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八章(一)最近我常跟叫孤單的人說話,讓叫寂寞的人陪我回家 ......

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八章(一)最近我常跟叫孤單的人說話,讓叫寂寞的人陪我回家 ......

我在秋天遗失了我的心;直到北风吹的季节已来;

我在秋天弄丢了我的爱;不知何时它才会再回来;

明白了忧愤愁闷仍挂碍;明白了爱恨嗔痴心难捱。

如果有人发现陈心龄最近一直心不在焉;那个人一定是陈心龄的知己,如有人发现陈心龄最近一直闷闷不乐;那个人一定是陈心龄的好友,如果有人发现陈心龄最近像似失了魂的人;那个人一定是陈心龄的挚亲。

还好她有梁子高,徐辞湘这两个死党,还好有一直最疼爱她的外婆。

算一算有一个月又十五天,她与卓尔杰没有连系!他们之间就连一个普通朋友也称不上;陈心龄不得不接受这个令她碎心的事实。

那天过後他履行对她的承诺,带着她做完了剩下的疗程,之後他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再找她;就算偶遇他待她像个陌生人一样。

明明在同个校园;明明那麽近,却是那麽远!明明就是他;却又不像他!内心的煎熬悲痛一想起就像一把利刃,一次一次刺入她的心。

她没有哭,因为她哭不出来!她绝口不提他们之间的事;因为太痛太难解释。

为了让自己别再想,也利用了寒假回到了外婆家陪伴外公外婆。

乡下的老眷村,搬的搬拆的拆,原有的老街道都已不见;剩下的只是不舍得离开的老人家,翻修过後仍眷恋的留下。

对这里陈心龄有浓浓的感情,除了有美好的童年,还有一堆她从不曾忘掉的好朋友都是在这里认识的,老眷村是陈心龄人生一开始的地方;小时候她常常这样的大声喊着。

当年她家搬离这里陈心龄不知暗地里偷偷哭了多久!只是没想到一搬离开这里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们又搬了第二个地方。

往事如烟随风飘到了眼前;她看着眼前早已废弃的军营,如今已成了仓库,驻守的官兵也剩下寥寥无几。今天她只是感慨,来此寻幽怀古罢了!沿着羊肠小径,岔路甚多,甚难分辨,如果不是在地长大恐怕会迷路。

找到了她一直思念的百年凤凰树,老树依旧人事已非!当年那一大群围在树旁的孩子们纷纷已离开旧故里,留下的只是愁滋味!

她轻轻抚摸着老树干,心有戚戚焉,她低语喃喃:「下次再来不知又是几年了呀!」

十六岁是个多愁善感的年纪,她看着凤凰树四周铺满了落叶;厚厚的落叶踏在脚下如此的柔软,突然悲从中来。

「落叶这麽厚;需要几年呢?从不曾感到这里是如此苍凉寂静!是因为一个人吗?」寒风冷冽,她拉紧身上的外套,孤单的身影更显凄凉。

想起了外婆说,每棵树上都住了一个神仙;从小外婆就教导着万物皆有灵,须尊敬不可亵渎。

「住在树上的神啊!我真诚的向您祈祷!请保佑一个叫卓尔杰的男孩,愿他一生幸福!如果您听见了就起风吧,把我对他的思念送到他身边,安安静静守护着他。」等了半晌;冷空气依旧,却没半点风吹起,她突然失控的大笑着。

这阵子她常常陪着叫孤单的人说话;让另一个叫寂寞的人陪她回家。

原来……离开他之後她心底的伤更重了。

看来……她思念疯了!

她噙着泪转身之时;一阵狂风从她身後卷起,满天的凤凰树叶随风卷成一条小龙卷风,数秒……一直在她身後旋转;然後瞬间消失不见。

乍看;她惊吓不已!是做梦吗?可是在她身旁纷飞的落叶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望着百年凤凰树,双手合十。「树神谢谢袮!」

她摊开她的手掌,满天飞舞的凤凰树叶自动飘落到她的掌心,她握紧手掌,冰冷的手因为感动而慢慢有了温度。

再一次转身沿着山中小路走着;尽管她的心还是装满了空虚,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她不再感到无助旁徨,因为思念或许随着风;飘到她思念的人身边了;她可以不再为了他担忧了。

******

远远地她就感到了一股喧闹的气氛,她暂时放下她沈甸甸的心情;脸上挂回她平日无害的笑容。

外婆家的前院来了好多人,笑声起起落落,陈心龄一踏入庭院就立刻被一群人包围。

「回来了;喂,心龄你上哪去了?我们等你很久了!」开口的是好久不见的洪哲珠,她似乎又漂亮许多了。

「嗨!」洪哲彬看着陈心龄;脸上竟是藏不住的深情。

「嗨……好久不见!」她淡淡的朝他一笑。

「喂,去哪儿了?外婆说你一大早人就不见了!」梁子高睨了陈心龄一眼,一边包着水饺;一边问着。

「到处走走爬爬山,中午要吃饺子吗?哇……梁子高你会不会包啊?那麽大一颗;你以为是在包水煎包哦?」

「哪有?我包的很漂亮耶!」他不甘心被看扁了,拿了一颗他包的给陈心龄看;「看清楚这才是我包的,很漂亮的!」

「那这颗是谁啊?自首无罪!」她拿起一颗圆圆的像颗包子的东西说道。

「呵呵……是……是我啦!」洪哲珠举起她的右手,红着脸道。

「哲珠,其实……还不错耶!形状很好看;我也来包一颗,等一下我们来用煎的。」

「喂,陈心龄你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到一样是女生说得话又不一样罗!」梁子高抗议着。

「那当然,等一下你们兄弟要多包一点!在两天就要过年了;包多一点有很多人会回来。」

「少在那里做总指挥;你也赶快给我包!等等……你在包什麽啦?大小差这麽多火候很难控制耶!」

「我外婆可厉害一定可以煎熟啦!」她依然故我,继续包着。

「陈心龄我打你的手哦!讲不听捏!」梁子高瞪了她一眼。

陈心龄朝他扮鬼脸,然後挖了一拕面粉涂在梁子高的脸上。两人一来一往玩得不讳别人的目光;突然一个声音让他俩都正襟危坐起来。

「很难得从小到大感情一直这麽好。」洪哲彬看在眼里心里可真不是滋味!沈寂了一会儿才又道:「心龄你回来多久了?回来了为什麽都没来找我们玩?」

「哦!我一放寒假就回来陪我外婆,每天都在她身边黏着;所以我谁也没找!」她呐呐的道,面对着他的责问她还是感到害怕。

「是吗?所以原本也不打算与我们聚一聚喽?」洪哲彬一脸阴沈,盯着陈心龄的脸一眼都不放过。

陈心龄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找了一个藉口道:「我……我把包好的拿去给外婆!」

看她一副逃之夭夭的模样梁子高暗自窃笑!

陈心龄逃到厨房後就一直躲着没离开过;爱情真的是个很玄的东西,当你把某个人设定为哥哥之後;就很难更改那层关系。

是多久以前呢?她也曾为了洪哲彬心动过呢?如果可以唤醒当初那种感觉;是否就这样可以在一起了?只是;她的心在哪了呢?

望着已烧开的水发呆;忘了她现在的工作就是煮水饺。

「喂……水开了啦!已经够呆了还发呆;走开啦;我来煮!」

回神的陈心龄看着梁子高熟稔的把水饺放下,然後再加了一杯水!

陈心龄一脸落寞的退到梁子高的身後方;坐在餐椅上寂静无声,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角落。

在等待水再次开的同时;他回头凝视了她一眼;「别一张苦瓜脸,等等外婆看见了会担心!」

「谢谢你们兄弟来!」她说的有气无力的。

「啧……谢什麽!快过年了我们来跟外婆打招呼,拜个年也是应该的;你啊,倒是你别以为外婆不知道你心情不好!」他严厉的警告着。

她不认帐的嘟起了嘴道:「我哪有心情不好?我只是不开心而已!」

「我听不出有什麽差别;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我的国文造诣也不差!」他哀叹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卓学长……」

「水开了,水饺好了……」她赶紧拿了勺子,盘子连忙着把饺子捞上,她佯装忙得不可开交,一下子端饺子上桌,一边又忙着叫梁子高帮忙捞水饺;总之忙得不让他把话说完。

等大伙都坐上了桌,梁子高不再苦苦相逼了,他一直都知道卓学长是陈心龄的死穴;动不得也提不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切都由她去!大不了他陪她一起再一次失心疯的又去夜游;陪她胡闹!

以前陈心龄心情不好就是这样;一大早就邀他去爬山,半夜邀他去夜游,有一次还被吓了半死;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只是这一次她不同以往;她沉默面对这一切!看似没事;伤口却越来越大。

梁子高双眼微眯,心底盘算着,他是不是也该做些什麽?

用完餐,梁子高自动来帮忙洗碗,陈心龄也不客气地让他帮忙;当全打理完了;两个人准备上顶楼聊聊天,陈心龄拿了两个大杯子和一瓶外婆亲手煮的红茶。

俩人席地而坐!望着远方的小山丘。

「整个村子都变了,只有你外婆家的顶楼还是一样!」梁子高啜了一口红茶,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当初外公重盖这房子的时候,由於钱不够所以才盖了一层,想说等有钱了才把二楼盖上,为了立志自己又把二楼的阳台先盖好,只是没想到;後来二舅经商失败;房子就一直是这样了。」陈心龄有所感慨的道。

「也因为这样这二楼的空地就像是我们的游乐场。」他抿着唇微笑看起来好俊朗。

她看了梁子高好一会儿;她笑着说:「你说,国中的时候为什麽我们没来电呢?我记得你也是风云人物,球场边总是好多女生围着你尖叫,当初你拿我当挡箭牌;校园还是一大堆女生喜欢你;证明我这个挡箭牌无效;在传你和我交往时为什麽你不否认啊?」

他斜睨了她一眼,轻松的回答:「习惯性了吧!从小到大有你的名字旁边一定就有我,久了……很习惯了!」彷佛想到了什麽觉得好笑的事;未语他先笑。

「哈哈哈–––你知道吗?我老爸不知从哪听来的谣言;说我们在一起;当时我老爸还跟我说{丫头我喜欢!你这小子不傻嘛!}」他学着梁伯伯的山东腔,学得挺像的惹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学得好像……拜托,真的好像!」她摀着嘴笑了出来!

他盯着她,语重心长的说:「你终於笑了!好久你都不曾这样笑过了;我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有没有发展的可能!只是我想得太慢,而你脚步太快,答案还没出来你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卓学长了!」

她沈淀了一下,看着远方的山景,她娓娓的道:「他是我心底黑暗面的一道曙光,是我心里最深的烙印!」

「我不明白?你们才认识这麽短的日子;难道在你心里洪哲彬比不上卓尔杰!」他迷惘了。

陈心龄收回遥远的目光;卓尔杰三个字从梁子高口中说出时,她的心就像被雷电劈开一样;她红着眼哀伤的神情:「爱上一个人无关时间长短,有的人他只要站在那里;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悄悄偷走你的心!有的人对你掏心掏肺他仍然只是站在朋友的位子;爱情无道理可寻。」

梁子高闻言,挑挑眉,酸葡萄心理的说:「怎麽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我?我很守本分,自动退到好友的位子!」

她又哭又笑的抡拳揍了一下梁子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干嘛对号入座啊!我是在说彬哥啦;我只能把他当朋友,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很重要吗?你从见面到现在跟他说不到三句话耶!哎呀……我看他现在可能快到爆炸边缘了!」

「我……只是还有些畏惧,我没办法当作什麽都没发生似的;现在我只能先把他搁置在一方,等过一些日子吧!」她无奈的。

「好……彬哥的事可以搁置在一方,那卓尔杰呢?」梁子高凝视着陈心龄;也许是接近黄昏的关系;晚霞照在她清丽的脸庞,他竟然觉得心龄其实是个令人着迷的女孩。她爱看书,爱胡闹,可是她一直以来的清新气质从不曾变过,他终於了解为什麽洪哲彬对她痴狂了四年,也明白杰出优秀的卓尔杰为何乱了步调!庆幸,他还可以这麽平静的坐在这只当她的青梅竹马。

「心龄,你甘心这样放开卓尔杰的手?」

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到她腰部高的女儿墙,望着天上的云彩,肩膀上头发随着微风飞扬。久久……她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看梁子高,轻声感叹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停顿了数秒才又接着说:「最近这两句名言已变成我的座右铭了!我对他没有不甘心,只有一颗祝福他的心。我母亲说……她对我生父不甘心;对养父不甘心;对生活不甘心;在她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心,後来的不甘心全变成了她的恨……我对他怎会有恨?一直……一直只有爱……」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梁子高望着陈心龄的背影;他被她的话震慑住!相同的年龄,却有不同的心境,当大伙还在谈论着偶像,谁又喜欢上谁?谁又买了什麽名贵的饰物之时;陈心龄早就用她的心去真爱一个人……

突然……他好妒嫉羡慕卓尔杰!

梁子高走到她的身旁,从他的口袋拿出手帕,递给哭得梨花带泪的陈心龄。「陈心龄,年初四你把那天空下来!」

「过完年我就要回家了;你有什麽事?」她边擦泪边问。

他复杂的眼神转了一圈,考虑要不要说明他的计划;其实他不想瞒骗陈心龄,他怕如果她没有心理准备到时不知会不会崩溃。

「那天阿湘放假我们有一个聚会,我想……」他漂亮的双眸直盯着陈心龄,察看她的反应;一时却语塞!

她了解了;她紧张的皱起眉头。

「不要,你别去打扰他了!」她又想哭了,「子高,我求你不要,我好不容易可以平静;我会忘了他的……我只是……我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她泣诉。

「你说你平静,我不是现在才认识你,你一回来你佯装微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别以为外婆看不出来,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就是因为你对他是真心我才不愿意你有遗憾!如果,还有机会在一起呢?难道……你没想过吗?我了解你,从今之後你不会忘了他,他会在你不知何时的时刻,从你的心底爬出来勾起你对他的相思;你只能永远深埋这个痛,等着它随时随地对你的折磨。」他字字惨忍,却字字真心。

陈心龄双手交叠互抱胸前;她的心感到无比寒冷,她垂下眉睫,身体不停的颤抖。

「就这麽说定了,我会在跟你连络;到时候我希望你一定要到!」说完,转身就走;独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她的伤痛与寂寞。

北风刺骨,华灯初上,看着远方的暮色苍茫,孩儿时每当这时候村子,一户一户的灯火点燃;虽然称不上是万家灯火,但也是一副美丽的夜景。

此时此刻!当年的景象已然不再了,零散点点都可数清楚剩多少灯火!晚凉的凄凄拥上陈心龄的心头;原来她失去的不只是她所爱的人,还有许许多多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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