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庄待了好一阵,雪和在幽离山庄时没有什麽不同,平常都是练功过去,唯一的差别是,晚上会到马场去。
除了第一天有让秦子曜在旁指导,之後便回绝好独自练习,几天下来,倒也练得能称上得心应手。
至於秦子曜的失落是雪没有察觉的,不过他也很快散了坏心情,投入到武学和兵法上头,可能是相当在意严尹当时那句雪的身手快跟他不相上下。
夜里,缺了一角的月亮高挂空中,秦子曜这几天都有来泡泡温泉,在温泉中修练内力感觉有些功效,也能放松身心。
不过今天的他有些心不在焉,索性罢手倒头靠着边缘的石头,秦子曜闷闷地望着满天星辰,这几天好像都没跟雪说到什麽话,可是突然跑去会不会打扰到对方啊?而且他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说起来,为什麽自己会想去找雪啊?秦子曜直起身子,很是努力的思考着,这几天下来好像有点意雪,原因是一样的吗?
脑袋险些打结的秦子曜带着疑问出了温泉,随意披了件中衣就在庄子内乱晃,晚风吹来有些凉意,冷静下来後才想起算算日子,明两天就该动身继续赶路了。
秦子曜顿了顿,转个方向去房里,再出来时拎着一坛桐花酿。他挺庆幸现在夜深,没有什麽人在走动,不然他这模样又带着酒,肯定会被当成哪个醉鬼。
可惜他的庆幸维持不了多久,秦子曜才过了个转角,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用着一双深邃如大海般的眸子看着他,同往常一般不会主动开口说些什麽。
秦子曜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在跟自己作对,几日没见,却是这副打扮被看到,如果地上有个洞他大概会想钻进去。
秦子曜略感尴尬的开口:「咳,好、好久不见……」秦子曜略感尴尬的开口,
「嗯。」雪应了一声後也没有下文。
虽然已经习惯这个对话模式,但现下情况他没办法不乱想,他只松松地穿着中衣、湿漉漉的头发没束起随意披散着,手上甚至还拎着酒,他在雪的眼中形象会不会……
「今天,天气真——」立刻转了话题,只是连天都不想让他好过,好这个字还没出口,便卷来一阵狂风,夹带着花瓣和树叶刮过脸上有些刺人,不过被刺痛的是接连受创的心。
秦子曜郁闷的闭上嘴,他已经什麽都不想说了。
「不冷?」精致的面容依旧冰冷,蓝眸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望着秦子曜身上的装扮淡淡开口。
「呃,不会。」秦子曜乾巴巴的回答,空着的那手默默拉了拉开得有点大的衣襟。
夜又安静了下来,两人在洁白的桐花雨中不语。
好一阵子,秦子曜想起本来的目的,瞅了雪一眼,把手中的酒坛摇了摇道:「要去喝一杯吗?」
------居-然-要-灌-酒-将-军-我-看-错-你-了-(喂------
秦子曜还处於震惊当中。
秦子曜坐在屋顶上,旁边坐的是面无表情的雪。
他真的没想到雪会应下,不过他还挺高兴的,先倒了杯递给雪,再自己斟了一杯。
啜了一口酒水,猛地想到什麽,秦子曜转头冲着雪问道:「雪喝过……酒吗……」迟了。
「嗝。你说什麽?」眉头微微皱起,精致冰冷的面容带了几分不解的神色,雪白的脸蛋刷上一层绯红,蓝眸依旧清冷却透着一丝的迷茫,不过手倒是完全没有犹豫的举起酒杯,朝着秦子曜道:「再一杯。」
这是秦子曜第一次看到雪有皱眉和面无表情意外的表情,尽管这是个意外。
下一秒,秦子曜呆呆的看着雪逼近自己……正确来说,是拿着酒杯逼向他。
「不行,你醉了。我去厨房喊人弄碗醒酒汤。」回过神後,秦子曜默默退後。
「不行……?」
雪歪着头看着秦子曜,看到他心跳漏了几拍––
甚至是差点停了。
俊脸扭曲了一下,瞪着那把直直插进瓦片的剑,虽然避开了利刃,可他手中的酒杯还是被剑气一分为二……
纤细的手动了动,雪拔出剑然後再一次的朝秦子曜砍去,逼得他不得不退为防守。
瞥一眼破了个洞的屋顶,秦子曜深深觉得今天的运气很不好,抛开只剩下一半的酒杯,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气。
现在是要肉身挡剑的意思吗?
------《北国将军》------
想了一些雪反差的地方
比如说,酒品很差,不过不会乱打人骂人
只会提剑砍过去(慢着
两袖空空的将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