鼾声,他难得勾起温柔的笑,「傻瓜。」他又开始轻抚她的发丝,「还记得小时後你是那麽渴望我的拥抱的吗?」

明明自己的体温低得吓人,可是她仍然不在意要求他的怀抱,他总是会拒绝的,可是当她说出喜欢,他是多麽的开心,拥住她时,他是多麽希望能拥着她到天荒地老。

可是,不行啊……

不可以爱上她的,不然她必定会依照神之女给的诅咒而死去,假设换作他死了,那痛苦的情债是由她来背负,会换作她不断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死去,一次又一次,无限循环着。

但是现在,他只乞求命运,让他能在这个时刻拥着她而入眠,什麽不愿再想,而命运的那些罪孽和痛苦就留给明日醒着的他们就行了。

翌日。

娜希缓缓地睁开眼睛,不意外那家伙又赖皮地睡在自己身旁,可是,为什麽那家伙还持续拥着她啊?而且拥得好紧,像是个孩子不愿将自己的玩具拱手让人般的,总觉得有些突兀,不太像他的个性。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捏捏正睡得开心的他的脸颊,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代表他醒了,全天下大概只有他这一个下仆敢这样泰然自若地睡在自己主子旁边吧,而且是一觉到天亮。

「唔……」他缓缓地睁开眼,之後勾起笑,琥珀色的眸子对上她灰色的美眸,「早。」

她冷冷地看着他,「睡得愉快吗?先生。」

「是不错。」他摸摸她白皙的脸。

她红了脸,不悦地瞪向他,搞什麽,他居然还是像这样那麽轻松,拜托,她可是他的主人,做出如此踰矩的动作,通常早就被开除了,偏偏他不是普通的仆人,就是因为开除不了,他才会如此正大光明的踰矩是吗?

「我饿了。」这是最好打发他的方法。

「是,我这就去准备早点。」他松了手,然後起了身,可是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小姐,鸯蝶昨晚在你沐浴时委托我,要我带你去买制作甜点的材料。」语毕,他便开门离去。

下午三点,娜希披上件薄外套便跟着阎上了马车起身前往市集。离冬天大概剩没几天了,披上了外套仍是有些寒意呢。

不料,在上马车的那一刹那,她的肚子却传来一阵刺痛,使她腾了一个空,就这麽向後摔进阎的怀里。

阎轻蹙了眉,并将手放到娜希的肚子上,然後念了一段咒,几分钟过後她原本难看痛苦的表情转为放松好转,这时他才把她抱到车上。又是孩子冰冻的问题。

「出发吧。」阎对着马夫说。

娜希倔强地移动自己的身子,不愿坐在阎的身上,之後有些呆滞地望向窗外。

市场,叫卖声此起彼落,娜希不悦地皱眉,说过了,她不适应外头如此吵闹的环境。

仍是很在意她的身体状况,所以他主动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勾起一个掩饰他关怀的笑。

「你……」她又红了脸,愣愣地望着他俩紧握的双手。

或许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像对再恩爱不过的情侣,可是他们心理很明了,彼此不能越过那条主仆关系的界线。

「走吧。」

然後他们继续往内走。

「小姐打算做什麽点心?」他好奇的问了问。

她没什麽特别的想法,「你想吃什麽?」她有些羞涩地问。

阎停下脚步,往娜希的脸凑进,然後又邪魅地笑了,「我想吃……你……」

娜希的脸透了,她羞愤地用力采阎的脚,「下流!」之後不愿理会那无聊爱挑逗主子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呵……」他赶紧追上,之後大掌又覆上她的发丝,「好啦,我对於巧克力有关的甜点倒是有兴趣。」

巧克力?他爱吃巧克力?噢……好不搭,一个拥有强烈占有慾的大男人,居然对於小巧可爱的巧克力有兴趣,好无法想像。

该说惊讶,还是说她快在心里笑死了。

「有那麽好笑吗?」他无言的望向她,她那张脸明显是在憋笑啊,他很少对她感到如此无言。他只不过喜欢巧克力的苦涩中又带着些甘甜,还有那独特的香气罢了,是有麽好笑吗?居然可以让一向冷漠不笑的她,一整个憋笑憋得痛苦。

不,应该说她的笑点怪得可以。

「还好。」她居然还在装?也是,她真的很倔强。

最後,她决定制作黑森林蛋糕。

购买完所有材料後,阎就必须得负起抱着所有材料的责任。偏偏娜希又故意刁难地将所有材料用「丢」的方式递给他,以至於他不但要边接还得边注意自己接的方式是否有损坏到材料,一个男人跑来跑去接东西,整体看起来是十分滑稽的。

然後他们坐上马车准备回家,在车上时,他戳戳她的肩,「小姐。」

「有事?」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依然望着外面美好的景色发愣。

「我可以选择抱你吗?」阎望着手上的材料提议。

「罗唆,少无聊。」她驳回。

窗外的风景虽然只是普通的街道,但对她而言她可以看得津津有味,难得的平静,不过是那狂风暴雨前的可怕静谧。

在马车一样的速率震动下,她不知不觉地阖上双眸,逐渐失去意识的她,瘦小的身子渐渐地移往他挺拔的身躯,不久之後,她已经全身依偎着他的肩膀沉沉入睡。

「傻瓜。」他宠溺地摸摸她白皙地面颊。

看来,在七点之前她是不会起来了。啊啊,谁能告诉他现在该拿他这为任性的小姐怎麽样?睡得如此没有防范,被人偷香也不会知道吧?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他勾一抹笑,笑得阴险狡诈,然後轻轻得吻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不是他的风格,可是吻得太激烈或是太大力,她必定会立即醒来,所以一定得克制。

这可不能怪他,是她要睡得如此诱人,且没有防范的,很烂的藉口但是他却找不到其他的藉口可以搪塞自己的那股冲动。

俄而,一阵难受袭上了他的心头,那股难受宛如个棒子重重地往他打去,要他去正视那份冲动,他不悦地皱了眉,他的确是不该逃避,一旦去正视了他那份罪孽的情愫,他晓得那只会带给他无限痛苦。可是,他感觉的到最近他努力压抑住的情感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

他爱她。他爱她吗?他能爱她吗?他能去爱她吗?

爱上了。

他将眉蹙得更紧,表情是露出稀有的不悦,承认了内心那股罪孽情愫使他感到痛苦。

回到利薇亚大宅後,阎将娜希轻放置床上便离去。

这里是利薇亚大宅後院的花园,他脸上的不悦仍是十分容易看出来。

砰——他不悦地往後门附近的墙一拳揍去,殷红的鲜血沿着墙面缓缓流下,但伤口却在下一秒癒和。他的表情从不悦当中可以看见不甘、痛苦、甚至还有……悲伤,以往的优雅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够了……」他感到一阵无力,他将背贴着墙,望着逐渐暗了的天空,他慢慢地滑坐下来。

爱上她,是何等的罪愆?阎.席利米格明明是再了解不过的啊。他是名死神,而且是名被诅咒所束缚的死神,是没有资格爱上她的。

为什麽会爱上她?因为……

因为她明知道他是名罪孽可悲的死神,仍是想要他紧握她的小手;明知道他是名低温可怕死神,仍是希冀他拥紧她的身躯;明知道他是名不安好心的死神,仍渴望他支配她的一切。

就是因为她是如此不在乎他那低贱的身分,所以他才会爱上她吗?不是的,不只是这样,他爱她不只是这样,他爱她冷漠的表情、他爱她倔强的表情、他爱她为了他发红的表情,还有好多好多,好多难以言喻的爱。谁能告诉他他该怎麽办?

阎无力的用後脑肑撞了撞墙壁,「真是……太可笑了……」他像个落魄的王,一个无法好好守护自己挚爱皇后的王,狼狈地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该把计画的脚步变快了,纵使计画原本就已将近,不够,还得再快一些。

6:55p.m.

「小姐,该起床了。」阎摇摇娜希,方才紊乱的心情彷佛全忘了般的从容。

「唔……」娜希缓缓地睁开眼。

「小姐在五分钟就要七点了。」西方人是很守时的。

娜希不语,只是赶紧起身去梳理一下头发,然後跟着阎进入厨房。

一进厨房,便看见鸯蝶笑嘻嘻地冲过来,上前拥住娜希,然後瞪抬起头瞪着靠在门口的阎。

「哥,你走开。」

「我想看。」

「不行。」鸯蝶嘟起嘴,这算是在撒娇吧?算了,就算是好了,阎暗忖。

阎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他真的是拿他这个即将要出嫁的妹妹没辄。

望着阎离开的背影,鸯蝶这时才眯着眼笑地抽离自己的身体,然後用着因为过度愉悦而高八度的声音说:「那我们开始吧。」

「嗯。」娜希应了一声,「那先将巧克力隔水加热溶化吧。」

「可是我不会耶。」鸯蝶俏皮地吐了个舌头,长期使用魔法的她哪懂得什麽是隔水加热,想要点心,用魔法变出来就行了,哪需要那麽费时?可是,这次不一样,她一定要让他了解她的心意!

娜希有些无言,想必鸯蝶的魔法一定很好用,居然连这基本的动作都不会,不过,这是她赎罪的最好方法,她一定要加油。

「我教你。」

经过一段时间後,鸯蝶就已经上手,鸯蝶的学习能力连娜希都在心中暗赏,或许死神的学习能力跟智商本来就比较高,她心想。

在过一段时间,娜希就将半成品放入烤箱里,接下来只要等烤好後在加以装饰就完成了。

「鸯蝶,你的婚礼何时举行?」娜希轻靠着窗台问。

「你不晓得?噢,对噢,你那时去散心了。」鸯蝶则在一旁变出泡泡,然後一个一个戳破,很无聊的游戏,可是很好打发时间。「在下星期一。」想到婚礼,她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但是嘴脚却不经意的上扬,是个很幸福的弧度。却是阎从来没有的。

娜希有些羡慕,却不敢让别人知道。

「那只剩下三天了。」她用着若无其事的口吻说着以隐藏心中那份可笑的渴望。

「是啊……只剩三天了。」鸯蝶又变出一个跟她脸一样大的粉色泡泡,透过泡泡的折射,她的脸变得歪歪扭扭的,粉红色,是恋爱的颜色、是幸福的颜色。

想想她和蓝晋杰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当初她可是把他玩得很凄惨的呢,然後之後连阎都趁着他家小姐在睡眠的时间来凑一脚。不过,她很清楚,他看似是在联合她一起整蓝晋杰,事实上根本是在帮助她跟蓝晋杰在一起,因为他很了解她,所以他才会出现帮助他们在一起,还大费周章地搞什麽生存游戏,最後还消耗自己魔力去搞什麽结界,让她跟蓝晋杰在里面相处。

不过想必他大概不知道,她和蓝晋杰在里头,一度为了蓝晋杰里的基因而打起来吧,但说真的她和蓝晋杰没有那场游戏,搞不好现在真的会无法在一起。

或许他们真的欠她那个狐狸哥哥一个还不起的人情。

「那麽娜希,你和我哥何时会结婚啊?」鸯蝶勾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但她其实很清楚他们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不是他死,就是她死,要不然就是两个一起死,然後将那份诅咒留给轮回後的他们,之後再一次受折磨。

「你在胡说些什麽!」娜希的脸红了。

「我胡说?」鸯蝶笑得更弯了,然後转向娜希,之後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搔痒,「我哪里在胡说了?嘻嘻。」

「哈、哈……快、快住手!」她很怕痒,可是鸯蝶却一直逗她。

利薇亚大宅传出难得的笑声。

叮!烤箱传来的铃声像是救赎娜希般的亮起,而鸯蝶也停止动作,望向烤箱。

<b>只要在你身边就能感到无限满足,是何等的可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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