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麽话对想她说吗?」
那男人收回视线後才发现赵天翔站在自己身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说:「我说不要嫁给他,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说不定那女人就想试试看这电影桥段嘛...」
「呵呵~这的确像是她的作风。」
远方的新娘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们两个的调侃对象,被亲友包围争相拍着照。
「许文豪,有些事情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
「但我是真诚的希望你能离开过去的你,重新开始做自己。」
「会的,我会的...就如同她的期盼一样...」许文豪知道,她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幸福,所以,他也该开始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呢?」
一旁重新开启录影机的赵天翔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将镜头对向遥远那头,身材高挑长发飘逸的女人那,那婆娘手挽着的是他的男人。
是他赵天翔的。
「不知道。也许会有那麽一天,但可能...不会是现在了...」
人生里总是有许多无奈,但什麽都纠结烦恼,迟早有天会受不了,他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但有些事情是他没办法去改变的事实。
一旁走来黑色西装戴着眼镜斯文模样的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的插进两人的对话:「不好意思打扰了,赵先生,谢老爷有些事情想和您聊聊,请问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如果我没有回来,就把这录影带交给邵郡齐,记得要捞一下太平洋或着台湾海峡有没有被灌水泥的油桶阿~」赵天翔把录影机丢给许文豪,挥挥手离开了。
许文豪无言地看着两人离开,赵天翔还能开玩笑就表示事情不严重,是吧...?他要不要找个谁报告一下?
「阿~这不是阿豪吗?」
没想到他还在心里哀号,刚刚赵天翔交代的那人就出现了,还有...他们什麽时候这麽熟了?不是情敌来着吗?
「阿翔呢?怎麽录影机在你手上?他跑哪摸鱼了?」
「他被谢老爷请去泡茶聊天了。那位谢老爷是哪条道上的?」
邵郡齐本来还欢乐的看着影片,听到谢老爷这三个字颜面神经都失调了。
「哈哈...谢老爷阿...看见那个旁边贴着长发飘逸女鬼的可怜男子没,他爷爷就是谢老爷。」
竟然说美女是女鬼,这位新郎的嘴巴跟新娘有的比阿...
「如果你知道一切实情,你就会知道为什麽我要叫她女鬼了,当然,这会需要一点时间理解。」如果口袋里有包菸,他一定拿出来抽几口。
「我想...我大概了解某些不变的事实吧...」
「真聪明。」绍郡齐笑笑,把录影机对着许文豪问:「那你呢?不去见见新娘吗?人都来了,新郎也很慷慨大度的,哈哈哈~」
天知道他许文豪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宰了新郎,然後新娘就会发现其实他才是最帅最可靠的男人,开心地拉着裙摆跳入他的怀抱。
另一头的谢旻,在推掉第N次那女人的手失败後,再好的修养都瞬间成为狗屁,他终於忍不住用最有风度的话来摆脱这该死的女人。
「喂...有些事情,刚刚好就好,太多会让人很不舒服,爷爷已经离开了,我们不用在这边演无谓的戏码。」这一次,他是狠狠的甩掉那有如章鱼吸盘的手,转身寻找赵天翔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的宝贝现在不在这里。」
「你又在玩什麽把戏?」
宋芯筠缓慢地走近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放心吧~爷爷只是关心一下赵先生最近生活有没有什麽不顺遂之类的,没什麽~很家常阿。」
还来不及退开,谢旻很快了伸出手勒住了女人纤白的脖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暗,他也学着宋芯芸刚刚那样,轻轻地在女人耳边说着;「不要玩得太超过阿。」
缓缓放开了手,谢旻稍微整理一下凌乱的领结,恢复了以往的优雅笑容,轻轻抚着宋芯芸惊恐僵硬的脸颊,在他人眼中就像是疼爱女友的贴心男人一样,「戏谁都会演,就看谁的演技高了。不是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究竟谁是道谁是魔呢?」
宋芯筠惊魂未定,狼狈地低下头,在谢旻离开後推开拥挤的人潮往洗手间去。
她伸出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镜子里照射出轻微的红印,那样的谢旻是她从来不知道的。
那种窒息感...
「呵...等着瞧...」
宋芯筠打开手拿包,故作镇定地补起妆来,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开始盘算下一步。
「阿翔!」
「阿...王子来了呢。」
赵天翔再度回到会场发现许文豪还在原地,然後身为新郎的邵郡齐也在一旁打屁,无聊的他不想挤进被婆娘包围的新娘,所以跟着两人在远远的一旁纳凉。
不久後,邵郡齐口中的王子──谢旻,一脸紧张地快步走来,无视一旁的其他人,抓着赵天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餐还回不回来吃啊?」邵郡齐远远的喊着。
赵天翔回给他的是右手的中指。
「哈哈~真是恩爱阿~这样就对了!」
一旁的许文豪想着,思璇怎麽会认为邵郡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呢?为什麽呢??