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盛世大清(完) — 第三迴九龍奪嫡-深中情蠱(1)

正文 盛世大清(完) — 第三迴九龍奪嫡-深中情蠱(1)

目送四阿哥和杜衡离开视线范围之後,我叹了一口气决定回到刚刚一个人待着的地方继续发呆。

冷风吹过我刚刚被四阿哥靠着的肩膀处,带来让人颤抖的寒。抬手搓着自己的肩膀希望可以温暖一些,我并没有注意到有什麽东西靠近我,所以当我转过身时就撞上了一堵肉墙,我痛呼一声,听见那人也是闷哼一声。

摸摸自己可能被撞红的鼻头,我不悦的抬起头,又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了人了。

是十四。

俊朗的脸几乎是整张都红通通的,看起来醉的不轻,右手还拎着一壶酒坛,就像是从欢场走出来的醉鬼那样诡异。

他朝我慢慢逼近,浓厚的酒气扑上我鼻,令我深深的皱起眉,他张口启唇,沉重的酒味好像连我也被感染那样醉了。

「雪儿……你……喜欢四哥吗?」他停在我面前开口就是这样一句,歪头笑得很天真,可是那笑容却跟他身上的酒气怎麽配怎麽的不搭嘎。

偏浅的黑色眸子看似清明又似沉醉,唯一没有闪烁的就是他近乎执拗盯着我的眼神。

「怎麽了十四?喝得这般醉。」我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的摸上他近在咫尺的面颊,想着这张稚气中带着青涩的俊朗面容越发好看了。

「雪儿,回答我。」捉住我的手,他略用力的把我的手掌按在他的脸上,眸子闪亮亮,在月色的烘托下就像猫的眼睛。

我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怎麽会?我……」没有打算不告诉你。

可是在我开口之前十四已经毫无任何耐心,抓狂一般恶狠狠的打断我,「跟我说实话!」眸子雾气迷蒙,大掌转向我的手腕处,说话的同时手上也在使力,动作带上刺刺的疼。

「不要瞒我!不要瞒我!」他低低的咆哮,「为何你总是要把我排除在外?入宫那次就算了,现在连这次你也不想如实告诉我吗!」

「我没有……」我开口想要打断十四的妄自菲薄,可是被他一个眼神看来我居然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你哪里没有!那你告诉我,你刚刚说四哥是冬日里最灿烂的艳阳,十三哥是照化初雪的暖阳,那麽我是什麽?我该是什麽?我在你心目中又是怎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摇晃我,音量一次大过一次,若不是宫内年宴正热闹,一定会有很多人被声音吸引而来围观吧?

看着十四波光盈盈的眸子,我真的什麽也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的脸。

他紧盯着我,等我的答案却等到我的不发一语,他惨淡的笑了出来,未语泪先流。

「你倒底知不知道我的感受!」他的颊畔一阵湿亮,两行清泪顺流而下,「纪韵雪,我喜欢你啊!」他哭着倒在我的怀中,一阵一阵的酒气扑天盖地。抓住我肩膀的手是那样有力,慢慢把头撑起和我对视,泪水还在不停的流。

他直率的眼中,没有任何犹豫,他说,我喜欢你。

脑中一幕幕闪过的是那个骄傲自满的阳光少年。

他喜欢不怀好意的笑,他喜欢逗弄我,他喜欢看我慌张的样子,他喜欢带我出去晃晃,他喜欢叫我雪儿,他喜欢,我。

他醉了,我知道喝醉的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尤其他又醉得这样一蹋糊涂,我知道在十四发怒的时候我这样想很不应该,可是他的喜欢居然让我这麽开心。

开心之余又是一抹淡淡的愧疚环绕我,那个与他有六分相似的雍亲王时时刻刻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挥之不去啊。

我抱着他颓软的高大身躯,任由他将半边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感受他呼出的吐息还带着烈酒的醇。

很多很多话想要说,想要给他个回应,可是那句话在口中、在心上千回百转,最後也只能变成这样一句。

「你醉了。」我说,泪水不知道为什麽停不下来。我啜泣着,让两行泪水滑过我的颊,滴落在他的脖颈。

他一震,喃喃的重复,「我醉了。」

「下次不要喝了。」我说,轻拍他的背,跟哄小孩子一样。

我怀中的大男孩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下次……嗝……」他打了酒嗝含糊不清的说,「不喝了。」他抬起埋在我颈间的头,笑眯眯的看我,氤氲的浅色眸子乾净的不染一点尘嚣,接着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眸子闪过意思绝决,然後我面上一黑。

他吻住了我。

我瞠大双目,要望穿他闭上的眼皮那样的深。

我跟他之间的亲密行为绝对不少,却都只是点到为止,偶尔可能会有超出范围的行为,但他从来不会拿我的唇开玩笑。

可是他现在吻了我。

他的吻很轻柔,怕我突然消失不见那样,非常小心翼翼的吮着我的上下唇,挟带着浓厚的酒气和我咸咸的泪水。

退开一步後,细细的看着我,他居然又哭了。

那在马匹上如此骄傲的少年郎会在我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这叫我怎麽不心疼?

他的泪水洗涤过被酒气醺过的眼睛,变得清明美丽,染着黑夜的沉静和深不可测。

他摸上我的颊,很轻、很轻的说:「这大清江山,我定会双手捧上赠予你,届时,你当我爱新觉罗胤禵的嗝……皇后,好不?」

爱新觉罗胤禵的,皇后。

我并没有回答他,任由泪水猖狂的流下,看着说完那句话後就倒在我怀中半昏迷的十四,脑中一片空白。

十四十四,我要如何受得起你这般沉重的承诺?

骄傲的十四爷啊……抬手抚过他俊朗的脸,我泣不成声。

宫中的年宴就在十四爆炸性的宣言下度过了,我的脑海却还在嗡嗡作响。

这样过了三日之後,我染上了风寒,我想一定是年宴那一天不知死活的吹着冬日寒风,而且又哭得一蹋糊涂的着了凉才会这样。

十四来看过我一次,就跟没事人一样,我也庆幸於不必尴尬那日的话。

现世报总是来得很快,现在我就百般痛苦的倒在床上,连起个身都是那麽困难。

这些日子都靠小林子的救济,替我忙进忙出的,偶尔还带上阿哥们的慰问品进来。

可是四阿哥那一席话还没有被我给遗忘,所以我便一律都退了回去,也避免大小眼这回事,我连十四的也没有收。

多亏小林子的无私奉献和替我到太医院抓药,我的病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多日後,我在睡梦中惊醒,从前方大门那儿便传来巨大声响。

我从床上惊起,随手披了件外杉就推开大门,接着一抹粉红色就入了我的眼中。

四阿哥说,老九给我的任何东西都不该收、也不能收。

我的确也退了老九很多的礼物,可是这一次我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很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这次来的不是东西。

倒在我门口的,是那尊美丽的陶娃娃。

十四哭泣这一段大概是文章的一个转戾点吧(望

在这之後的十四就不会遮遮掩掩说他喜欢韵雪这回事,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估计只有韵雪那傻瓜看不清。

老四的戏份也会开始多,我会尽量让他们两个形成1:1的(咬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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