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十一章之(一)一種屬於陳心齡的道理

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十一章之(一)一種屬於陳心齡的道理

心导管是属侵入性的检查,一条长数尺的导管要从鼠蹊部的血管,一路往上行进到入心脏做检查,然後注射显影剂,向前推至心脏部位藉以获得心脏血流动力,氧气衣料或血管摄影以评估心脏血管病变及构造之异常。由於病患过程都是清醒,疼痛与恐惧是难免的。

术後用沙袋加压止血:

1.沙袋加压伤口处止血并随时注意沙袋是否有掉落。

2.12小时,检查的脚不可以弯曲,一定要保持平直。

3.护士会用很重『约3—5公斤』的沙袋加压止血6—8小时,并且观察脚部血液循环。

得平躺12小时、沙袋加压6-8小时是很不舒服的感受。

使用大量的非离子性显影剂也比较容易引起头痛、恶心、呕吐的症状;医护人员会特别留心有无并发症出现的迹象。

当移至病房以过了中午,陈心龄全程配合医生的指示,检查过程十分的顺利,现在才是艰难的辛苦的过程,她开始了12小时的平直躺着,沙袋加压止血6-8小时。

这只是刚开始,显影剂的副作用让她头痛、恶心、呕吐;而又怕拉扯到伤口,她只能躺在床上,侧着头狂吐。

漫长的煎熬,陈心龄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着,偶尔的不舒服她也是紧皱一下眉头;只要不再吐,一切都觉得都可以忍受;而长时间的加压让她的脚也感到一阵一阵的刺麻。

折腾了一夜,她真的累了,原来平躺不动是多麽辛苦的一件事;好不容易她的病床可以调整一下高度了;母亲添了一碗粥,吃不到两口她又吐了,她怕了,拒绝进食;她要母亲去上班;留下了弟弟照料她。

几乎她都在睡觉;连医生来看诊她都迷迷糊糊;午後来了一些人,但她依究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询问医生,为何会一直昏睡;医生只是淡然的回答,折腾了一天一夜这是正常。

睡梦中,总有人牵了牵握了握她的手,是谁呢?她就是张不开眼来看。

醒来时病房内并未见弟弟或者是母亲;今天一早她就拔掉了尿管;她试着自己慢慢下床,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很多了。

她完成了上厕所的任务,自己显得有了小小的骄傲;她提着点滴缓缓地走回了病床,躺了一天她想坐一下。环顾了四周,由於她是属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属儿童医学部心脏科,住得是儿童医院,所以病房布置的温馨可爱;减少了她对病房的恐惧感。

正纳闷母亲或弟弟去哪了,病房的房门就打开来了。

「你们去哪里?我肚子有点饿了!」她看着朝着一步步走进的男孩,她望着来者深情的注视,除了紧张还有更多的惊惶失措!

「我让你弟弟先回去了,子高刚刚也回去了,今天我会留下来陪你!」卓尔杰把他买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然後慢慢抬眼望向她。

不是已经摊牌说完了言不由衷的狠话了吗?她真的好惊讶他是抱着什麽心情来看她,「我家人怎可能让你……让你一个人陪我?」

「我要你弟跟你妈说今天你的好姐妹会来陪你?」知道她的疑虑,他瞥了她一眼,她皱得好紧的眉头,他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呐呐的道:「今天我只是你的学长,一个纯粹关心你的学长。」

他说的话触动了她的心弦;她不是铁石心肠怎会有不感动的道理。

他买了一碗她最爱的广东粥,替她打开来,搬来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你饿了吧?你弟说你昏睡了一天了,来我喂你!」

她盯着他,他仍是一身的制服,她猜一放学他就来了吧;连衣服都没回家换。「我渴了,可是我不敢喝水……」

闻言,他站了起来,替她在桌上拿了一瓶柳丁汁,把瓶盖打开递给了她,「我买了柳丁汁,酸酸甜甜的你就不会想吐了!」说完他把他的衬衫脱了,只剩下纯白色的无袖棉衣,露出他紧硕结实的手臂,她偷偷的睨了一眼,哪怕只是一件无袖棉衣,穿在他身上还是这麽英挺帅气。

「微量喝,先吃粥!」他真的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的喂着她,让她好不自在,别扭的说着。

「我自己吃。」

「你一手还在滴点滴。」假装没看见她眼里的抗议,持续着他喂食的动作。

他说:「医生说你很棒;昨天很配合医生;过程很辛苦,你很勇敢的撑持下来!」说得平淡,却更突显他的心疼。

她听着默默的吃着,只是吃不到几口她又开始乾呕。

他急忙替她拍拍背,看着她铁青色的脸,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背,「还好吗?想吐就吐,吐出来会舒服一些!」

她只是抿紧唇,强忍住满腹翻腾的苦水,紧皱着眉头,说明了她有多麽的难受。

替她拿来了垃圾桶,鼓励着她别再强忍着;还是抵不过一肚子的翻腾,她还是吐了,突然心中一股强烈的懊恼,为什麽一定要让她在他面前那麽丑吐完了,她蒙上了眼睛,泪水却在不知中滑落;在他的面前她就是无法好好佯装坚强。

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了解这是她对他的在乎;如果不在乎了又何必怕在他面前的丑态!只是她不了解,他的心里除了爱她之外,又怎会在乎那些事?於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告白了。

「心龄,不管开心不开心我都只想和你一起渡过;不管这些那些……有关你的,都是我的……」

「我想喝柳丁汁,可以帮我拿吗?」这些话或许真的好好听;历经好多次浪漫之後的打击;她不再为了这些话悸动!

什麽时候开始?

他说的爱让她自信一点一滴在流失;自卑却一点一点在累积……

在她的心里爱是忠真;在她的字典爱是永恒;在她的感受爱像眼里容不下一颗沙……他明白了吗?

她选择了冷漠、沈默来面对他,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重伤打击;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大大的吐出;看得出他费尽所有的力气才慢慢压下。

他从学长变成了情人;又从情人变回了学长,他早忘了界线该如何来拿捏;看着陈心龄;她的郁郁寡欢折磨着他的心,他想念她的笑容;想念着她的淘气。

喝了柳丁汁,她又吐了,扶她去化妆室,她坚持自己要练习走,在门外等着心龄,他看着买给她的粥就像没吃过一样摆着,柳丁汁一喝完马上吐,他的心就像被针刺着,真的很担心她会体力不支。

叫来了护士,等陈心龄刷牙漱口回到床上,他要护士帮她打营养针,换了点滴之後,他坐在椅上,在她身旁,她睡了,他念着自己的书。

迷迷糊糊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看着趴在她的床沿的卓尔杰,他双眼紧闭着,在她的角度,他那两扇又长又翘的睫毛好美。他浓密微微自然卷的黑发是多少女孩想触摸的冲动。

问过自己好多次,为什麽爱上他?她可以有一百种的理由!

问过自己好多次,我凭什麽让他爱我?她连一个都想不出来……

什麽都不相配;什麽都不登对;却什麽都对他依恋……

想着想着;不禁让她悲从中来;不禁泪眼婆娑……

她轻轻的啜泣着,深怕吵醒了他,她把被子轻轻地往上拉,盖住了她的头,任由泪水把自己淹没。

尽管她哭的在无声,像一只细针掉落在地上一样;在他的耳里却是如雷贯耳般的响彻。他缓缓的拉开了被褥,她本能的把身子一缩;闭紧的双眼仍不受控制;滚滚一串串的泪珠早湿透了枕头。

他侧弯下腰,伸手轻抚着她柔软的短发,她哭乱了他的思维,他用着最温柔的力道,扳正她的身子,让他们可以面对面。

只是对望着她的泪慢慢地止住了,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他没有任何言语表情,只用着他炙热的双眸看着;他慢慢的俯下,用双手支撑着他的重量,隔出两人的距离,彷佛是他最心爱的宝贝,他凝望着她的眼,两人的鼻息让两人心跳狂乱,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火热的浪潮让他压不下他满怀的慾望。

如果言语表达不了心中的千万分之一;那又何需用言语来叼扰彼此;他是如此的渴望着亲吻她,当彼此的唇瓣触碰之时,一股电流从唇齿之间流通至全身,明明他没有抱着她,明明他的双手支撑着两人的距离,为何她的心却温暖了。

两颗冰冷的心一起溶化,溶化在难舍又难离的深情吻里。他的温柔在他的吻里,一遍又一遍轻轻抚慰着她的伤口……

管不了昨天发生的事;管不了明天的与未来的,她要的只有这一刻!

他坐在床沿,看着陈心龄沉沉入睡的脸庞,微细的蹙眉,让他心疼的轻抚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爱她爱得比自己更重要?

他回想起过去的总总……曾经他以为没人比得过何以荞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在他最失落的日子她像一道曙光照在他的前方;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动,她说她的委屈不必说给不懂她的人听!

她说了好多,一件一件打动了他冷酷,不以为然的处事态度。

他从没告诉她;她是怎麽慢慢占据他的心。

他噙着微笑,上扬的嘴角好好看,他要告诉她……那个叫陈心龄的女孩是怎麽教他学会面对爱……

******

当陈心龄张开眼睛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张望着;进来量血压的护理师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调侃的道。

「你再找那个大帅哥吗?」

「嗯,请问您有看到他吗?」她口语紧张的询问。

「呵呵……他一大早就说要上学了,不过他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哦对了,他帮你准备了早餐;交代我们一定要看你有没有吃;提醒你要按时吃药!」

她好奇地对陈心龄眨眼,八卦的问:「告诉姐姐那个帅哥学长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听到他上课了,陈心龄一脸落寞的神情全写在她的脸上,她有气无力的躺回床上,她敷衍的回答:「他只是学长!」说完,充满了苦涩之味。

「是哦?我们都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你不知道昨天来了两个人间极品;对我们有多大的鼓励,後来留下来的那一位,大家一度再猜是你男朋友,还引来了小小失望;原来不是你男朋友啊!」

陈心龄不说话,她缓缓的看向窗外,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他骑摩托车上学不会淋雨了;愁眉苦脸的她却不知护理师的大姐姐一直看着她偷偷窃笑。

「你啊,口不对心……还说不是男朋友;一听到人家回去了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她看着她微微一笑,从她的口袋拿了一叠厚厚笔记本撕下来的纸张,递给了陈心龄;笑得有些八卦,「人家可有心啦!怕你失望还写了这麽厚的纸条给你……这麽厚,这麽大张的纸条还真没见过!」

她把厚厚的纸张先藏在她的枕头下,不想让别人发现。

她乖乖的吃着他买的早餐,她最爱的肉松三明治,配上米豆浆;原来他记得她的喜好。感觉上今天好很多,没像昨天一直吐了。

就在她吃完了药,母亲也来了,她询问昨天谁来照顾她,她说了郑文的名字,还好她的言词闪烁没被发现,她认为时间不对;还有她跟卓尔杰之间还是个未知数。

中午过後母亲去上班,她趁着午休的时间拿出了卓尔杰留给她的纸条。打开纸条,卓尔杰刚劲挺拔、凌云健笔的笔劲看得她如痴如醉;他的画很美,没想到他的字迹也如此的俊拔。数了数整整写满了十张。

他写着:

心龄,我上课了,看你睡得安稳不忍叫醒你。爱一个人是什麽样子呢?曾经我不懂……

以为只是早晨互道一声早安便是;以为对方很好不见面也无妨……

所有我以为的以为全不是我的以为!分手––是我的失败。

认识了你是在我失败之後;无预期的双眸对上,一天上演了两次!这样的缘分让我不可不信缘!你信了吗?

认识了你很不可思议;因为你我慢慢学会了一种属於陈心龄的道理;昨夜看着你安稳的睡脸,我归纳了十个关於你教我的道理:

1.{所有没有人要做的事;就是我陈心龄该做的。}

总是看着你出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拔草是你,种花是你,甚至想爬梯清洗冷气外壳的也是你;阳光下晒的满脸通红,却笑得好灿烂,记得我问过了你:「为什麽总是你一个人出公差?」〔没人做,就我来做!〕简单的回答,却引来我对你的好奇!那时我偷偷的看了你好久……

2.{在乎一个人,就算引来了别人的侧目,也不在乎!}

会议室、篮球场之後为了在乎两个字,我做了脱序的事;惊呼了所有认识我的人;很丢脸,但我不在乎!

3.{留下了前面的坐位=留下了心中的位子。}

会议室我的固定位子,不管你早到晚到,为何都是空的呢?在留空之前有多少人招我白眼?原来我留的不只是位子……还有我一颗期待与你见面的心……你明白了吗?

4.{停止我的拳头的是你坚强的眼泪!}

当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快被我打的半死的时候;让我拉回理智是那双微微颤抖又冰冷的手,而溶化我的怒火的是躲在人群之後;偷偷流下的坚强……我守在门外不让别人打扰你的宣泄;是我留给你的自尊。

5.{承诺、坚定、无怨无悔、排山倒海、坦坦荡荡}

一个女孩子,小小的身影;说的誓言可以击倒柔道黑带三段,坚定的眼神,无怨无悔的付出她的爱;她爱的如此坦坦荡荡,叫冷酷、不以为然、总是不上心的我……愧疚又怎能再不正视。一场如海潮般狂袭而来的爱,快的把我淹没,吞噬……

6.{一个人的委屈不用说给不懂你的人听。}

我了解了,懂你的人了解你的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你的人。

了解你的人不会质疑你;不会否定你;短短的一句话,才深深让我明白,我对你的质疑有多麽伤害–––

7.{是逞强或是坚持?}

当你为了校庆表演努力着,那时候我的心正陷入了是纯粹的喜欢,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我深深的迷惑着……

看着受伤也逞强练习的你;明知你伤得如此严重却一直支持你的席渝平;还有知道你忍痛上场的罗敏亭;曾经背着你无奈痛斥,这些不管将来後果仍挺你的人,在你上台表演的那一刻,我彷佛看到一个燃烧自己也要完成梦想的生命有多美……但我却怯懦不前!一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你小时候很少女性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群可以完成梦想的女性朋友;你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属於你们的梦。

逞强或是坚持?如果没有你不顾一切的逞强又怎会有今日成功的坚持。

8.{有一种爱叫做狠心,冷漠,包容,成全!}

当我被你的二十五只纸飞机所征服,在我仍为了何以荞举棋不定时,你发现了我的心思,为了不让我为难,你狠心、冷漠地推开拒绝我对你的关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刺伤了自己爱我的心。

在石阶上,我看着你宁静安稳的睡去,由一开始的怜惜到轻抚你脸上的细腻,记得你身上的茉莉花香,让我情不自禁追随香味而去;不受控的我吻了你……为了这个吻我失眠了好几夜……

听到你交了一个校外的男朋友;我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狮子,见人就张牙五爪,像是刺猬一样,张着刺,把想要拥抱我的你和亲人的柔软心都给刺痛了。

我的幼稚与荒唐伤害了我的家人,让你不被我的家人谅解;迫使我们分开,你默默的承受着,为了我你包容的回到我的身边;不为了什麽;全是因为你爱我……也因为你爱我一次又一次

成全了我;而你呢?带着伤痕累累选择离开我……

9.{情话好听,情歌动听,皆因听懂的人,往往都伤过心。}

“如果你冷”我从未觉得好听过,你说要把这首歌送给我,校庆那一天要我细细聆听。当歌词唱到:如果你爱我我要向全世界广播如果你离开我我会默默的承受……

心龄,那天我一个人站在“连接走廊”庆幸我的身边没有人;因为听完了那首歌,我泣不成声;因为我决定了在那天之後不再与你连络……

不要你,不看你,不爱你……是在杨桃树下你对我哭吼的话语。

爱人的话不用重;只要轻轻说一句就够……

当我说着好多我对你的允诺;却一一换来一把刺痛你心的剑,我看到你的伤,你泣的血泪……我懂了!

你爱我时,我才那麽闪耀;你不爱我时,我什麽都不是……

10.{因为爱所以相信、因为爱放弃不适合的自己。}

谢谢你在我低潮期,选择站在原地等候我;在一片挞伐声中为我平反那些流言蜚语。你的不离不弃;救赎了我的心;治癒了我断翅的翅膀;让我重新可以飞翔。重拾起画笔,重拾起我的信心!

你说你的家庭背景与我有好大的差异;所以你想了好多我们的未来的事……我总以为你想太多了,现在才懂你早就再规划我们未来的版图;这应该是我该给的;是我太天真了!

以上是我从你身上学到的体会到的;从一点点慢慢的累积,一点一点占据我的心,我明白爱上一个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有资格爱你;但我爱你是真的事实!

心龄,我会重新把你追回来,用重新让你改造的我来再次爱你!

或许,在你的世界让你不得不提早成熟;但我感谢你的成熟;让不成熟的我有机会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有担当的有责任感的有安全感的男人,然後,在我们的世界里我可以爱你宠你一辈子。

昨天我再度证实了……

一向勇於面对的你,又再一次让我看到你的勇气,尽管你有多麽的不舒服;你还是默默承受!你果然是我最棒的女孩!

那天我给梁子高转交给你的信,写着那天所发生的事;你没看,我知道为什麽;因为认真的话要当面说。

今天我写纸条给你;是请你等待……等待一个全新的我!

一个和你一起面对风雨,不离不弃……

心龄,让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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