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某位科学家发明了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留下快乐的药剂,一定会掀起时代潮流吧。
现在的人就是缺乏快乐,也因为缺乏快乐,很多人会想不开轻生、得了忧郁症。
可是,换个角度,痛苦会使人成长,不是吗?
可是世上又哪有这麽多乐观的人。
痛苦,有些时候会比快乐更刻骨铭心。
我想忘记过去,想快乐。
对,外人看来就这麽一丁点的事,成了我的愿望。
「我帮你办完出院手续了。」威宇拿着收据走了进来。
「恩,谢谢。」我接过收据,「在医院反而好像更累了。」
他斜睨我:「分明住得很开心。」
「被发现了。」我吐舌。
「真是的,我帮你拿行李。」他拿起我整理好的衣物。
「唉唷,我家威宇可真贴心。」
「别用大妈的口气,已经够邋遢了。」他打量着我的穿着。
「好啦,等我一下,我换衣服。」我抢走威宇手中的其中一包袋子。
他不忘在我进厕所前叮咛我要小心。
「好了。」我在脸上撒了一些魔法(其实是化妆了),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点。
「真久啊。」他从病床起来。
「抱歉啦,我们走吧。」
「你化妆喔。」他用手抹去我的口红。
「你在干嘛啦!」我赶紧照了镜子,发现嘴唇有一个地方的颜色特别淡。
「干麽补啊。」他看着擦口红的我。
「过来。」我对着他勾手,他乖乖的走到我面前,我踮脚尖勾住他的后颈让他不能逃跑。
「闭眼睛。」
「你要干麽啊,别对我非礼喔。」说完他配合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颤抖着。
我看着他粉嫩的唇,一股坏念头浮上来。
手中的口红碰到他的嘴唇,他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憋住笑,将口红涂均匀。
我快速的将口红放进包包,「好了。」
他睁开眼睛,我作势的抚着嘴唇。
「走吧。」他别扭的快步出病房。
看着他上当的背影,真想好好大笑。
经过威宇的护士和医生或路人,个个都偷笑着,好死不死我的口红是红色的,所以特别明显。
威宇感受到奇怪的眼光,转过头问我:「他们为什麽都要笑?」
我赶紧装了一个不知情的脸耸耸肩。
他回过头,我们就这样走到停车子的地方,上了车,往回家的路前进。
「你刚刚....」他欲言又止。
「怎、怎麽了?」我假装结巴。
「你刚刚是不是吻我了?」
我终究忍不住的大笑出来。
「怎样?」他将车子停在我家门外的停车格。
「上去说吧。」
他打开後箱,拿完行李,我们两个一前一後的步上楼。
「进来吧。」我侧过身。
「谢谢。」看他这麽礼貌又这麽的害羞,心里真的好得意。
乐诗萌,你真厉害啊!
「我帮你泡咖啡,你坐着等我一下。」我走进厨房泡了两杯咖啡端出客厅。
我坐到他旁边,将咖啡给他。
他喝了一口咖啡说:「你还没回答我欸。」
我急忙正色,清了清喉咙说:「威宇,你先冷静听我说,不可以不理我也不可以生气喔。」
听完他的允许,我松了一口气说:「你看咖啡杯。」我指着他刚刚喝过的咖啡。
「为什麽有口红印!」
我将镜子拿到他眼前。
「乐!诗!萌!」
「你说不可以不理我也不可生气的。」我将镜子放到桌上。
「所以我可以打你对吧。」
看他一脸愤怒,我赶紧跪在沙发面对他说:「请大爷饶怒。」
「快点帮我卸掉。」他盘腿坐着面对我。
我拿出包包里面的湿纸巾,将身体倾向他,认真的擦着他的嘴唇。
「好了。」
我看着被我卸乾净的嘴唇,突然发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是多近。
他的脸蛋突然向我靠近,我和他的唇就这样叠在一起。
门刚好无声的被打开,除了我和威宇的第三个人就这样清楚的看见了这幕。
就这样我看着闭上双眼的威宇,第三个人愣在门口看着我和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