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笑悠悠 — 以恨為根#3獨立(正文開始)

正文 笑悠悠 — 以恨為根#3獨立(正文開始)

「去哪呢,也不带个包袱?」墨欢扯着墨离的袖子,娇小的身子连他肩也抅不着,所以一不小心就养成了这个小习惯。

「进城。」一如往常的简洁有力,他摸摸小女孩的头,朝她浅浅一勾嘴角,把眼前的她吓得不清。

这家伙在笑吗....?天要下红雨啦!娘亲!出来收衣服啊!

「昨,昨日不是才去过?」墨欢缓过气来,这男的,平时不笑还好,笑起来怎麽有几分妖孽,像勾人心魄的女妖精。

她该在心底庆幸自己性向正常吗?

「一些陈年旧事,」那妖孽敛了歛微笑,又摆出一张死人脸。「翻出来都可以酿酒了。」

墨欢皱起眉头,墨离忍俊不住捏着她额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川字,往两边甩了甩。「我不在时你当家。」

「说真的?」墨欢一改苦瓜脸,本能地换上一脸笑黶如花。想到能趁大人不在家时作乱,那何止是一个爽字。「别骗我啊你,说谎可要被雷劈的啊。」

「骗你没好处,我去去就回。」话都还没落地,墨离的身子便一闪而过,消失在朱色大门前。

墨欢悄声掩上那门,露出一个连方才浅笑的男子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诡异微笑......

她把宅里能找出的茶叶全都摆在桌上,到最後摆着摆着,连两张设宴用的大桌都不够用了,索性直接端到地上,开始她的大飨宴。

一口乌龙一口香片,闻一点这把茶,摸一下那片叶,瞧一眼这成色,试一口那味道。

墨小欢欢儿妹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水这麽不中用!喝几口就没了!要她怎麽嚐味道?

喝了大半的茶叶,日头都还没跨过半山腰,墨离是在日出之前离开的,墨欢这下真没梗要做什麽了。

要顾这宅子当然不成什麽问题,不过起码抓个人来给她管吧?这空荡荡的房子,花木总是随意生长,参差不齐;几处屋顶更是每逢大雨必漏水,害她差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屋内下雨还是屋外漏雨了。

更重要的是这宅子是建在深山野林里,哪有什麽街给她逛?哪有什麽邻给她串?要弓箭没有,要猎刀休想,想出去猎头鹿回来玩玩也不成,难不成就这样让她烂在家里啊?

墨离,我给你一次机会死回来伺候本小姐!

再不回来我就上房拆瓦给你看!我...我刷衣洗碗!扫地清桌!吓死你!吓死你!

不过任凭墨欢妹妹再怎麽在心里怒喊,那大步流星赶着路的墨离公子也听不到。凝月居处在离临央城不远的一座山上,估计赶着一天夜路就能到达城里,可不在今晚之前就来不及了......

山上的某人正忿忿然的捣碎手里的花瓣,本来可以做成一批成色不错的花茶材料,生生毁在一个像是闺中怨妇的墨欢妹妹手中。

#小花瓣儿作者为你默哀不是你命苦是你生错了年代╮(╯∀╰)╭#

墨色刷过天际,沾上几缕深色的灰。乌云逐渐占领半个天空,豆大的雨点骤然降下,把正在打盹的墨欢从梦中点醒。跨坐在门槛上的她盯着雨水,暴出一阵狂笑。

就说那妖艳的墨离一笑就会下红雨,瞧!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起大雨,果真灵验啊老天。

她睡着睡着也忘了时间,外头下着雨,日晷也不能看,不知道现在打伞追上去来不来得急。不过看墨离那硬身板,估计要他在海里游上半时辰也无妨。

墨欢又泡了一壶清茶,望着窗外的水滴。那日也是这种天气,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浑身湿透的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她,跌进湖里狼狈不堪的她,记忆不清几欲发狂的她。

他将她从失足的湖里捞起,他将她从阎王的手中夺回,他将她毛躁的脾气理静。他尊重她;礼遇她;更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从未提起过她的过去,更给她起了一个新名:

柳....

三个字从脑海中奔窜而过,尚未留下一丝踪迹便被抹去。

不对!那不是她的名字!

她唤作墨欢!

虽说名字的意思是「欢乐的磨墨书僮」。#(别问这是墨小离儿公子的诡计_(´ཀ`」∠)_)#

那一闪即逝的三个字给她的一阵钻心的疼,手里紧攅的紫砂茶壶应声碎裂,割伤了手的她却不觉得疼,眼前一黑,就往地上的茶壶碎片处倒去....

一个大掌不急不徐的拦住女孩的腰,这女孩明明昨日有好好吃过东西的,今天怎麽.....

看见乌云出现的刹那他就觉得不妙,立即掉头奔回凝月居,可还是晚了一步,这回可要耗大半功力才行......

女孩再张眼已是黄昏,大雨早已歇去,仅剩天边的彩霞在回应日落的呼唤。双手刺麻的感觉令她心头一紧,抽动手指的瞬间有一股直达心脏的疼,她也不遮不掩的哀嚎了一声。

「爬树前也不看清地下有碎石子。」墨离撩开她床前的帘子,探头进来就是一声怒斥,是少见一句就超过十个字的话。说完好似他自己都害臊了,扭过涨起一片淡淡红霞的脸。

她想抬头抓抓脑袋装傻,可刚抬手就疼得她龇牙裂嘴,所以她只好咧嘴傻笑:「墨离哥哥,我好像,又失忆了。」

#让我们来为小花瓣紫砂茶壶还有墨欢妹妹的形象至上一秒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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